“四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感觉到周围人群的怪异,我心里的突然多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可以明确的肯定,这并不是因为火三爷死而带来的感觉。
老四眼角依旧有泪光,看着火三爷尸体的眼神里充满了惆怅,和无奈,甚至其中还有一丝自责。
“国栋,建雄,你俩找几个人把三爷的尸体抬回去吧!潘子,大奎,你们跟我来。”老四再次停留很久以后先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吩咐一声,再次转过头来对着我们说到。
火三爷在此地本就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其实不用老四吩咐,在他准备起身,带着我和大奎小曼避开人群之时,除了国栋和建雄以外,马上就有其他的年轻人迎了上来。
“四叔?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四越是如此,我越是感觉这件事不会平凡,火三爷刚刚身死,我们才从幻境出来,还没有感受一下劫后余生的喜悦,难道又要面临什么事情发生么?
老四的眼神有些闪避“小曼,这件事情你要撑住。”
老四的话语让我心里是一冷,他这么说,那么岂不是说这发生的大事是关于小曼的?
小曼的神色明显也是一滞,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老四,等待着他的后话。
“你妈,还有小东,死了!”老四的一句话说完,我和大奎都愣住了,而小曼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小曼语气有些干涩,她不敢相信她耳朵听到的话语。
“你们进去以后,当天晚上你们家里就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血洗了。警察也来过,只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老四再次回到。
“你,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一定是在骗我!”小曼突然变得有些癔症,神色有些癫狂,我看着小曼的神态想伸手去安慰她,或者是搂住她,但是伸在一半的手又被我收了回来。
“小曼,我...哎!”老四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叹了一口气以后就向着前面抬着火三爷尸体的队伍走去,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本来还人满为患的大塘草地之上,却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小曼,”我叫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小曼能够和我们一起进入幻境,很大的原因就是想要弄清楚小东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可以去救治小东,但是谁又能想到此刻事情的缘由是弄清楚了,但是小东却已经不再了,甚至连她的母亲都身死。
小曼没有回答我,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依旧是朝着老四刚才站着的地方望着,或许此刻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有来,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而此刻我突然想到我们出来以后小曼在幻境之中和梅花月所发生的事情了,梅花月只是想要小曼留下来陪她,并不是说要杀死她,那么梅花月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呢?
那么小东和小曼母亲的死,和梅花月是否又有关系?我想到这些脑子之中又宛如一团乱麻。
“走!回去看看!”大奎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此时他却一把拉住小曼的胳膊就向着岗边村走去,小曼本就是岗边村的,和火三爷是一个村子的人。
小曼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宛如一个木偶一般,任凭大奎拉着她的胳膊,而我此刻内心有些复杂,却也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
小曼的家我没有来过,但是大奎好似是来过一般,一个小时以后,他带着我和小曼已经是来到了岗边村,此刻整个村子显得有些宁静,除了时不时有几个小孩再也没有一个大人在村子里走动,甚至是那些小孩在看到我们进村,也是匆匆的躲了起来。
进入岗边村,再次行走十几分钟,已然是来到了小曼的屋前,屋子显得有些破败,防盗门正半开着,上面还有血迹。
“妈!小东!”小曼来到这里以后整个人再次变了,哭着喊着就冲着屋子之中跑了过去,那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再也没有丝毫的保留。
大奎看着小曼冲了进去也跟着冲了进去,我在后面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发苦,仅仅只是在门口,我已经是闻道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是从里屋之中传出来的。
“潘子!”我还没有进去,大奎的声音却是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一听这大奎有些焦急的声音也不敢再停留,连忙也是快步进了屋子之中。
此时小曼已经是停止了哭泣,怔怔的望着这宛如是被暴风雨席卷过一般的屋子,而我进来以后整个人也是呆住了。
这里真的是一个曾经人住的地方么!?
水泥砌成的墙面出现一个个条纹状的漏洞,甚至有的漏洞里连钢筋都已经断了,本来被粉刷白的墙体之上此刻却布满了一个个红点,那是血迹。
“怎么,会这样?”我感激喉咙有些干涩,这里完全就不像曾经有人住过的模样,全然就是一片修罗地狱!
雪白墙上的斑驳血迹已然是化为了暗红色,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可以留下来的血迹,同时我也在惊异,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如此残忍?!
血洗,血洗,看到这副场面,我真的才了解什么是血洗!
大奎也是愣住了,脸色惨白,我同样是如此,甚至比大奎更是不堪,我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滚,一阵阵想吐的感觉直逼脑海,刚才在外面已经是闻到了血腥味,此刻进入到里屋,这种味道更是刺鼻,甚至要掩盖住世界上所有的味道一般。
我们还在惊异这入目的场景,而小曼突然宛如疯魔一般直接冲出了家门,大奎见状,只能是匆匆的叫了我一声以后也是跟了出去。
大奎和小曼离去,本来就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我,更加不会停留,那怕此刻感觉腿脚发软,也不想再留在此地,光是那一股让人作呕,致使人头晕眼花的血腥味就已经让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