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丑陋纠结的头皮蠕动着,面孔上三个漆黑的小孔忽大忽小,猛地发出一声尖叫,想要从杨叶手中挣脱。
杨叶剑眉皱起,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丑陋的玩意,心中一阵厌恶,他抓着侏儒的手臂,用力朝远处墙壁掼去:“滚!”
吱吱吱!侏儒怪叫着,圆滚滚的身体在墙上反弹,以更快的速度向杨叶撞来。
“哼,还不死心?”
杨叶面带冷笑,单手成拳,随着他这个动作,内息丝丝缕缕,自发向他拳头上汇集,虽然肉眼看不见,可杨叶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拳尖处不断增多的内息。
侏儒动作极快,只一眨眼,已来到杨叶面前,两手伸出,尖利的指甲闪闪发光,向着杨叶眼睛抓去!
杨叶双眼平静的注视着侏儒,右拳后发先至,砰的一声击打在侏儒的肚皮上。
侏儒怪叫一声,身体一缩,瞬间从杨叶面前消失闪现到他的脑后,身形变幻诡异之极。杨叶如同脑后有眼,脚下滑动身体左倾,轻松闪过侏儒的攻击。
“吱吱!”侏儒怪叫,肥胖的身躯漂浮在半空中,连续闪动变幻,打算故技重施,试图向先前一样黏在杨叶背后,趁机偷袭。可这一次,杨叶没有再给他机会,不论侏儒如何试探骚扰,杨叶始终不为所动,双拳紧握,视线紧紧盯在侏儒身上。
杨叶现在以静制动,不再随着侏儒的动作手忙脚乱,而是等待侏儒靠近他的攻击范围,利用短距离的爆发力,攻击侏儒!侏儒试探几次,均无功而返,心中开始焦急,他失去耐心,张牙舞爪直扑杨叶面孔,
“就是现在!”杨叶抓住机会,脚下发力,内息瞬间转移到右脚上,他大喝一声,一脚踢出,正中侏儒肚皮!
侏儒惨哼一声,身不由己飞到半空中,圆滚滚的肚皮憋下去一大块,短小的四肢挥舞不停。杨叶提拳,内息疯狂的涌进灵穴,瞬间爆炸,巨大的爆发力沿着经脉一路来到拳头上,这股力量是如此猛烈,带动着他的拳头,砸向侏儒那颗丑陋的头颅!
咚!
好像是烂西瓜摔在地上的声音。
等到地面尘土散尽,客厅地板上出现一个半米多深的大坑,赵志狼满脸鲜血,身体扭曲的像团麻花卡在坑中,浑身骨骼尽断,昏死不醒。
没顾得上看一眼生死不明的赵志狼,杨叶马上向楼上望去,朱洪席早已失去踪影,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秦霜!
“该死!”杨叶愤怒不已,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
别墅外面的空地上,停满了闪着警笛的警车,整个别墅都已经被警员包围,宁涵宇站在警车旁,手里拿着对讲机,正焦急的说着什么。
“喂,你们什么时候来到,有没有看到朱洪席跑哪里去?”杨叶冲到宁涵宇面前,毫不客气的问道。
“他刚刚开着一辆车冲出去了,我们正在派人追捕!”宁涵宇对杨叶的态度很不满,“别墅里还有他的同伙吗?”
“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拦住他?”杨叶气不可耐,转身向红色跑车跑去,朱洪席现在已经疯了,谁知道他会对秦霜做出什么事情?他焦急万分,发动车子,沿着马路一路狂飙而去。
十分钟后,杨叶心中一震,远处一条岔路上,警灯闪烁,三色光明亮刺眼,几辆警车停靠在路边,他想也不想,猛打方向盘,车身剧烈甩尾,向着岔路上飞驰而去。
。。。。
。。。。
秦霜双手双脚被绳捆着,躺在后排座位上,她努力睁着眼睛,明暗的光线不时从车窗外闪过,不知道将去往何方。
哧!一阵剧烈的刹车上,狂奔的小车猛地停下,朱洪席从前排座位探过身,双眼通红,疯狂的盯着秦霜。
现在已是深秋,晚上气温接近零度,朱洪席仍是别墅中那副造型,凌乱的长发,光着上身。
“贱人!”他一巴掌打在秦霜脸上,面孔抽动扭曲。
秦霜轻蔑的望着他,凌乱的头发洒落在她脸上,昏黄灯光透过车窗映过来,她此时的表情圣洁威严。
“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根本不正眼看我?我和那个姓杨的比,哪里差了?”朱洪席大吼着,发疯似得砸方向盘,头上血管暴起,脸色铁青。
秦霜身体抖动了一下,被朱洪席看在眼中,他睁着血红的眼珠子,望着秦霜,脸上露出邪恶狰狞的笑容:“哈哈,看来你没有表现得那么冷静,哈哈,那个姓杨的确实厉害,我承认,我不是他对手,就连赵先生都败给他了。可那又怎样?现在你在我手上,老子拼死拼活,为的就是杀死那个王八蛋,再好好地玩弄你!杀死杨叶一时无法实现,我只好先享受一下你了,啊哈哈,实话告诉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计划着怎么把你弄到床上,没想到最后,只能在这荒郊野外的破车里动手,真他么的扫兴!”
朱洪席哈哈大笑,正要动手,忽然,从外面传来哒哒的敲击声!
他身体一僵,扭朝车外开去,明亮的疝气大灯直直照向前方马路,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灯光里慢慢向车走来,那人看上去是个老头,身穿粗布长衫,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随着他的走动,竹竿轻打着路面,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
这里是一条荒废已久的道路,即使是白天也一向人迹罕至,更别提现在已经是半夜,更不可能有人到这里来,可这突然出现的老家伙,是干什么的?
“他么的,老不死的,大半夜的在这装神弄鬼,赶紧滚蛋!”朱洪席打开车窗,探出头去破口大骂,被人打断好事,惹得他一肚子怒火。
老头停下脚步,歪着头,原来是个盲人,他停顿了一下,继续抖抖索索向这边走。
“靠,老瞎子!”朱洪席大怒,从副驾驶拿出一根棒球杆,骂骂咧咧向对方走去,“好死不死的,活得不耐烦了!”
随着骂声,朱洪席来到老头面前,举起棒子:“老家伙,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