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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附庸风雅

晚上,二掌柜请客,为了方便说话,将宴席摆在县衙内院,还是下午的这六个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说着说着就讲到今天的审案情况上来了,喜武拿眼睛瞄着欣儿,微笑着说:“还是请师爷说说这个案件的侦破过程吧!?”

喜武的这句话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唐大人正正经经的这样说,在我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我知道,这家伙又在调侃我了。于是,我也严肃地应声到:“是,大人!”

“各位,当时听到老管家传来的大掌柜的噩耗时,我们几个都感觉得这个消息很突然,让人简直不敢相信;直到给大掌柜的灵位祭拜后,才完全相信大掌柜确实是仙逝了,而且也相信是突然患急病而亡的;这时的我们对大掌柜的死因没有任何的怀疑。直到第三天我去叶家协调叶家店铺开门营业事宜,目睹赵氏的举止行为、穿着打扮后才有所疑问,回来后当着大人和捕头的面我就提出了四个疑点;通过商量后,我们果断地采取了‘私访老管家’和‘监视叶家’的双管齐下措施,获得了有关案件的初步资料,旁证了怀疑的客观存在性;为了‘不打草惊蛇’,尽快取得突破,我们根据三掌柜媳妇之死与大掌柜之死完全相似的情况,制订了‘掘坟取证’的措施,取得了罪犯犯罪的客观证据和见识了犯罪的手段,并推测出罪犯对大掌柜也实施了同样的残忍手段。进而设计制服了犯罪团伙中最薄弱的春梅丫头,取得了本案件的实质性突破。我们考虑到叶家在永嘉的绝对经济势力和影响,必须当面揭穿罪犯的真面目,才能彻底挫败罪犯,同时不被永嘉百姓误会;所以才会采取当众公审的这种方式进行整个案件的侦破发展过程就是这样。”

我言简意赅地总结完后,喜武疑惑地接着说:“那为什么还要二掌柜去开棺确认大掌柜的死因呢?直接由我们去开棺查验不好吗?”

“原因有三:当时我们还没有发现谋害的证据,也不知道罪犯究竟是如何谋害的?贸然地开棺查验恐怕会引起叶家和整个永嘉商人的不理解,进一步造成对县衙的反感和不信任;此其一也。”我转头望向二掌柜,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

“师爷说的在理!”二掌柜点头说到。

“第二,死者的亲朋好友都已相信‘大掌柜是因病突然而亡的’,而且是由族长命族人给大掌柜装殓的,装殓时族人已目睹大掌柜的身体无异样,自然更加确信上述死因。所以,只有让二掌柜出面去开棺确认,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进一步解释到。

“第三,连二掌柜都没有查出死因,叶家自然也就不会允许外人来惊动大掌柜了。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死者家属对死者的死因都没有异议,理所当然地不会同意官府去开棺查验。所以作为官府来说,如果强硬实施,必将引起一场大的纷争,完全有可能会影响到大人的前途。”我看着喜武到,“所以,我们只能迂回前进;偷掘三掌柜媳妇的坟墓,迅速查清死亡原因,才能推测出谋杀大掌柜的作案手法。”

“在这里,我要向二掌柜道个歉,未经叶家的许可,官府擅自掘开了叶家媳妇的坟墓;还请二掌柜原谅,此事全部是由我策划进行的,与大人、捕头无关。二掌柜请放心,我们查验完后原样封棺、原样盖好了墓土,殉葬之物我们一概未拿!请二掌柜放心。”我站起身来,向二掌柜作了个揖。

二掌柜慌忙也站起来,“师爷请不要多礼!您也是为了帮助叶家,替大掌柜和三弟媳妇洗冤才不得已如此。叶家不会也不感怪罪师爷,只会记住您的大恩的。”

“谢谢二掌柜的理解和支持;现在回想起来,本案的关键就是如何查找致人于死的方法。赵氏和三掌柜为了防止奸情败露,不得已将知情的三掌柜媳妇给设计谋害了,由于谋害的手段较隐蔽,所以瞒过了族人;两人又为了达到长期和好的目标,如出一辙地设计谋杀了大掌柜。本来这事也是可以蒙混过去的,而且也即将过去,没想到被一阵狂风掀起了赵氏孝服内的红罗裙,引起了我的注意,从而真相被揭开了。这就是古人说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刚说完,在坐的众人都唏嘘不已。“来!为了美好的明天!我建议:干杯!”

“干!”

平静的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县城的前朝秀才袁夫子谴人送来一封书信,喜武拆开一看,笑了;我接过书信一看,书信的大意是:自从上次相聚后,对大人、师爷和捕头的文采学识较为欣赏和佩服,现在已近年底,每年一届的永嘉境内书院/私塾将举办对对子比赛,诚邀大人、师爷和捕头作为嘉宾参加,云云等。

我高兴地说:“好呀!以文会友!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永嘉学子们的风采!大人!我有一个办法,我们乔装成学子模样去参加可好?既可以自由地对对子,又可以认识更多的有学之士,比做什么嘉宾要好玩得多!?”

喜武一听,可高兴了,只要有玩,心理就乐开了花,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嘛!欣儿也争吵着也要去。

李捕头在一边可不干了,“师爷,将大人乔装成学子,万一出了问题可怎么办?这样的后果师爷是不是没有考虑?”

喜武一听捕头不让他去,心理不乐意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参加!捕头你不要阻止。不光我要去,我还要带上欣儿也去。”

我对捕头作个鬼脸。“不如这样,捕头作为嘉宾出席,并组织衙役搞好比赛现场的治安工作,维持好现场秩序,非各书院学子一律不得入场对对子。这样可好?”

“好,就这样决定了!”喜武站起来说到,“我还要赶紧去和欣儿一起温习对对子呢!省得你们为我担心!”

呵!想甩开我们,独自去泡妞,理由还挺充足的,这小子看来又长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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