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白猿心中很是愤怒,自己的洞府居然被一个人族给占去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但是那些人族太弱,自己基本上三下两下就能够将他们收拾了,最厉害的一个....听他说似乎是什么炼气六重,不明白,反正也没有挡下自己几招。
这个人族出奇的强大,只是一掌就让自己受了内伤,不得不逃走修养,真是可恶!
看来洞府是夺不回来了,但这口恶气自己可咽不下去,要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是这方圆三百里的灵兽之王,就这么被一个小修士打跑了,这面子往哪里放。
这片山崖之中,除了那个没事老喜欢乱晃的人族之外,这个新来的人族就是他现在所要对付的目标。
.......
洞府之中,李牧推演着玉清寒阳功,纯白色的真气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升腾起一抹抹耀眼的白火,寒气逼人。
玉清寒阳功乃是纯阳三脉四法之一,其余三法分别是金阳一脉的玉清金阳功,剑阳一脉的玉清天剑诀和历代观主所习练的至高法门,玉清纯阳诀。
想要修行纯阳诀,则必须将其余三脉心法皆练至大成,糅合归一,诞出纯阳真火,方才可以修行。
玉清寒阳功作为纯阳四法之一,分有六转,乃是一门上乘的“道法”。法分六境,术法,道法,真法,仙法,帝法,天法。
而之前李牧所用的纯阳印法,乃是一门术法,但是此印有五种变化,一为纯阳大印,二为虎柱,三为鹤玺,四为玉雕,五为青鸾。此法虽然只是术法,但若是练到五重,威力不下一般道法。
所谓术法,乃是外观习练,只与自身气机相连,威力参差不齐,无有大威,只可称术。
所谓道法,举手投足之间能引动天地之气,与道共鸣,此乃道法!
道法传真,心神如一,起手之间搬山移岳,此乃真法!
真意化仙,抱元归一,弹指之间移星换月,呼吸之间催山填海,此乃仙法!
至于再向上的帝法与天法,那已经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够修行的了,帝法天法,顾名思义,乃是接近人间顶峰的强者所创造,这些法威力太大,动辄崩天碎地,生灭消涨,能够超脱仙法,创造出帝法之人,可称一声帝君!
至于天法,那是只有传说中一十八天位才能够使用的招式,代天而行!
第七魔天有一十八欲天,人间有一十八天位,一位镇压一层天!
李牧的丹田之中,气海隆隆而鸣,无数纯白真气升腾而起,在他的身躯表面凝成一副寒冷的铠甲,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轰!
轰!
轰!
一连三道真气暴起,仿佛有一层枷锁被打破,李牧陡然睁开眼睛,身上薄薄的冰甲碎裂一地。
玉清寒阳功第三转!
短短几日,李牧已然将玉清寒阳功练至三转的境地!
稍稍调息一下,李牧感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境界,炼气七重初期,并没有再度晋升。
其实,炼气境界当中,初中后期的差距真的不是很明显,而且这不过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积累而已,而圆满则是量变已然达到极限,几乎无法再储存更多,如果超出常理,继续积蓄自己的真气,那就会踏入大圆满的境界。
也就是说,其实达到炼气圆满便可以朝下一个境界进发,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如此,大圆满突破和圆满突破那完全是两种概念,战力也如天地之别。
轰!
巨大的震动之声忽然响起,李牧顿时将心神退出气海,站起身来,微微一动,已然行至洞外。
三名青年站立在白猿洞外,一人脸色阴笃,手持一柄长剑,身穿登堂弟子服饰;一人背负一柄无鞘长刀,与之前那道人打扮一般无二,不过面容更加英俊。
最后一人面无表情,但眉头紧锁,穿一身灰色道袍,模样花纹居然与之前张七律的衣着一模一样。
真传弟子!
并不是十九真传,这里的真传弟子是指已经踏过炼气七重的门槛,但还无力争夺十九真传位子的弟子,他们身穿灰袍,大多在观中担任低阶的职务,如传话点人之流。
“朱时朝就是被这个洞府主人抓住的么?”
灰袍道人眯了眯眼,那持剑弟子冷笑一声,道:“看来这是个新入弟子,不知道铁松崖的规矩。”
“除了那守崖的家伙,剩下的就是穆师兄为首。”
负刀弟子点点头,神色有些懒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何人攻我洞府?”
李牧显出身形,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忽然目光一凝,直直望向灰袍道人。
“真传弟子?”
灰袍道人眼神平淡,冷冷道:“眼力不错,看来你还没瞎,还认得这身灰袍!”
“哈!”
李牧轻笑一声:“当然认得,真传灰袍我岂能不识?不过穿在你的身上,倒是显得寒碜,平白糟蹋了一件大好衣袍!”
“小子,管好你的嘴巴!”
持剑弟子冷声道:“这里是铁松崖,不是外观!没有观规约束,便是卸你一条胳膊,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铁松崖怎么了?难道还是你家开的不成?有地契没?”
李牧扯扯嘴角,那持剑弟子大怒:“看来你的嘴巴还真的是不想要了!”
“穆越。”
负刀弟子忽然开口,原本略有懒散的神情变得凌厉起来,眯了眯眼,对李牧道:“你将我那不成器的兄长绑了起来,这次前来,我便是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
李牧神色古怪,反问道:“何为公道?公然索要炼气弟子的拂尘信物,灵石法宝,这便是所谓的公道?”
负剑弟子冷冷道:“何为公道?作为新入弟子,多多少少也要给我等一点好处,这铁松崖灵气稀薄,不靠你们的灵石,那靠什么修炼。”
“看来你没有摆正你的位置,何为公道,今日就让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李牧揉了揉眉心,道:“你这话有点嚣张啊,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看不看得起,凭实力说话。”
穆越冷笑一声:“我们知道你是炼气六重大圆满,可那又如何,在三峰之中,不入炼气七重,连蝼蚁都算不上,你以为炼气六重大圆满很强吗,井底之蛙!”
“现在跪下来,自断一条经脉,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一会就不是断一条经脉的事情了。”
摇摇头,李牧道:
“断我经脉?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看了看手中的拂尘,李牧叹息一声,似乎很是为他们惋惜。
“还有这拂尘,想要,那就自己来拿吧!”
“拂尘不是主要的,若是我想离开,随时都能够离开。”
灰袍道人冷冷开口,他道:“我是真传弟子,与那守崖的家伙等级一样,他还不敢拦我。这一次,主要是给你一个教训,动我的手下,那就要付出代价。”
这道人冷然看着李牧,眉头微皱,道:“如此,穆越,这李牧就交给你了,不要杀了他,断他双手便是。”
他双手负在身后:“虽然纯阳观中有明文规定,不许弟子互相残杀,但这一臂,你尽管下手,若是日后出了事情,一力由我承担”
纯阳观中的不许弟子互相残杀这条规矩,着重点是“残”和“杀”。即断臂这种事情在弟子之中也是不被允许的,若是被上面知晓,下面的弟子要受到重罚,最常见的是一臂换一臂,再打入寒天洞中三月,饮雪卧冰。
李牧眼神冷了下来,这灰袍道人如此凶残,看来是有所依仗,不过那又如何,在这纯阳观中,只要六老和二祖还在世一天,就没有人敢在观中以老欺小。
敢这么做的都已经被二祖给打断经脉,扔到三千雪山之中了
一下子,李牧就明白了,这灰袍道人是要拿自己收买人心,好让一些境界低下的弟子追随他,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必须要有一个立威的人。
至于拂尘,不过是个幌子。
“拿我立威?不知道是谁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