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瑄就这样在江城生活了一个月,期间姜珍隔三差五的过来玩,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说最特别的事情就是菲菲长大了。
从巴掌大的样子长到站起来能够到茶几的高度了,也越来越调皮,大概是熟悉的环境再加上瑢瑄对它的宠爱,性子越发变得活跃,不过也因为这样给瑢瑄增添了些麻烦。
因为天气热的原因客厅又没有空调,见菲菲热得吐着舌头有些没精神,瑢瑄就将菲菲的窝挪到了房间里,有了冷气菲菲也不热了,不过也因为这样特别喜欢待在房间里。
瑢瑄担心它小身体受不住所以没有将门关严,留了空隙在也能让它出来喝水和方便,有一天早上瑢瑄起来发现鞋拖少了一只,回想了下她记得自己明明看到两只鞋子在地上的,怎么就少了一只?
郁闷的瑢瑄穿着一只鞋拖走到门口拉开门随意看了眼客厅,结果看到的情景一下就让她愣住了,只见她养了一个月的菲菲背对着她,翘着屁股短短的尾巴左右摇摆,两只前爪压着一只鞋拖低头啃得正起劲。
看到此景瑢瑄真的不知该做何感想,说它吧它也听不懂,骂它吧它会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你,让其舍不得再骂。
要是打它的话菲菲的性子有些独特,你打它也不怕还要往你身边凑,两只爪子扒着你的手,舔你的手心,无声的祈求原谅,让你心软下来。
瑢瑄靠在门口扶额看着菲菲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抓着鞋拖不放的样子,一种无奈的感觉从心底延伸上来,好像狗都喜欢咬主人的鞋子,真是不知道这个习惯是怎么来的。
菲菲兴奋的啃着拖鞋前端,虽然它的牙根还小但还是留下了细密的牙印,它不经意扭头看到自己的主人正看着自己,高兴的一跃而起拖鞋也不要了,撒腿就朝着瑢瑄跑过来,脖子上戴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叮铃铃”,这还是瑢瑄特意去宠物店买来的,以便想知道菲菲的位置。
瑢瑄蹲身接住它的小身子抱在怀里,菲菲伸长脖子舔着她的脸表示亲近,瑢瑄摸着它的头笑了笑,算了,早该想到的,菲菲比其它的狗调皮一些,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它也不会懂这样做对不对,只会按照自己喜欢来做,既然当初决定不束缚它,现在也不会过多计较,随意就好,这样也多了一份乐趣不是吗?
点了点菲菲的小鼻子瑢瑄叹声道“我们都身在他乡理应互相照顾,你的这点小缺点我就包容了,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肆无忌惮的随便蹦跶,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就用链子把你拴起来,听到没有?”
也不知道瑢瑄的威胁菲菲有没有听懂,只听它用稚嫩的声音叫着“旺旺”,摇着尾巴往她怀里钻,见此瑢瑄无声笑了笑,显然这样的威胁没有用,不过她也只是说着玩的,既然想要给它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怎么可能用链子束缚住它?
中午姜珍提着一大袋零食过来自己到厨房拿了饮料解渴,随后舒服的叹了口气“这鬼天气怎么还是这么热?”这时菲菲摇着尾巴在姜珍脚边踱步,欢快的叫着“旺旺!”。
姜珍低头一看乐了“哟!菲菲原来你这么想我啊,果真没白疼你!来来来,我今天特地带了你喜欢的火腿肠,还是玉米味的哦!”
大概是听懂了姜珍的话菲菲叫得更欢了,两只前爪扒着她的脚踝翘着屁股尾巴摇得更快了。
瑢瑄将煲好的汤端到餐桌上说道“你每次都会带吃的过来,菲菲看到你当然高兴!”通过一个月的相处两人俨然成了朋友,说话也随意了些。
姜珍将剥好的火腿肠递到菲菲的嘴边看它吃的欢,这两天来升起的烦躁也消减了些“那这也说明菲菲信任我呀,不然它也不会吃我给的东西,菲菲你说是不是呀?”摸了摸菲菲的头姜珍叹了口气,站起来跟在瑢瑄的身后到厨房将饭端出来“哇!蓉蓉你今天煲的什么汤啊,好香?”
瑢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皱眉“鸡汤,加了几味药材在里面”拉开椅子坐下来看着姜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愁眉苦脸的?”
闻言被香味提起来的兴致又没了,姜珍叹了口气说道“蓉蓉,你是不出门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变天了,我爸在家里发了老大的火,连平时喜爱的茶杯都砸了一个,我这两天躲在房间里都不敢出去,就怕殃及池鱼!昨天晚上我爸他们学校联系了附近校院所有的教授主任老师开会,今天早上我爸饭也没吃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哥也好几天睡在公司没有回来了,就连陈毅哥哥现在也回家住了,现在简直是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恐怕要不了多久江城就要乱了!”
通过这些天的认识瑢瑄知道姜珍在政治方面有很敏锐的嗅觉,现在既然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江城的天真的要变了。
前段时间瑢瑄在网上找了一家杂志社兼职工作,她投稿子写的都是一些关于风景名胜古迹类别的,这两天正在想换一种风格,所以就没有出门,再加上外面的消息她也没有过多关注,所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姜珍看着面前喷香四溢的鸡汤却没了往日的食欲,她又叹了口气往后一趟靠在椅背上,声音里透着一股悲凉“蓉蓉,我到现在才发现权利的诱惑居然能有这么大,已经到了让人失去理智变成冷心冷血的疯子了!”
瑢瑄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大大咧咧的姜珍说出这样的话,这已经不是单方面的愤怒了,听她的意思就连学校也参与了进来,什么事会让一直明哲保身的学校也谋划起来呢?
姜珍捏了捏眉心看着瑢瑄说道“还记得上次我和你提过的陆易轩吗?就是市长的儿子,他老子想要效仿古代皇帝传承皇位的那个排行第一的?”
瑢瑄点头,她当然记得,姜珍当时说的时候她还特意记了这个名字,父亲想要让儿子继承自己的职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的地方都不足以为其。
可偏偏是在这样的职位上,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父亲的职位是市长儿子如果有能力当然也可以晋升,但却不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连任,上面是绝对不可能批准的。
如果人人都这样想,那这和古时候的封建朝政有什么不同?这样的社会还有何道理法律可讲?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事实上又有几个王子犯了错被治罪的?
这样的想法在现在这个已经建设理论全都完善的国家,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陆家看来是被权利助长了野心,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