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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3.脱出

王邑收到谢家二当家从自己酒吧逃走的消息时正好收到陈水的死讯。就在几分钟前,陈水被人堵在自家赌场门口当街捅了。虽然莽撞,但王邑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陈水绑人他不知道,但外人不会这样认为,肯定都会以为是他授的意。现在陈水死了,也就是死无对证,如果对方就认定是他王邑做的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要知道对方可是谢家的人,谢奕扬不会善旮罢休,他的眼里向来不容沙,动他的人,简直找死。这个时候,即使找老头子也于事无补,恐怕老头子不但不救他还会把自己交给谢奕扬来保住他儿子的江山。腹背受敌,王邑也感自己的时日无多。干吧,死也要死个明白。

莫璇与沈平一路逃到后街,来接应的无意外是ANNA。ANNA果然还是没放心莫璇一人。

两人钻进车子后,ANNA便一路飙到几个街区以外。看身后没有跟踪,终于泊在一处僻静的街口。

“我就不再送你们了,被谢奕扬知道不好。不要急着回宅子,路上肯定会有人堵截。尽量绕行吧。”

ANNA交代几句,也不忘让沈平好好照顾,自己则单身没入黑夜。

莫璇对ANNA当然有感激,但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警方不动作,也许是不方便参与,还是自己根本是个弃子。但无论如何,今天的自己还是完好的逃出来了。

沈平坐上了驾驶室。

“莫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照ANNA的话做吧,现在到宅子的路上肯定有埋伏。”

“嗯,知道了。”

沈平启动车子,依ANNA的交代。

车窗外天空漆黑。离天亮还有最难熬的时间。

得到莫辰逃跑的消息谢奕扬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这也实在印证了他的推断,绑架犯不是菲律宾人,要不莫璇也不会轻易逃脱。但为什么明明逃脱了还不回来,真的是不想回来了,不想再见了吗?谢奕扬有些失落,却又抑制不住的兴奋。那个他熟悉的人终于又回来了。

早上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恢复平静,王邑按兵不动,却已经在安排人马。谢奕扬没有动,因为莫辰既没回来也没消息,他不好向任何人兴师问罪。只能“安心”去大楼上班开会。

莫璇。

与沈平在外面转悠一宿,躲过在外搜寻的人,也思考了自己的去留。其实自己完全可以就这样走掉,这样说不定还能让那个姓谢的内疚阵子,自己也算没白白浪费这两月与他周旋。自己大不了去警察那里直接摊派自己搞不定,虽然有点丢面子他们倒也没什么办法。本来就说不一定成功,这样只能说明谢奕扬狡猾多疑。但自己真的想离开这样的生活吗?这段时间的经历是自己前二十多年不曾经历的,也许紧张也许害怕,但更害怕的却是在自己心中莫名产生的兴奋与刺激。对,自己的血管中流淌着与莫辰一样的血液,天生追求刺激与不羁。而且大仇未报,自己又怎么能够离开。还有,就是兄弟对谢奕扬的真实感受,自己的哥哥是不是真的为了这个男人放弃自己警察的身份。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也许兄弟的死就不会那么简单。这个问题是必须弄清楚的。这关系到谁才该为兄弟的死付最大责任。

其实人一直有种劣根性,得不到的通常是好的。莫璇曾经羡慕自己的兄弟,因为他活的精彩不做作。但跟嫉妒肯定沾不上边。只是经历这两个月的时间,所有的发现已颠覆过去。他那么向往成为莫辰一般的人,自我自信。他也想周围有如此多足以信赖的仰慕者。他不想默默无闻独自寂寞悲伤。他不想失去莫辰,至今也不想失去,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莫辰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心中的莫辰从来没有消失。也许这个世界上一直都只容许一个莫家人活下去,莫辰或者莫璇。莫辰虽死但莫璇觉得有资格活下去的决不是自己。莫璇从来都是如此别扭甚至变态的认为。人家都说做医生的都有毛病,莫璇认同,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嘛,心理病其实才是最严重的病症吧。心死了,心病还能由谁来医。

还是要回去。要做回莫辰。

“莫大哥,天都亮了,我们要去哪里?”

沈平已经很疲倦了,但怎么看好像都没做在副驾驶的莫璇厉害。一张苍白倦怠的脸让沈平有些担心。

“华业的办公大楼认识吗?”

“恩,认识。”

“就去那儿吧。”

沈平想问什么的却没敢说。莫大哥为什么要去谢家的公司而不回谢家大宅。

原因很简单,莫璇要让谢奕扬看到,自己有这个实力保护自己。

谢奕扬难得九点前就来到公司。谢家虽然从事黑道生意但一直都有在转行,谢奕扬决心在自己三十五岁前将家族生意全数漂白。所以华业将是他的中心。这也是赌上谢家未来的事业。建立这一切的是父亲,但让这一切逐渐壮大的是自己,当然如果没有莫辰一切也不会是今天的情势。莫辰鼓励他漂白,虽然他也帮他出货交易,但莫辰更愿意把心思花在华业上。谢奕扬看得出来,比起刀口舔血的黑道生活莫辰更喜欢光天化日下的白领生涯。这很正常,在得知莫辰的真实身份后,谢奕扬更能明白其中玄机。只是他不能原谅。一切都是骗局。

早会刚开到一半,在公司讨论的当然是公司的问题,谢奕扬一般不会在公司里谈论黑市交易,那是从莫辰来到公司后的事,至今已经成为习惯。

刚讨论到最近的一个CASE时,办公室的大门被强行打开。

走进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阴霾的莫璇。

“谢总,对不起,莫先生他……”

想拦住莫璇不是不可能,但公司上下都不想惟莫辰的意。到底是公司的第二正位,得罪了总归不好。

“你们下去吧。”

谢奕扬盯紧了刚进门的莫璇,意味深长。

见谢奕扬并未动气,阻止的人仿佛得到****,迅速带上了办公室门。

“你们也出去。”

谢奕扬脸色深沉。今天的会看来是开不下去了。一行人拿起报表账目企划案拥簇出了办公室。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谢奕扬与莫璇两个人。

谢奕扬站到办公桌前,倚靠在桌沿上,目光锁定在站着未动的莫璇身上,一副审视的意思。

“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你要怎样都行。回来华业也没问题。谢家有我的就有你的。”

“你不会后悔?”

“我决定的事从来不后悔。”

“为什么又要我回来?”

“我衡量得失,发现不能没有你。”

“你说过可以代替我的人很多。”

“我没说实话。谁都可以用另个人代替,只有你无人可以取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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