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25
今晚下着大雨,四川雨水多,一般这种情况我都是和秋香窝在家里抱着薯片啃看无聊电视剧的好日子,但今天花少约了我,哈哈,我有些小窃喜,花少是经常去酒吧玩的人,人人都叫他花少,不是因为他花心,而是因为他真的姓花,不过他人如其名确实挺花心的,每次都选好几个女孩陪他,他的座驾是一辆十多万的宝蓝色机车,轰轰轰地带着头盔那叫一拉风,这里很多姑娘都喜欢他,而在我眼里,很多人喜欢的东西我能得到的话那就是我的魅力。我下楼的时候花少还没到,不过却有一辆眼熟的车停在门前,我走上前一看,菜头、、、我的天。他看见我也吓了一跳,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我说:“你干嘛来这?”他嬉皮笑脸的:“路过,路过而已、”花少的短信来了:雨太大了就不去接你了,我在嘉豪西餐厅等你,你打车来吧。我扭头对菜头说:“大哥,我得去约会,你送我一程吧?”“去哪?”菜头以为我耍他玩。“嘉豪西餐厅”。
车真的开在西餐厅门口停下,菜头歪着脑袋说:“现在呢?我的大小姐。”我没理他,打开车门走出去说:“现在,本姑娘要去约会了。”扭头进了餐厅门,我向领位的服务员说:“姓花的先生定的。”她帮我看了看,说:“女士,你好,花先生定的不是西餐位,而是楼上的客房。”我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给姓花的拨去电话,电话里他用挑逗的语气说:“姜生小朋友不敢上来?怕了?”我冷哼一声挂了电话,进电梯按下5楼。
房门是开的,我走进去,花少躺在床上,看到我来了,他对我招手,我走过去,他拉我坐在床上:“喝咖啡还是饮料?”“咖啡。”我说,他慵懒的坐起身子给服务台打电话:“两杯咖啡、两份五成牛排,一小时以后再送来。”他挂掉电话向我的嘴唇凑过来、、、、
2007、11、26
我出餐厅的门是凌晨五点多,雨停了,天还是黑的,花少睡得很香,我没有告诉他我走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是这样的吧?令我惊讶的是,菜头的车仍然停在门口,我走上前,他在车里抽着烟,熬了一宿人显得有些疲惫,我拉开车门问他:“怎么还没走?”他用一种很莫名的眼神看着我,他说:“不放心你。”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把他的车门关上离开,他跑过来拉住我,说:“姜生,你对我到底是不喜欢还是不放心?我可以带你回家见我父母,我有能力去照顾你,我甚至现在就可以跟你结婚,立刻,马上。”我摇头甩掉他的手:“你真是疯了,你应该去看医生,我就想不出我有什么好的让你喜欢。”“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看医生。”他说。我苦笑不得:“菜头,我们相差太多了,你什么都好,只是我还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求你了,别再来烦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我气匆匆的走了。
2008、1、31
临近过年了,我和秋香计划各自活动,她说她想回绵阳老家看望八十多岁的奶奶,而我,得回到一个叫渔箭的小镇上看望一位故人。
我们在临行前给自己置办了几件新衣服,那一年,大红色非常流行。
2008、2、1
我在镇上一家招待所住下,不知道为什么,迈不开脚去踏进奶奶家,我对她的感情,早已在年少时候磨灭得所剩无几了。
我买了一些吃的悄悄溜到后山上熟悉的地方,这里有打扫过的痕迹,有一些鞭炮碎纸和两盘祭品。他妈妈知道他爱干净,知道他爱吃酥肉和大白菜,尽管他总是留给我吃,这不,估计又是舍不得动筷子等着跟我一块吃呢。
我笑,笨蛋,凉生你这个笨蛋。
我把吃的依依摆放在我们中间,我笑着对他说:“凉生,新年快乐,我们开动吧?!吃到最后的洗碗哦!”
我知道,他一定在说,姜生,笨蛋,姜生你这个笨蛋。
2008、2、14
我在镇上的招待所住了半个月,我想陪凉生过完情人节再走。秋香在几天前就已回到了CD她发闹骚说什么那么好玩害我舍不得回去,我说,是啊是啊,这里有个美男子特别好玩,我是真不想回去了啊。
呵呵、、、
凉生,情人节快乐。
凉生,我走了,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会停在哪、、、、、
2008、2、15
我定了今天回CD的车票。
2008、3、6
秋香最近和李智联系得很频繁,估计她要离开的日子也快来了,尽管我都预测到了,但当秋香告诉我她想回百西时,我还是藏不住满腔怒火,最后我们大吵了一架,以她拖着行李离开收场,我很恼火自己为什么不能告诉她我舍不得她,恼火自己为什么不去尝试挽留她、、、、虽然我知道尽管做了这些也是徒劳的,女人的友谊永远不会比爱情重要。
二十多个小时后她发来了短信:妹,我到百西了,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2008、4、2
秋香走后,我结识了一群有共同兴趣爱好的伙伴。
我只是偶尔,真的是偶尔才会跟着她们去一些毒局蹭两口。我有自己的分寸,那些吸食了大麻冰毒的男人也根本没有能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我并不需要担心身体的安危,还能舒服两口,何乐而不为呢?
巧的是,因为在去蹭两口的路上我走错了包房,认识了夏润。
当我推门进去时,整个包厢的人都立正了,所有人警惕的看着我:“谁!”我楞在原地朝他们一个个看去,发现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这下麻烦了。我刚想说不好意思,却被一个矮胖的男人拉到了身边,“没事没事,我的妞。”他对其他人说道。这个人就是夏润。
他把发愣的我拉到他身边坐下,小声的说:“别说话,否则你今晚就出不去了。”我小声的回他:“我没说话啊。”他无奈的给了我一个白眼,我打量着他,他个子不高,有些许胖,皮肤很白,长得并不好看,反正是我目前所遇到的男人里最不好看的,我小声问他:“我可以走了吗?”他说:“不行,你得等我们散场才能走。”“为什么?”我有些崩溃。“万一你报警呢?”他拿过吸管继续烤锡纸上余下的冰,吸了几口犹豫了一下把吸管递给我,我挑眉接过吸管含在嘴里,他给我烤,我深深吸了很长一口气然后吐出一串烟雾,他有些惊讶:“不错啊,是个练家子,干什么的?”我不屑道:“陪酒的。”可能有些出乎他意料,他停顿了好一会才回道:“不,不陪别的?”我瞪着他:“陪你大爷!”他笑,很斯文,我第一次看见有男人遮着嘴巴笑。他说:“奇葩,还会有人主动告诉别人自己是陪酒的。”我给了他一计白眼:“拜托!陪酒又不犯法,你以为谁都能出身那么好啊!再说了,我清清白白不干犯法的事。”他乐了,指着我手里的吸管挑眉:“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我才意识到,吸毒也算是违法,撅着嘴找了半天理由:“这!这是例外!”他笑得更欢了:“哦?头回听说犯法还有例外啊。”我忍不住又一次朝他翻白眼,他接过我手里已经烤完的锡纸,轻声对我耳语道:“小丫头,你再白我一眼,我就揍你。”我听话的白了他一眼,没过一秒,一计大枣便落到了我的脑门上。
这是我蹭饭以来蹭得最多的一次,散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夏润打车送我回的家,我下了出租车跟他道别,他说:“明天我给你电话,以后想蹭饭了别去别家,找我,最安全。”然后车开走了。
我看着车渐远的背影,不记得自己有给过他手机号码啊,怪人,我耸耸肩,上了楼。
2008、4、3
中午我正在酣睡时被响了无数次的手机吵醒了,是个陌生号码,我迷糊着问:“谁啊!”“这都晒屁股了还没起床呢?”陌生的声音。“你谁啊!”我吼道,电话那头的男人哈哈笑,我恼火的挂断了电话,神经病,没事干来骚扰人睡觉。手机又响起了,还是那个号码,我气愤的接通准备开骂,只听他说道:“蹭饭的姑娘,赏个脸跟本公子去吃饭呗?”我一下恢复精神坐起身来:“是你?!你还真有我手机号啊?!你问谁要的?”他回到:“山人自有妙计。”他说:“起床带你去吃饭吧?”“几点了?”我重新瘫回床上,“十二点大小姐,为了让你接电话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我说:“行吧,那你来接我吧。”
2008、4、5
我问夏润:“那天为什么要帮我解围?”
他想了半天,自己也疑惑:“大概是因为好心吧。”
我说:“如果那天不帮我,我会怎么样?”
他说:“不知道,被关一晚上?或者被暴打一顿?”
“所以你是上帝派来的咯?”我咯咯笑。
他也笑,说:“拜托,是我帮了你哎,别把功劳都给了上帝好不?”
我捏捏他肥嘟嘟的脸,可爱极了:“行行行,你是好人,我回头让上帝他老人家给你记上一功。”
2008、4、8
夏润说带我去个地方,可我没想到他领我来的地方竟然是他家,我站在这栋别墅面前目瞪口呆。四层的洋楼,深咖色的外砖,院子里的池塘立了一座人工假山,里面时不时会看见几条游走的红色锦鲤,一旁修建了一个秋千似地吊椅,春天到来的季节,花开得正欢。我站在原地晃神,夏润使劲的摇我:“中邪了?”好半天飘荡的灵魂才回到我身体里,我情不自禁的感叹:“哇~~好漂亮!”夏润笑,推着我往屋里走:“行了行了,够你看的。”
进门处映入眼帘的便是客厅,四五米长的欧式古典沙发、配套的桌柜,清雅的和墙面浅金色墙布交相辉映,墙上挂满了照片,照片里是同一个女人,瓜子脸,瘦高的身材,有的照片她穿着芭蕾裙垫着脚尖在跳舞,有的她一身长裙仰望着天,有一些她对着镜头端庄不失妩媚的微笑。夏润拉着我上了楼梯,走廊里依旧全是女人的唯美相片,我扫视了一眼,整个大厅加起来估计能有四五十张。我惊叹:“好美”夏润随我的目光望去,说:“我妈。”我崇拜的看着照片舍不得走:“你妈妈好美,她是跳舞的?”夏润拉着我往楼上走,说:“跳芭蕾的,得过一些奖。”我回头看着那些照片,心里无数个感叹,我要能成为这样的女人,该有多好、、、、
来到二楼,夏润推开一间房门说:“我先带你参观参观吧,这是台球室。”我向里面看去,这间屋子很长,里面只摆放了一张非常大的台球桌以及几行排列整齐的台球杆和工具。第二间房是KTV,一开门就能看见一个大荧幕,周围安装了唱歌观影的设备,应有尽有,我自打进门嘴巴就没合拢过:“你家还能唱歌看电影啊!天啊!”“是啊。”他回。我惊叹:“这些设备要不少钱吧?”他想了一下:“恩~~大概二十多万吧,已经算没那么贵的了。”哇塞,我脑子里全是感叹,天、、、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差距啊。跟着他来到第三间房,里面除了一些瑜伽毯健身球以外,什么也没有,两面墙全镶上了玻璃镜。“这是我妈练舞的地方。”跟着来到第四个房间,在最角落里,但也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一间书房,阳光撒在透明玻璃似得书桌上,再反射给浅棕色的地板,像铺了一地的金子。我发誓,感觉这二十多年来的惊讶全在这一天耗尽了。
三楼是卧室,夏润的房间靠着楼梯处,隔壁是客房,紧挨着的便是一间衣帽间,最里面便是他爸妈的卧室。我走进夏润的房间,坐在床边摆放的懒人沙发上,吸收着这梦境般的一切。夏润的房间很简单,除了乱七八糟到处扔的衣服就剩一些机器人了,哦,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静静地放在书桌上。他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四楼是什么?”他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说:“露天的,我妈喜欢在上面养些花花草草,还有一些菜。”我点头:“你妈真优雅。”他一脸不可思议:“那是你不认识她。”我仔细打量着他:“你妈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把你给生残了呢?”他白了我一眼,我哈哈笑:“看来是像你爸,哈哈。”
片刻,我们下了楼来到客厅,他说他约了他妈妈中午吃火锅,带上我。我惊恐的在沙发上跳起来:“我?!!不好吧!”他说:“我妈约的就是你啊。”我挥手拒绝:“不好不好,我怎么能去见你妈妈呢?以什么身份呢?她要问我是干什么的,家庭情况什么的我怎么跟她说呢?太荒谬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连连挥手,他拉过我坐下,看着我认真地说:“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啊,至于工作什么的,你如实说就好,我妈不会那么世俗的、、、不行,你还是说你在大排档卖酒的比较好。”我盯着他:“你,你这算是告白吗?”“你不会才看明白吧?”他一脸服了我的表情:“姜生,看来你是真傻啊!”我给了他大腿一拳,还是有些紧张:“那也用不着这么快就见你妈妈吧?!你怎么想的啊!”他一脸得意:“因为我想。”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我们急于把颓废的青春找个地方安放,还是上帝顽皮的给我的生活按了快进。
中午在沃尔沃商场的一家火锅店我见到了他妈妈,我们到了没几分钟她就来了,很年轻,穿着一身白色长纱裙,一头黑珍珠般的长发,如照片一样美,一种优雅,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恍如天上刚下凡的仙女。她笑着跟我们打招呼,轻轻的坐在我们面前的位置上,我站起身问好:“阿姨好。”她伸手拉我坐下,笑盈盈的说:“好,你就是姜生吧?”我礼貌的笑着对她点头,手心里不断的冒汗发抖,无论我怎么极力控制还是掩盖不了自己内心的紧张,夏润拍拍我的肩膀,端给我一杯水,说:“别怕,她是我妈,又不是老虎,不吃人。”她妈妈在一旁笑:“对啊,你放轻松,阿姨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人嘛。”我头点得很波浪鼓似得。阿姨叫来了服务员点单。吃饭期间,她似乎很随意的问了我的工作,只是一笔带过。我告诉她我是在酒吧销售啤酒的,家在农村,她全程看不出任何表情,我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她说:“酒吧那个环境挺乱的,哪怕好姑娘去了也是容易变坏的,你跟夏润在一起以后想干什么啊?”我低着头小声的回她:“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是我不会变得跟其它女孩一样的。”她看着我,低头吃东西也没再说什么。
总体来说,午餐虽然拘束但还是比较愉快的,吃过饭她妈妈因为有牌局匆匆忙忙走了,我瘫在椅子上作死鱼状,夏润摸摸我脑袋说:“表现不错。”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2008、4、13
我成了夏润家的常客。我和夏润总喜欢窝在他的房间里,他打游戏我无聊的到处游神,她妈妈一般都会在家,有的时候在舞蹈室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偶尔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那也是在家政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才会。
2008、4、15
我和夏润吵架了,在我的出租屋里,吵得非常严重,他红着眼睛像着了魔一样的站在我面前,他说:“姜生!我真搞不懂你非要去上那个破班干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是犯贱啊!”对于他总是跟我提出不许我去上班的胡搅蛮缠我真的已经烦到极致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去上班,为了寻求安全感?还是青春里的那股子倔强在作祟。我固执的瞪着他:“我就去!我不需要你养着!”他气炸了,一脚把旁边的凳子给踢飞,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语气说:“姜生,算我求你了,别去上班了行不行啊!”我也被他顶在了气头上,死不松口:“你要介意我去上班就分手啊!”我一脸要强,他一听我这么说彻底火了,捡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我刺来,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坏了,连忙往后退,他失去理智般的往我肚子上刺,我一把抓住他握住刀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去阻止他,他眼睛泛着红血丝,阴沉的表情着实吓人,低沉地问:“你还上不上班!!”我固执的说:“上!上!!你有胆就杀死我!!!”他更加用力了,在刀快要扎进我的衣服里时我是真的怕了,大声呼喊求救,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我扯着嘶哑的嗓子喊着:“救命!救命啊!”也许是呼喊声吓到他了,又或许是因为他不忍心了,他一把甩开我的手把刀扔到阳台外,咚一声重响他跪在了我面前,我已经吓坏了,完全止不住抽泣,爬上床扯住被子包住自己,我捂在被子里发抖,哭得昏天暗地的,我一直在哭,他一直跪着。
很久,恐惧感逐渐褪去后我抬头看着他,他仍旧跪着,头看着地面,一动也不动。我用被子裹紧了身体,颤抖着对他说:“我们分手吧。”他抬起头,目光呆滞,张着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不要啊姜生!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转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头疼,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成想他竟扇起了自己耳光,啪啪声响,一下比一下用力。我有些吃惊,连忙坐起来阻止了他,我说:“别这样,你走吧。”他看着我,直直的看着我,几乎哀求:“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我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我有些憎恨地对他说:“原谅?夏润!你刚刚差点杀了我!只差一点!!要我怎么原谅你!!!”他哭了,把头埋进我的膝盖里,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嘴里迷糊的喊着:“对不起,姜生对不起。”他突然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我的目光一直跟随他,他捡起阳台上的刀再次走进来,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只见他重新跪在了地上,开始用刀割自己的手臂,一刀一行血,嘶、、他发出轻微的疼痛声,咬着嘴唇继续往下割,血一行行流下来,雨滴般的往地面上落,我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连忙起身跪在床上求他别再继续了,他听不进去,“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求你别割了!”我抓住他的手,他欣喜的抬起头看我,扔掉染满血的刀过来抱我,他又哭又笑:“我以后不这样了姜生,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我带他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医生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们,冷淡的吐出一句话:“小情侣吵架脾气还不小,以后别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了!!”我和夏润怯生生的点头:“不会了一定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