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往回开,两人都没有话说,气氛很是诡异。白一一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白一泽是不想和她吵架,所以相对无言。此时不过是傍晚,天还没有黑全。
可也不知今天是倒霉还是运气不好(有区别吗?反正就是一世英名毁在一辆车上。),车开到半路上就坏了。两人很是无奈,这也是醉了,白一泽下去看了,说是电路板坏了开不成了,没办法只能停半路上,而且这座山还是白氏刚刚开发的,此刻连个人影都没有。没办法,两个人只要坐车里等,等有人可以来解救他们。
山里白天还不是很冷,可这到了晚上却又是阴森又寒冷,而且这座破山现在还没有手机信号,再加上一点亮光都没有,使人越加害怕。“那个,你,去哪?”白一一坐在车上,听见白一泽打开车门,有些结巴地询问道。
“我去找点干柴。”白一泽回答道,语气很是坚毅。这对接受过白家训练的男孩子,野外生存不算什么。
“那,你,早点,回来。”白一一有些害怕却故作镇定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
白一泽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了干柴,又用干木头铺了张床。白一泽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夜晚格外冷清也格外的黑。“给我一支。”白一一坐在他旁边,望着不远处的火焰发呆,语气有些烦躁。白一泽转过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从漂亮的银色烟盒中拿出一支递给她。
“打火机?”白一一询问道。
“没有。”白一泽平静地回答她。
“什么叫没有?赶紧拿来!”白一一不客气地质问他。
“没有就是没有。”白一泽冷静地出声。
“你!”白一一没有话说,自己跑到火旁边,拿了一个木棍,笨拙地将烟点燃了,刚吸了一口,就被白一泽夺走了。白一泽丝毫不嫌弃,直接放嘴里抽起来,后来有些恶趣味的,将脸贴近白一一,将白烟一点点从嘴里呼出来,看到她被呛住,不停地咳嗽,竟然低低的笑起来。
白一一气愤,很是气愤,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最后白一一烟没抽到一支,反而还被调戏了一番。
夜深了,白一泽强硬地搂着白一一睡在地上,这里的夜晚是有星星的。那是白一一除了在新西兰看到过得最明亮最清晰的星星,只不过这一次看星星的人换了,看星星的心态也变了。他们抬头望着遥远的漆黑的天空,各怀心事。星星点缀了漆黑的夜晚,那样耀眼夺目,可天一亮终究会云淡风轻。白一一曾有一个梦想,就是可以再去看一次星星,去的机会很多,可当没有了另外一个人的陪伴,一切都显得那么单调,那么无聊。她总是会躺在床上,频频转头,可每一次都只有失落,那个人终究不见了,那些事终究都烟消云散,那些岁月终究回不去了。去的人不会再回来。这世上愿意陪她看风景的人很多,可她愿意陪伴的却仅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