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又如何?我这魔教贼子却不会尾随在别人身后,做些杀人夺宝的勾当。像你这等正道人士,却做起了贼子之事。”应庭坦然承认,口中讥讽道。
“我们......我们知道你是魔教贼子才尾随至此,看看你这魔教贼子深入我中土腹地,意欲何为。”朱师兄一时语塞,口中支支吾吾的说道。
“强词夺理,这便是你正道人士的作风。”应庭抓住黄师弟的手不由加重几分。
“我师尊是长风门的掌门常玄真人,他与太白剑宗的幻剑峰掌座是朋友,你若放了黄师弟,今天便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不然,太白剑宗追查下来,你便是死路一条。”朱师兄抬出太白剑宗的名号,想让太白剑宗的威势使应庭投鼠忌器放开黄师弟,自己在找机会将之击杀,回到宗门或许不会因刘师弟的死亡而责罚,还会是大功一件。
应庭岂能相信,冷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在你们正道人士口中,我们这些魔教妖人都该死,你们岂会放过,太白剑宗?你以为我会惧怕。”
“自从你们跟踪我那一刻,你们便死了。”应庭看着手中挣扎的黄师弟,突然,无数黑色火焰从其体内焚烧而出,整个人被黑**火布满全身,黄师弟双手使劲的在身上抓着,口中想大声喊叫,可是被应庭死死的捏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满脸狰狞恐怖,眼中透出绝望之意。
这黑色火焰便是《元魔圣典》中修炼出来的魔焰,元魔黑焰,修炼至圆满境界,无物不焚,灵宝品质的法器在元魔黑焰煅烧之下也会变成一滩铁水。
朱师兄看到被元魔黑焰焚烧的师弟,心中悲痛之极,手中出现一条黑色鞭子,黑色的鞭子犹如一条巨蟒般,朝着应庭拦腰抽去。
朱师兄含恨出手,威力巨大,以金丹中期的修为,与先前那两人不可同日而语,应庭也不敢大意,把手中之人朝着朱师兄扔去,自己则飞快的逃出鞭子的攻击范围,黄师弟尸体被黑鞭打中,好像瓷器破碎的声音,尸首瞬间化为无数碎片,被风一吹便消散一空。
“黄师弟!”朱师兄大叫一声,双目血红,紧紧盯着应庭。“我要你偿命。”
黑色鞭子化为漫天鞭影,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状,向着应庭罩去。
应庭看着落下的鞭影,双手捏诀,一双黑色手掌中向着鞭影飞去,黑色双掌把黑鞭紧紧抓在手中,在鞭网中拉开一丝缝隙,应庭化为一道黑光瞬间钻出鞭网,反手把手中中一团巨大的黑**焰朝朱师兄射去,朱师兄看到射来的黑**焰,撤回黑鞭,把黑鞭舞成一个圆圈包裹住魔焰,魔焰在其中炸裂开来化为魔火,朱师兄黑鞭一抖,黑火被打灭。
应庭躲开黑鞭,侧身朝着朱师兄飞去,双手紧握,狠狠朝其砸去,面对应庭突如其来的攻击,朱师兄法决一引,一面小盾迎风而涨,瞬间变成一面闪烁黄光的巨大盾牌挡在身前,应庭双拳砸在盾牌之后,“当......”一声巨响,盾牌被应庭砸飞,盾牌之上出现巨大的拳印,朱师兄只感觉到一股巨力通过盾牌涌来,整个人也不由得被巨大的力量逼退,心中骇然,没想到应庭肉身力量如此巨大。
应庭本想以肉身力量与朱师兄对拼,看他金丹初期的的肉身强度是否可以与金丹中期比拼中占得上风,看到朱师兄被其逼退,心中暗喜。
朱师兄则是被应庭的力量震慑,以自己金丹中期的修为还被应庭压制,眼中透出惊慌之意,在也无心为他师弟报仇,想要乘机逃走。
应庭如何看不出其所想,如何能给他逃走的机会,如果让其逃走,自己魔道的身份暴露,到时候自身可就凶多吉少。
应庭也不想与他纠缠,取出魔羊,法力催动,激发剑中的三十六禁法,剑身黑光亮起,阴煞之气从剑身之中涌出,化为无数黑色剑丝围绕在魔羊四周,魔羊更是剑光吞吐不定,像那噬人的毒虫猛兽一般。
朱师兄看到这般情景,好像被荒古巨兽盯上一般,在无心情恋战,胡乱拿出一些符篆贴在身上,化为一道灰光便逃。
应庭剑决一指,无数剑丝像毒蛇一般朝着朱师兄追赶而去,剑丝斩在其护身光盾之上,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朱师兄看来紧追不舍的应庭,面色坚决,好像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手中快速的捏着发决,转身张口一吐,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丹朝着应庭激射而来。
“哼,想自爆金丹。”应庭也不敢正面迎上,金丹中期修为的金丹自爆可不是他能抵抗的,转身躲开。
朱师兄心中一喜,他这是在赌,赌应庭不敢直接承受他的金丹自爆,争取一丝逃跑的机会,应庭躲开便与他的距离拉开了,好在他赌对了,朱师兄手捏发决,金丹倒飞而来。
朱师兄没了金丹的支持,护身光盾一弱,缠绕的其身旁的剑丝凝结在一起,化为一根粗大的剑丝,朝着其脖颈一绕,直接斩破他的护体光盾,硕大的头颅被剑丝斩落。
朱师兄五头的尸体飞了一段距离才从空中落下,砸在下面的山林之中,其金丹没了本体的控制,也只直溜溜的掉落,被追赶而来的应庭一把拿在手中。
顷刻之间,三人便死于应庭手中。
应庭找到两人尸体,取下他们身上的储物戒指,应庭神识一探发现其中灵石不少,贴别是朱师兄的比刘师弟的多出许多,其中不乏还各种丹药、法器,应庭也没仔细查看,把两人尸体一把魔火烧的干净,化为一道剑光离开了此地。
......
几天之后,应庭来到临安城,是他从小生活过得地方,与其说是生活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他乞讨的地方,在其记忆之中,从开始记事开始便在这里迎街乞讨。
临安城这些年来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在也看不到曾经熟悉的面孔,街道上人来人往,却也无人相识,心中不由落寞,故地重游或许只是想完成心中的一丝眷念吧。
不知不觉之间,应庭走到了一个卦摊之前,总还记得,曾经这个算卦的老人经常给自己馒头吃,自己才没有早早的饿死。
一张破烂的幡布竖立在卦摊旁边,上面几个大字依稀还可辨认“投石问路、卜卦知命”,布幡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卦摊前面是一个满头白发苍苍的老丈,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整个人躺在一张巨大的藤椅之中,正在闭目养神,手中拿一把折扇轻轻的摇动着,驱赶着炎热的气温。
应庭心中一暖,没想到老人尚在,“老丈.....”,应庭轻声叫道。
老丈听到声音睁开双眼,看到卦摊前面的应庭,和蔼的问道:“小兄弟是算卦,还是问路?”
卦摊摆放在街道的路口,人来人往的人流,经常有外乡之人经过,道路不熟到此问路,因此,才有此一问。
“老丈,我想问下您老,从临安城到神都如何走,需要几日路程?”
“到神都,这可远着呢。你从这条路出了临安城,一直朝前走,至少也要一月的时光,若是骑马而行,却也要快几分。”老丈指着身前的街道,对着应庭说道。
“谢过老丈,我看老丈已经期颐之年,却也精神奕奕。不知有何秘诀?”应庭上前问道。
“哈哈,那有什么秘诀,都是儿女孝顺,家中子孙满堂,衣食无忧,心无所忧,百病便不缠身,这应该便是秘诀吧。”老丈呵呵笑道,看来心情极好。
“老丈,我看您上面写着‘投石问路、卜卦之命’,请老丈帮我看看面相如何?”
那老丈坐直身体,聚精会神的盯着应庭,片刻之后,老丈摆了摆手,道:“小兄弟周身被一团黑色与青色之气环绕,老夫瞧不出来,唉,人老了。”老丈感叹道,接着又说道:“看小兄弟你五官端正,面相极佳,观你礼节做派,想来也是非富即贵之人。”
“老丈好眼力,我也是随便一问,无做它想,老丈不必介怀,这是给您老的卦钱。”应庭说着,便把九文大钱依次放在卦摊之上。
“老夫既然没看出你卦象,这钱却是不能收的。你还是收回去。”老丈坚决不收卦钱,把钱递还给应庭。
应庭看老丈不收,收回钱币,拿出一瓶丹药递出去,说道:“老丈,既然你不收卦钱,小子便不再勉强,”。
“小子本是医药世家,这里有几枚丹药是小子平时炼制的,虽然不能延年益寿,却也能强身健体,百病不生。还望老丈收下,就算您老身强体健,家中不是还有儿孙。”
老丈看到应庭坚持,盛情难却,只得收下,打开瓶盖,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闻之神清气爽,药瓶之中有三颗龙眼大小的碧绿丹药,色泽温润,流光溢彩,老丈知道此丹药的珍贵之处,抬头去看应庭,应庭却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