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的声音很突兀,在这剑拔弩张的局势下显得不合时宜。果然,王启明、秦山等人都看向了刘轩,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内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刘轩打了个哈欠,表情轻松随意,丝毫没有紧张之色。
“练气七层?聒噪!”王启明挥手一扇,一股紫气从其道袍中飞射而出,直奔刘轩。
“尔敢?”张平大惊,这王启明好大的胆子,竟然向自己的祖师出手,忍无可忍,张平立刻向前将那道紫色打散。“王启明,你找死!”
“紫气东升?”刘轩看向王启明淡淡的开口,“呵呵,原来是这部功法,看来天眼门从太仙宗抢夺了不少功法。天眼那个老奴可还在门中?”
“大胆!”王启明暴喝一声,“我家老祖岂是你个小辈所能提及的?”
“不说也罢,我自会去寻他。”刘轩低沉的声音说道。
“此人是谁?”王启明有些疑惑,看样子这人似乎认识自家老祖。但刘轩的修为只有练气七层,这让王启明立刻否定的摇了摇头,一个自己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怎么可能会认识自家的老祖呢?
王明山这时提醒道:“爷爷,还请您将那欧阳倩抓来。”
“不错,一个太阴之体对你以后的修炼颇有益处。”王启明点点头,随后就要在人群中擒拿欧阳倩。
“王兄,这欧阳倩秦某可不会让于你。”秦山阴森森的冷笑,出手阻拦。
王启明身上的紫气越来越多,这紫气东升的功法他修炼了几百年,此时威风凛凛。“怎么,秦兄也想拦我?”
“哼,这欧阳倩是我孙儿的。王兄,别人怕你天眼门,我四煞门可不怕。”
秦山和王启明在空中对峙,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这二人为何要因为欧阳倩而大打出手,唯有刘轩和徐海、张平心中清楚。徐海和张平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欧阳倩乃是欧阳子祖师的后人,又是太阴之体,绝对不容有失。
就在秦山二人僵持不下时,张平出其不意的将欧阳倩带到身旁,保护在了身后。秦山二人见此,皆凶神恶煞的向张平杀去。然而,刘轩口诀响起,演武场的护宗大阵再次开启,秦山二人闯入大阵后,不出片刻就被震飞出去,二人气息虚弱,显然是受了重创。
“太仙宗的护宗大阵果然名不虚传,明山,我们走!”王启明不敢在此停留,急忙护着自己的孙儿和一众脱离了太仙宗的长老、弟子们离去。
“这笔账我四煞门不会忘记。张平,老夫不信万兽秘境时你还有护宗大阵。”秦山也立刻带着秦武海等人离去,临行前他还不忘逞一逞口舌。
赵、吴二人见到秦山和王启明两位元婴修士都破不开大阵,于是也都悻悻的离去了。虽然没有查明昨夜的异象,但至少他们彻底的分裂了太仙宗,回到宗门也算是一件小小的功劳了。
四大门派离去后,太仙宗的护宗大阵终于撤去,此时整个太仙宗都冷清了许多,演武场内的弟子们有些茫然的望着高台上的徐海等人。现在的太仙宗已经到了消亡的边缘,留下来的这些弟子除了欧阳倩和陆风外,无一不是练气三、四层的修为,一个个资质低劣。
至于那二十多名筑基期长老,也大多是筑基初期,资质也勉强算得上一般。虽然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但看到现在的情形,徐海和张平同样情绪低落。
“祖师,刚才您为何不将王启明二人斩杀?”徐海疑惑的传音询问道。
“为了两个元婴期的废物而让天眼等人有所警觉,打草惊蛇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做吗?”刘轩挥手解释道,元婴修士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弟子明白了。”徐海恍然。
刘轩走上前,他扫过一众弟子,难得的露出笑容,“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选择了忠于太仙宗,而那些离去的人,他们终将会后悔。或许你们还在茫然,不过,很快你们就会在痛苦中快乐着。”
“资质、修为?在我眼里都是狗屁!不用去羡慕那些离开的人,他们不一定会筑基,而你们这些人,则全部都会成功筑基。对,我说的就是你们全部的二百一十六人。不用怀疑,因为有我在。而我就是你们的大师兄,我只需要你们的忠心。”
“哗!”这二百多位弟子都是怔怔的看着刘轩,即便是那二十多位筑基期长老也都目瞪口呆。刘轩此时口出狂言,让这些弟子都不敢恭维。别搞笑了,还全部筑基,他们的资质如此低劣,怎么可能有机会筑基?
留下来的这些弟子心中拔凉,自家掌门任命的大师兄真的很会吹牛皮啊。反正他们资质低劣也不会有其他门派收留,以后就当在太仙宗养老了。至于筑基的事,哎,想都不用想。
任凭刘轩讲的心潮澎湃,但是这些弟子们压根儿就没有相信。
筑基期的长老更是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出言指责刘轩太过浮躁,一派胡言,蛊惑人心。而徐海和张平却不这么认为,他们的祖师是谁?那可是三万年前就名震天下的天才,地仙的修为,他老人家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狂言?
“还有你们这些长老,一身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现在太仙宗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实力可不行。不过你们也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提升你们的修为,以后结丹也不是个事。”刘轩根本不理会这些长老的指责,而是自顾自的对他们说道。
筑基期的长老们心下也有些抓狂了,练气七层的小辈也敢对他们的修为指手画脚,放在以前他们早就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还是忍耐了下来。
筑基、结丹这样困难的事情放在刘轩的口中似乎都是信手捏来,所有的长老皆嗤之以鼻。能够留下来的人,对于太仙宗的忠心毋庸置疑,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会认同刘轩,一些长老甚至已经在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等待着这位大师兄以后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