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花海,五颜六色的花朵随着微风在轻轻的舞动着,在空气之中似乎也能够嗅到这花海里飘出的阵阵花香,空中飘着淡紫色的薄雾,白色的蝴蝶在花海中飞舞着,蝴蝶身上所发出的淡蓝色的光芒,更是为这景色添加了一份梦幻的色彩。
在这花海的中央正站着一位少女,蝴蝶在少女的周围不停的飞舞着,少女背对着怜月,但那头耀眼的银发还是让怜月知道了,知道了她是谁。
是她呢,没有想到会再一次的见到她。
怜月看了一下四周,这梦幻的花海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貌似自己好像在以前来过这里,但却又觉得跟现在的这片花海有点不同,但又不同在哪里呢。。。。。。
怜月环顾着四周,究竟是哪里有点不同呢。。。。哪里不同呢。。。。
一阵风吹过,五颜六色的花瓣随着风飞起来,立刻模糊了怜月的视线,待视线恢复的时候,怜月发现景色变了,不再是那片花海了,而是一处断崖之上,而那位少女正站在断崖的边上。
少女站在断崖之上,山风吹起少女那黑色的长裙,裙摆在空中摇摆,连同长裙上的那些星点一起摇摆起来,仿佛是那天空之上流转的星河一般,银色的头发随风在空中舞动着。
只见少女伸出手来,在她的手掌上依稀可以看到有白色的流光在聚集着,白色的流光慢慢的向着手掌心的位置凝聚,渐渐的,白光变成了一只白色的蝴蝶,蝴蝶周围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在它的翅膀上有着淡蓝色的条纹在缠绕着。
那只蝴蝶!怜月有一些的震惊,那只让自己感到莫名熟悉的蝴蝶,在那黑暗的梦中为自己带来光明的蝴蝶,它竟然。。。。它竟然是。。。。
那蝴蝶围着少女飞了一圈之后,便拍扇着翅膀飞走了。
怜月看着蝴蝶向前飞去,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只蝴蝶是她变出来的,那。。。。这少女究竟是谁?为什么自己看到这只蝴蝶的时候会觉得熟悉?为什么梦中的这场景。。。。也会让自己感到熟悉?
你究竟是谁?怜月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想要向前,却发现自己更本就移动不了半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又是这样?好像。。。。好像每一次在自己的梦里。。。。自己就会发不出声音来。。。。也无法向前。。。。怜月低下头来,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再抬头望向前方的时候,那少女已经转过身来了,怜月看到,在那蓝色的眼瞳之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倒影,从而也倒映出了自己此刻的无措。。。。。
回答我。。。。回答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梦里出现!不要不说话!回答我!怜月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呐喊道。
怜月突然感到很烦躁,心底更是有一股莫名的怒火,现在的自己真想冲上前去,真想要问她所有的一切,一切事,但她不能,因为自己现在动不了,而且自己现在也发不出声音来,所以她不能。。。。不能。。。。
再看少女,少女却是一脸的平静,蓝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见此,怜月心中的那股怒火更加的强烈了,不管自己是否能不能动,不管自己是否能发出声音,现在只想要向前,只想要向她问清楚一切。
怜月微微的一抬脚,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动了,自己能够动了,那自己就能够向前了。想着,怜月便向前一步,可刚向前一步,眼前便一阵天昏地暗,仿佛连天地都在旋转着,那少女的身影也在慢慢的变模糊。
眼前的景色再一次的变了,天地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白色,虚无的白色。
在这里没有其他的颜色,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就宛如冬天一样,白的那么美丽,但也白的那么凄凉。
怜月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里虽然是在梦里,但她却能感觉到冷,非常的寒冷,仿佛真的是在冬天里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都是一样的景色,都是虚无的白色。
这里是哪里?自己现在该往哪里走呢?
怜月抬起脚向前迈出一步,再回头一看,却发现后面并没有留下自己的脚印。
在这梦境里是不会留下任何东西的,哪怕那只一个是脚印。
也许。。。。。也许会有办法从这里,从这梦境里出去的,现在也就只有向前走走试试看了,反正。。。。。反正这个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怜月想着便大胆的,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即便她所走的方向可能是这梦境的最深处,即便有可能会一直呆在这梦境里,永远也出不去,她也要走走看。因为即便是不走,那也是有可能会永远呆在这梦境里,既然那样倒不如向前走走看。。。。。
也不知走了多久,怜月停下脚步,身体微微的一抖,赶紧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好像这里变得更冷了,比刚才的还要冷,已经是梦境的尽头了吗。。。。。
向前望去,却发现在自己的前方有着一张好像是用寒冰所雕出来的石板,在那寒冰石板上似乎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那会是谁呢?怜月向着石板走去,俯身向石板上看去,刚一看到脸上便露出吃惊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寒冰石板的四周飘着淡淡的薄雾,石板上泛起白色的流光,少女静静地躺在石板上,只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长裙,银白色的发丝垂在她的肩上,眉间刻着一滴蓝色的,宛如海洋之泪般的水滴纹路,却正是怜月在这梦境里看到过的少女。
是她,可是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明明刚才她还站在山崖边上,站在她的面前,为什么现在她会躺在这里?
疑惑困惑着怜月,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你后悔吗?”飘渺的声音从怜月的身后传来。
谁?怜月回头,却见身后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会是自己的错觉吗?怜月想着。
怜月将手放在石板上,冰冷刺骨的感觉随机而来,一直传到大脑中。
好冷,但就在怜月想要缩回手的时候,却发现竟然缩不回来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用,就好像是被牢牢地钉在了石板上一样。而那些白色的流光在怜月刚一碰触石板时候,便顺着她的手向上爬,冰也随着手向上延伸,瞬间将她的手给冻住了。
怎么回事?怜月有些震惊,但很快的她就发现被冰冻的不只是手,就连她的脚上现在也有冰在向上蔓延着。
不!不要!怜月有点慌了,再这样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冰冻的。
然而现在想要不要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冰蔓延的速度是那样的快,一下子便已经到了她的大腿那。
不!不要!!冰凉感觉冲击着怜月的大脑,眼皮开始不停的打转,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消散,冰终将是爬上了怜月的全身,将怜月给完完全全的冻住了。
“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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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猛然间怜月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茫然的环视着四周的环境,熟悉的房间和熟悉的摆设,让怜月知道了刚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怜月呼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头上流下来的冷汗,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慢慢的回想起梦中的场景,怜月心中非常的疑惑,那个白色的景色,那个少女她为什么会躺在那里?她到底是谁。。。。。。
“怜月姐姐,怜月姐姐。”门外响起月儿着急的声音。
会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啊?怜月穿起外衣,下床打开了石门。
“怜月姐姐你没事吧,蓉姐姐说现在机关城里有毒气在蔓延,墨家正处于极大的危机当中,怕怜月姐姐你会中毒,就让我们来找你。还有,蓉姐姐说这个丝巾是用百草丹药浸泡过的,戴上它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来防御毒气。”月儿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巾,在丝巾上绣有一朵紫色的幽兰花,将它递给了怜月。
怜月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丝巾,把它给戴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赶快去找大叔他吧。”天明现在非常的担心,现在机关城里可以说是危机重重,再加上还有这毒气,真不知道大叔他有没有事。
“恩,我也是挺担心蓉姐姐她的。”月儿也是一脸的担心。
“那我们快走吧。”天明率先走到前面,少羽,月儿和怜月对视了一下,跟在天明的后面。
一行人向前走着,长长的回廊上飘着浓浓的,紫色的毒雾,在这回廊的边上都有着因为中毒而身亡的墨家弟子的尸体。只是,这些墨家弟子都流露出非常惊恐的表情,眼睛挣得非常的大,就连眼珠都好像要从眼睛里掉出来一样,就好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一样。
这让天明看了,尤其是看到他们那种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的天明头皮一阵发麻,这些人的表情好恐怖,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不行,自己必须要赶快找到大叔才行。天明这样想着,却没有发现自己丝巾上幽兰花的颜色正在慢慢的变浅。
月儿看了之后也是一脸的害怕,连忙向一旁退了几步,却是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少羽。
“嘘。”刚想要说抱歉,却见少羽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月儿不要说话,接着用手指指了一下前面。
月儿向前方看去,在前方有一个人走过,但由于距离比较远,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只知道那人穿着一身墨家弟子的衣服。
那会是墨家的弟子吗?少羽这样想着。但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那就是现在机关城里都有毒气,而我们是因为有丝巾的帮助才不会中毒,其余的墨家弟子都中毒了,为什么只有他没有事呢?这也太奇怪了。
“喂,你小子没事吧?”少羽不经意地看向身后的天明,却见天明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一样,不由得担心道。
“啊。。。。没。。。。没事啊。。。。只是。。。。只是头有。。。。有点晕而已。。。。”天明勉强的,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句话。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从刚才开始自己就感到头晕眼花的,眼前一片朦朦胧胧的景色。
“天明,你没有事吧?”月儿有点担心的走到天明的面前,可当看到天明他的丝巾上幽兰花的变浅的时候,心中暗叫不好。
这丝巾虽然可以用来预防毒气,但当丝巾上的那朵幽兰花的颜色变浅的时候,丝巾的预防能力便会下降,当幽兰花完全消失的时候,丝巾就会便回普通的丝巾,不会再有任何的效果。
看到天明的这个样子,月儿便已经知道了天明他可能是中毒了。想到这里,月儿二话不说的就把自己的丝巾摘下来给天明换上,而月儿自己则是戴上天明的丝巾。
戴上了月儿换上的丝巾之后,天明便觉得好多了,头也不那么晕了,好像已经好了。
“我们现在赶快去找蓉姐姐吧。”自己丝巾上幽兰花的颜色还很深,给天明戴上,天明他就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也必须要赶快找到蓉姐姐才行。
月儿突然感到了头有一些晕,知道了这是已经中毒了的迹象,现在不能够让他们担心。
月儿努力的表现出没有事的样子,却是不小心向前微微的倒去,幸亏被一旁的怜月给及时的扶住了。
怜月眼中微微的闪动,月儿,你果然是为了他啊。。。。
“怜月姐姐,谢谢你。”月儿用只有她们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毕竟自己还不想要让他们知道。
怜月摇了摇头,然而扶住月儿的那双手,却是不经意的,微微的发出淡淡的白色流光,白色的流光悄悄的钻入了月儿的体内。
“我们快走吧。”奇怪,在怜月姐姐扶住自己的那一刻,自己感觉到好像好了许多,头也没有再晕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月儿并没有再想太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找到蓉姐姐,其他的事都先放到一边。
一行人再一次的向前走去,还没走多久便见到了刚才所看到的墨家弟子。
月儿心中一喜,太好了,说不定他知道蓉姐姐在哪,况且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多久,或许他能够帮我们一下。
月儿这样想着,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是让月儿非常的吃惊,心中的喜悦也转变成了恐惧,脸上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只见那名墨家弟子手拿一把短剑,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另一名墨家弟子的心脏里,再抽出时,血就如泉水一样的涌出来,滴落在回廊上,宛如是在回廊上开出了一朵朵色彩鲜艳的彼岸花,而在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的笑,没有任何温度的笑。
月儿用手捂住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不是的,这不是墨家弟子该做的事,墨家弟子讲究兼爱众生,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的事来,这种残杀同门的事来。
就连少羽和天明看见了,也是一副惊恐的表情,恐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幕。而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怜月是面无表情的,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她害怕不起来,想害怕却是害怕不起来,就好像这是已经知道了的结果,所以并不需要害怕。
而此时,那个人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慢慢的走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天明慌了,他知道如果被这个人发现了的话,一定是会被杀掉的。毕竟。。。。毕竟他刚才杀了那个人啊。。。。
“快,我们快躺下装死。”少羽冷静的说道,然后躺在了地上。
天明见此也马上跟着少羽躺下来,怜月用手晃了晃正处于呆愣状态的月儿,月儿马上反应过来,跟着一起躺了下来。但她却没有发现,在自己丝巾上幽兰花已经消失了,丝巾变回了普通的丝巾,而月儿也感觉到自己的头很晕,胸口也是非常的痛,意识正在慢慢的陷入黑暗中,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走到少羽他们的那,看到他们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便没有再做什么,转身离开了。
“还好还好,他没有起疑心。”天明站起来拍了拍胸口,仿佛还惊魂未定。
“月儿姑娘,你还好吧?”少羽扶起还躺在地上的月儿,可月儿却是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
“咦?月儿她怎么了?”天明也赶紧凑过来,用手摇了摇月儿,却是无济于事,月儿始终是闭着双眼。
“她,中毒了。”怜月冷静的说道。
“什么!”少羽和天明都非常的惊讶。
“月儿怎么会中毒的,她不是一直都带着丝巾吗?”天明有点难以置信,月儿她一直带着丝巾,怎么会中毒。。。。怎么会中毒。。。。
“丝巾虽然可以防御毒气,但当丝巾上的幽兰花消失的时候,丝巾也就会变回普通的丝巾,没有任何的用处。”怜月看着月儿的丝巾,发现月儿丝巾上的幽兰花已经消失了,变成了普通的白色丝巾。
原来是这样的,可我们丝巾上都还有幽兰花,为什么月儿姑娘丝巾上的幽兰花消失的这么快?我们都是同一时间戴上的。难道说,少羽想起之前天明说自己头晕,再想起月儿她将自己的丝巾给天明换上的画面,一下子就想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是因为月儿姑娘她将自己的丝巾换给天明的时候,难怪呢。可是现在究竟要不要告诉这小子呢,少羽看了一下天明,看到天明脸上的表情时,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了吧,要是天明这小子知道了之后,他肯定会责怪自己的。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必须要马上找到蓉姑娘,或许月儿姑娘她还有救。”少羽非常的清楚,只有找到端木蓉,月儿她才会有救。
天明听后反应过来,是的,只有找到那个怪女人,月儿她才会有救。
可刚开始要走的时候,在回廊上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少羽立刻警惕起来,难道是刚才的那个人,他又去而复返了?那现在怎么办?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少羽也是越来越紧张,天明更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那里了。不知道来人是谁,如果说是刚才的那个人话,那我们可以说是死定了。
一个人影站在他们的面前,少羽和天明几乎是同时看去,一袭宽阔的黑色长袍将那人给完全的笼罩住,而他的面貌也隐于一张青铜面具之下,完全不容人窥探。风吹起他那如墨云一般的长发,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着,更是显现出一种不可啼视的威严。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在怜月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即便是现在他带着面具,可怜月还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虽然看不到他的面貌,但当少羽听到他的声音时,便已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名男子。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现在赶快让我们过去,我们是有急事的。”天明心中是非常的着急,自己现在只是想要快点带月儿去找那个怪女人,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说不是来杀我们,那难不成他是来救我们的不成。
想到这连天明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的机关城,还有谁会来救我们呢。。。。。。
即便是听到天明这种难听的话,那人却还是不动于衷,只是看了一眼月儿,伸手从怀中拿出四颗药丸,将那四颗药丸摊在手心中,语气平静“这是解药,你们拿去一颗给那个女孩吃,她的毒自然会解开。然后你们再每人吃一颗,以防万一。”
听到这句话,天明一愣,难道他真的是来救我们的?这个想法一出,天明立刻摇摇头,怎么可能,他一定是装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们怎么知道这是解药,而是不是毒药呢?”天明还是不相信。
少羽一想,也觉得天明说的话有点道理,这个人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又平白无故的给解药。况且天明说的也没有错,不知道这是解药还是毒药?解药的话还好说,但如果是毒药的话那就不行了。想到这,可以说是解药和是毒药的几率都是一半,那就在于到底要不要打这个赌。
“我不管你们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有一点你们要知道,这个女孩已经中毒很深了,她恐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语气一如刚才的平静,但在其中又明显有点寒冷,显然是微怒了。
什么!天明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几句话在他的脑中不停的重复,已经中毒很深,恐怕是支持不了多久,那月儿她,她不就会。。。。天明怎么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少羽皱眉,听他的话那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那就是说要吃这几颗药丸了。可是,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这依旧是很难选择。
“我相信他。”
怜月的这句话一出,让天明和少羽都感到非常的惊讶。而那男子听后,面具下的嘴微笑着,在望着怜月的眼眸之中也是温柔似水。
怜月,果然是无论过了多久,你依然是相信自己的呢。这种感觉真好。。。。这种被你信赖的感觉真好。。。。
“喂,你没有毛病吧,你相信他?你为什么会相信他啊?”天明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女人居然说相信他,难道她就不怕这个人骗我们吗?
是啊,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他呢?只是因为那心中莫名的熟悉感吗?不是,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不会伤害自己,就算是所有的人都会伤害自己,这个人也觉不会伤害自己。
“因为,他如果真的是要害我们,从刚才开始就不会跟我们说这么多的话了。所以,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们的。”怜月在心中总算是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少羽听了也觉得怜月说的没错,如果真的是要害我们,刚才便可以动手,也用不着跟我们说这么多的话。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先吃一颗药丸。”怜月伸手拿起其中的一颗,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天明和少羽则是一脸紧张的望着怜月,看着怜月吞下去后一点事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少羽和天明也分别吃了一颗,之后少羽再给月儿喂下去了一颗。
吃下药丸之后,月儿的脸色也总算是好多了,嘴唇也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月儿,你总算是醒了。”看到月儿慢慢的睁开眼睛,天明非常的激动,看来这个人是没有骗我们呢。
“天。。。。天明,我这是怎么了?”但在看到天明脸上担忧的表情,月儿便知道了肯定是自己中毒了,天明他才会这么的担心自己的。一想到这,月儿的心中就流过一股暖流。
“刚才还真是抱歉了,误会了前辈。”少羽向着男子鞠躬做礼道。
“并不需要抱歉,身为江湖中人,本就应该出手相救的。”语气恢复了平静,眼睛却是一直停留在怜月的身上,并未离开过。
“那个,对不起啊。”天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才自己还那样的说他,想想都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你救了我。”刚才月儿已经听天明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是因为吃了他的药丸自己的毒才解开的,因此非常的感谢眼前的这个人。
“那现在我们快去找大叔和那个。。。。嗯。。。。蓉姐姐吧。”天明知道在这里说端木蓉是怪女人是非常的不好的,毕竟月儿还在这里呢,她可是不容许自己叫那个怪女人为怪女人的呢。
“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给你们。”刚要走的时候,那名男子便叫住了他们,摊开手掌,只见在他的手掌上漂浮着四个翎羽。
那四个翎羽都非常的洁白无瑕,在羽毛上画着非常细小的条纹,底部装有一颗如同豆子一般大小的白水晶,散发出淡淡的白蓝色光芒。
“这是什么?”天明很是好奇的看着翎羽。
“这是翎羽,你们一人一个,它可以帮你们隐藏住气息,让别人察觉不到你们的存在。”男子将翎羽给少羽他们。
怜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翎羽,柔顺冰凉的感觉,但是手感还是不错的。眼中蓝光微闪,陌生的画面在脑海之中浮现出来。
长长的回廊,是谁躲在那里看?在那长廊上消失的又是谁的身影?翎羽发出微弱的光芒,最后在风中化为尘土,随风飘散。
男子注意到了在怜月眼中的那一抹蓝光,眉头微皱,藏在袖子里的手快速的结印,一道白光瞬间向着怜月而去,消失在眉心那。
蓝光消失,怜月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怎么了?
“不要想太多。”男子放下手来,语气平淡。
怜月一惊,他的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多谢前辈,那我们先告辞了。”少羽说道。
“那我们走吧。”天明和少羽点头,跟着一起离开。
“谢谢你。”怜月在走的时候,对着男子轻声的说道。
声音虽轻,但还是传到了男子的耳中。对此,男子藏在面具下的嘴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怜月,你我之间又何需谢谢呢。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抬头,却见一只蝴蝶停在空中。只是奇怪的是,这只蝴蝶没有飞过来,也没有扇动翅膀,只是定定的停在那里,好像是被谁给定住了一样。
男子拂袖转身离去,在他离去的同时,那只蝴蝶也跟着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