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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今古梦茫茫(2)

木婕甚是兴奋,比划着往身上一披,果然气场立变,瞬间不再是那个娇俏可人的姑娘,而变成了一个神秘妖娆的女子,蛊惑迷人。木婕得意非凡,朝苏若叫道:“苏兄,好看吗?”苏若还未答话,韩三空笑道:“美艳绝伦!木姑娘这一身竟似变了个人,这件锦服只是我一时好奇取来,左右无用,就送给木姑娘好了。”木婕转了几圈,却脱了下来,依样包好,道:“我也只是好奇。这锦衣虽然华美,却不合我的口味。须得楚陌妍那样娇媚的女子,方能与这锦服相得益彰吧。”

苏若于山里采得的药材果然有效,几次煎服,到了晚间,秋清然的脸色便缓和了许多,渐渐有红润之相,只是仍是昏迷不醒。韩三空甚是焦急,与秋清依轮流守候不息。柳末也不知是否找到了他师父,至夜未归。

木婕无事,便拉了苏若到湖边,解开系船的绳索,跳上木船,一边荡舟湖上。其时天上牙月半悬,清光漫洒水面,氤氲起一江白雾,湖中也有半轮明月,与天上素影遥遥相应,似在窃窃私语。木婕一反平时活跃之态,安静地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苏若也不言语,只一下一下地划着木桨。夜色在这划动的哗哗声中,愈发静谧,木婕的五官在这月光之下,愈发精致。苏若在心里感慨,若是时光就此停住,也不失人间漂泊一趟。良久,木婕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苏兄,若是此境长在,时光在此停伫,世间一切纷争烦扰都不存在,该有多好。”

苏若知她与自己一般尝尽这尘世冷暖,厌这红尘名利相争,权欲相逐,触景生情,有感而发,故此有这同样的感慨,便轻声道:“木姑娘若是想来泛舟,苏某随时恭候。”木婕喜道:“此话当真?”苏若点点头:“苏某浪子一个,浮萍无根,在哪里都是漂泊,于谁都是一介闲人,若是能陪木姑娘一解愁闷,也算得是一个有用之人。”

木婕噗嗤一声笑道:“干嘛把自己说得这般无用,好像一无是处似的。”转而柔声道:“我便先陪苏兄去寻你的父母,然后再回这里避世不出。”苏若道:“若是我的父母终究找不到,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又该如何?”木婕深深看他一眼,道:“那我便是苏兄的亲人。”苏若心中暖意顿生,道:“好,我们便是彼此的亲人。”两人心意相通,情意荡漾,都觉于这世间有了依靠,从此再不是孑然一生。

第二日中午,秋清然几副药下去,已渐有好转。木婕和苏若来看她,一进房间便看见秋清依忙上忙下,甚是忙碌,心生怜惜,道:“真是可怜的孩子!你对你姐姐这么好,你姐姐若是醒来,定是感激万分。”不想秋清依听了这话,却是一愣,随即抱了头一下蹲于地上,猛然摇晃,大哭道:“清依不好!不好!是我把姐姐害得这般模样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木婕闻言甚是诧异,抬眼望向韩三空,以眼神相询。韩三空却叹口气,摇头不语。木婕只得上前安抚她,轻声道:“你与你姐姐姐妹情深,这定是误会。”秋清依却哭得愈发猛烈,断断续续道:“不是误会……不是误会……是我害了姐姐……是我害了姐姐……”木婕知她这般将愧疚压在心底,迟早会憋出病来,需得引导她发泄出来,方得缓解,便道:“就算姐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是因为清依,但也不是清依的本意,是不是?这其中一定也有不得已的缘故,清依也不想的,是不是?所以,这便不算是清依的错。”秋清依止住泪水,抬眼望她,道:“真的?”木婕重重点头,拉她起来,于桌旁坐下,道:“真的,若不是出于本意,那便不是清依的错。清依能告诉木姐姐事情的经过吗?木姐姐便能判断出是谁的过错了。”

秋清依点点头,擦了擦泪水,道:“都是那帮坏蛋,他们欺负我姐姐。”木婕问道:“那帮坏蛋是谁,他们为什么会欺负你姐姐?”秋清依气鼓鼓道:“就是叫什么……”低头想了想,“叫霹极门的,他们追赶我姐姐……”突听得一个微弱的声音道:“不要说。姐姐没怪过你。”

秋清依一下跳了起来,扑到床边,欢喜道:“姐姐,姐姐,你醒啦!身上还痛吗?”那声音正是秋清然,她昏迷了两天,终于醒了过来,此时看看四周,俱是陌生的环境,身边只有清依和韩三空尚能识得,白衣的公子昨夜仿佛帮过她们,眼前这清丽的女子却是不曾见过。秋清依见她想要起来,忙使出全力帮她,费了好大的力终于将她扶得半坐在床边,道:“可是姐姐,他们都是好人,是他们帮了咱们。”

秋清然闭眼缓缓摇头,脸上的刀疤愈发显眼,费力道:“姐姐不怪你。不要把自己的伤疤,揭开来让人看,别人不会懂得你的疼痛的。他们只会将它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转身说给别人听。”秋清依看了看苏若他们,嗫嚅道:“他们不会的。”秋清然半转明目,看她一眼,低声道:“就算他们没有恶意,可这是你的伤疤,他们只能看见这疤痕渗人,却看不见你心里滴下的血泪,最多给予你一些无关痛痒的同情。这世间,有多少人会真正把他人的委屈和苦难放在心上?我们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同情,这一切不过都是天意作弄。江湖中人,谁没有受过伤,没有伤痕累累的过去呢?有了伤,不要紧,将伤口藏好,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像野狼一样自我舔舐疗治,伤口就会好的。伤疤会在,但却不会再疼。若是给人看了,心里的伤口便会痛一辈子。”微微顿了一顿,语调突地冷硬:“天不怜我,我却也不信天,定要持剑扬鞭,拼死也要斗它一斗,且看看是天意难违,还是吾心坚利!”说话之间,她因受伤体虚甚是费力,已咳了好几声。秋清依吓得赶紧替她揉背顺气,看她略为好了一些,犹豫片刻,问道:“可是姐姐,那些苦讲出来,心里不是会好受些吗?”秋清然默了一默,道:“说得出口的苦,便不是真的苦。真的苦,是话到唇边也无法出口的。”秋清依似懂非懂地含泪点点头,不再言说那段往事。

韩三空心下黯然,惆怅道:“可是我呢?追了你这么多年,依旧外人一个?”秋清然闭了眼,咬咬唇,道:“那又如何?我并未求过你,所以便也不欠你,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们不过是尘世的渡客,你渡你的海,我渡我的河,你咸我淡,各品各的苦,有甚相干?”韩三空脸色几变,嘴唇几番抖动,却终是什么也未说,转身出了房间。

木婕知秋清然心志强大,将所有的伤痛都埋在心底深处,痛而不言,难以轻易向人倾诉,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看她服了药,帮她躺好,便与苏若一道退出了房间。看看时辰不早,柳末却还未回来,不免有些担心,便想着去青柳湾瞧瞧。苏若本也想一同前去,但为秋清然所配的药剂两贴已服完,须得再配,一时不能成行,便让木婕等他一等。木婕却不愿再等,径直前往,让苏若随后跟来。苏若无法,只得将各种药材细细称量再配了几副,交付给韩三空和秋清依,再起身追赶木婕而去。

刚走进柳树林,苏若便觉身后有人相随,回身去看,却又见不着人影。他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前行,走得十余丈距离,霍地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旋身回看,顺势飘入一棵大柳树的枝干里。纵然他行动迅捷如斯,却仍是未见着身后有何异常,只听得风声飒然,数丝柳枝在风中轻拂。苏若不免惴惴不安,要知道他的轻功虽算不得顶尖,但也不在寻常高手之下,如此急旋回身,就算是跟踪之人轻功极其了得,因出其不意也会稍有迟缓,虽说不致见到全貌,惊鸿一瞥应是不在话下,可是如今这般却是连一片衣角都未见着。如若不是身后确系无人,便是这人轻功深不可测,已到了神鬼无迹的地步。现下也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跟踪自己所为何来,会不会对自己和朋友有所不利。

苏若隐在柳树里,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泰然自若继续前行,还是按兵不动与那人拼耐性,正在举棋不定时,突见两只黄莺飞来,扑着翅膀想要落在近旁一棵茂密的柳树上,刚下得几尺,又霍然惊飞。苏若不由得嘴角微扬,纵身飘下,向那棵柳树走得几步,道:“朋友,我知道你隐于此棵柳树之上,不用躲藏了,下来见一面吧。”那棵树上霍地响起一阵笑声,爽朗豪气,元气浑厚,远远的传了开去,绵长不绝。苏若暗自惊心,暗忖自己的师傅也不一定有这般浑厚的内功,好在听他笑声爽朗,显见得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至少应不含恶意。

那人长笑数声,拨柳而下,瞬间便立于苏若身前一丈处。苏若虽早有准备,却仍是吃了一惊,抬眼看时,见那人长身而立,身着儒袍,青中带蓝,灵润通透,再向上看,来人四十余岁,白面长须,器宇轩昂,见之可亲,正含笑打量自己。苏若抱拳道:“前辈一路跟着在下,不知有何指教?”那人却道:“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武功根基还不错,只是所学算不得绝世武功,所以难以跻身一流高手。不过你悟性极高,智谋尚可,便也可以长补短,弥补不足了。”苏若道:“谢前辈夸奖!听口气前辈见过儿时的我?”暗恃,不知是入苏府之前还是进苏府之后,若是入苏府之前,此人知晓我的父母也未为可知。心中不免一阵忐忑,似密雨击鼓,

正满怀期待处,听到那人说:“那时你才十四岁,还是个小男孩……”苏若心下一凉,听他继续说道:“柳妹刚过世,我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语声凄苦,若有所思,像是想起来了久远的事情。苏若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她是否过世,那人如此一说,他便明白来人错将自己当作柳末了,当下忍住心中酸楚,强作笑颜,道:“估计前辈认错人了。我姓苏名若,与义兄柳末长有几分相像,前辈要找的人是我义兄吧?”

那人甚是惊异:“是么?我的确将你认作柳末了。”顿了片刻,道:“是了,我听风来说过,他在陈州相助救下长孙杰时,见过一个和柳末长得极为相似之人,那应该便是你了。”再次细细端详苏若,道:“我多年不曾见过柳末了,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想来应是和你差不多。明天便是柳末的十八岁生日,我早就想来看看他。恰巧听说前夜落情楼甚是热闹,连东里旻都出手了,担心柳末有什么闪失,所以赶过来一并瞧瞧。”

苏若心下暗惊,他所说的风来,应是疾风快剑骆风来,骆风来是浩凝堂天浩堂香主,身分何等之高,此人却称他风来,口气极其亲热,那身份应是在骆风来之上,不知是什么来头。此时听他谈起柳末,却也是多年未见,不由得问道:“我替义兄谢过前辈,请放心,义兄并未受伤。前辈是义兄什么人呢?为何多年未见?”那人沉吟片刻,道:“我是他一个长辈,不过他并不知晓我的存在。如此也好,省得事情变得过于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苏若心头一跳,道:“义兄说过,他曾有过一个舅舅,从未见过面。后来他舅舅家突发大火,家屋毁于一旦,人也从此不知所踪。不知前辈可认识他的这位舅舅?”那人猛抬头道:“哦?他是这样说的吗?”见苏若点头,又默然不语,半晌道:“既然他这么说,便算是这么一回事吧!一切都是天意!”又微微笑道:“你可能认为我就是他那个舅舅吧?我并不是。我与他母亲关系匪浅,怎么说呢?”欲言又止,似乎难于措辞。苏若不忍他如此为难,道:“前辈不必向我解释。义兄昨日进城了,大约就要回来,我正要前去接他。不如前辈和我一同前去,便能见着他了。前辈觉得如何?”

那人却摇头道:“不必了,我远远看看他便好。他是你义兄,你可知他喜不喜欢那些纸鸢?”眼里满是期待。苏若一下想起来了屋里的那些五彩纸鸢,道:“原来那些纸鸢是前辈送给他的?他一直以为是他祖母所送。”那人道:“我吩咐过,不能让他知道是我所送。”苏若不忍见他失望,便道:“义兄很是喜欢。”那人喜道:“如此便好。我没能陪他成长,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记得我有过一个……儿子,小时候很是喜欢纸鸢,我常带他去郊外玩耍。推己及人,我便料想柳末也是应该喜欢纸鸢的。”苏若暗想,别的孩子都有父亲陪伴长大,只有自己和义兄孤苦零丁,同是可怜人。比较起来,柳末身边也尚有他母亲、祖母和众多叔伯,还有眼前这个前辈暗自关注,自己却是从小到大自始自终孤身一人,不禁心下怆然。

那人见苏若神色黯然,颇为关心,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苏若强笑道:“没事。前辈既不愿与义兄见面,我便在见到义兄时,替你说一声便是。”那人却道:“不,请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维持现在这般境况便好。”苏若甚是惊诧,还未说话,那人继续道:“今日与小兄弟一聊,甚是愉快,一消我多年的郁闷。风来说你豪爽智勇,颇具侠义之风,极力推崇,今日一会,始知其言不虚,你我初见,便觉得甚是投缘。他日若有机会,小兄弟前来兖州,还请来府中与我一叙。你只消在城中问声决叔,便自有人引你来见我。我尚有事,先行告辞。”苏兄正欲拱手相别,那人也不见身姿如何挪动,便已在几丈开外,转眼便不见身影。

苏若微微咋舌,不知自己几时才能练到如此地方,突忆起自己是在追赶木婕,于是回身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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