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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李自成西安称帝 朱慈烺拷饷群臣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李自成率军进入西安,此时的西安已经全然不见富户的影子,即便是中产之家也没有多少。军饷全无来源,刘宗敏把这些本就贫苦的人榨了个干,也没获得多少军饷。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李自成在西安宣布改元‘永昌’,并改闯为顺,称皇帝,并向崇祯发出通牒,要与崇祯皇帝决战。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九,通牒同时出现在南京崇祯皇帝和燕京朱慈烺的案头,檄文如下: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李自成在太原称帝僭号永昌并向崇祯帝下达最后通牒:“新顺王李,诏明臣庶知悉!上帝鉴观,实为求瘼。下民归往,祇切来苏。命既靡常,情尤可见。粤稽往代,爰知得失之由;鉴往识今,每悉治忽之故。咨尔明朝,久席泰宁,濅弛纲纪,君非甚暗,孤立而炀蔽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甚至贿通宫府,朝端之威福日移;利擅宗神,闾左之脂膏罄竭。公侯皆食肉绔袴,而倚为腹心,宦官悉龁糠犬豚,而借其耳目。狱囚累累,士无报礼之心;征敛重重,民有偕亡之恨。肆昊天既穷乎仁爱,致兆民爰苦于灾祲。朕起布衣,目击憔悴之形,身切痌袴之痛,念兹普天率土,咸罹困穷,讵忍易水燕山,未苏汤火,躬于恒冀,绥靖黔黎。犹虑尔君尔臣,未达帝心,未喻朕意。是以质言正告:尔能体天念祖,度德审几,朕将加惠前人,不吝异数。如杞如宋,享祀永延,用章尔之孝;有室有家,民人胥庆,用章尔之仁。凡兹百工,勉保乃辟,绵商孙之厚禄,赓嘉客之休声,克殚厥猷,臣谊靡忒。唯今诏告,允布腹心,君其念哉!罔怨恫于宗公,勿阽危于臣庶。臣其慎哉!尚效忠于君父,广贻谷于身家。永昌元年谨诏。檄到如律令!”

“果然与烺哥儿说的一字不差”朱由检看着

“皇爷,小爷他定有破敌之策了”王承恩安慰道

“嗯!”朱由检欣慰自己有个能掐会算的儿子。

……

“李伴伴,敲响景阳钟,召集群臣”朱慈烺微闭双目道

“是的小爷”

“骆养性、曹化淳”

“臣(老奴)在”

“你二人即刻去抄来满朝文武的家,尤其是张缙彦这条老狗的家”

“臣,遵令”

“朱纯臣”

“臣在”

“组织燕京百姓去天.津登船去山.东,天.津的官民百姓同撤”朱慈烺道

“得令”

……

未时,群臣才磨磨蹭蹭的到达武英殿,朱慈烺在崇祯离开后,就在武英殿办公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李闯要打来了,你们怎么看?”

“殿下,为今之计,只有决一死战了”陈演道

“皇帝不差饿兵,没饷,拿什么战?”朱慈烺目光扫向群臣“陈演,你捐点吧”

“臣出200两”

“多少?”

“200两”陈演头上有些出汗

“魏藻德,你呢?”

“臣出500两”

“周奎?”

“老臣出2000两”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朱慈烺说着站起身“发给纸笔,把家产写下来吧”

……

不一会儿,这些贪官污吏把自己的家产写了下来,朱慈烺看了摇着头苦笑道:“呵呵呵,陈演1000两、魏藻德1500两、张缙彦1000两、周奎5000两……清官呀,世人常道‘十年清知府、百万雪花银’,你们他妈糊弄鬼呐”朱慈烺把纸往地上一扔,上百锦衣卫士卒冲了进来。

“抬上来”

一箱箱金银财宝太近了武英殿,“看看,这是张缙彦家的、这是陈演家的、这是魏藻德家的、这是周奎家的”

“殿下!”群臣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父皇仁慈,你们的勾当,他早就知道了”朱慈烺说完拿出崇祯七年二月户科给事中韩一良的奏疏读到“皇上平台召对,有‘文官不爱钱’一语。然今之世局,何处非用钱之地?今之世人,又何官非爱钱之人?皇上亦知文官不得不爱钱乎?何者?彼原以钱进,安得不以钱偿。臣所闻见,一督抚也,非五六千金不得;道府之美缺,非二三千金不得;以至州县并佐贰之求缺,各有定价;举监及吏承之优选,俱以贿成,而吏部之始进可知也。至科道亦半以此得之,馆选亦然。臣之风闻如此。臣起县官,今居言路。以官言之,则县官行贿之首,而给事给贿之魁。诸臣言蠹民者,俱归咎守令之不廉。然州县亦安得廉?俸薪几何?上司票取,不曰无碍官银,则曰未完抵赎。冲途过客,动有书仪,多则十金以上,少则十金以下。欲结心知,不在此例,岁送不知几许。至巡按荐谢每百金,旁荐五十金,其例也。近且浮于例,遇考满朝觐,或费至三四千金。夫此金非天降,非地出,而欲守令之廉,得乎?科道人号为开市,臣两月内辞书仪可五百余金,臣寡交犹然,余可推矣”顿了顿“这是崇祯七年二月户科给事中的奏疏。还有张官设吏,原为治国安民。今出仕专为身谋,居官有同贸易。催钱粮先比火耗,完正额又欲羡余。甚至已经蠲免,亦悖旨私征;才议缮修,辄乘机自润。或召买不给价值,或驿路诡名轿抬。或差派则卖富殊贫,或理谳则以直为枉。阿堵违心,则敲朴任意。囊橐既富,则好慝可容。抚按之荐劾失真,要津之毁誉倒置。又如勋戚不知厌足,纵贪横了京畿。乡宦灭弃防维,肆侵凌于闾里。纳无赖为爪牙,受奸民之投献。不肖官吏,畏势而曲承。积恶衙蠹,生端而勾引。嗟此小民,谁能安枕!这是崇祯十年的罪己诏。”

“臣等惶恐”

“来人把这些贪官污吏全部打入诏狱”

“殿下饶命呀”群臣哀嚎

“我不杀你们,等李自成、刘宗敏来给你们上政治课。”

霎时间数百锦衣卫士卒冲了进来把这些贪官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骆养性”

“臣在”

“张缙彦这条老狗就别让他有机会出来了,周奎一家押送天.津登船,送南京吧”

“得令”

“李伴伴,你也去留都,筹备扩建军器局”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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