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
楚依涵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难掩她内心对田桓同学的气愤。这才来了第二天吧,瞧田桓干的那些个事,哪一件是正常人能干出来滴?
“依涵姐,咱不贴了认人启事了吗?再等两天吧,要真没人,到时候再送也不迟嘛。”
夏月玩弄着那个熊状抱枕,有些心虚。
想到田桓刚才那事,她心里倒觉得没啥,反正又没被人看了身子,也没掉肉,大不了以后不穿那件了。
“哼!”
楚依涵娇哼一声,愤愤地坐回沙发上,跟夏月抢过抱枕,自己抱上了。
夏月小脸有些无辜,嘻嘻笑了一声,又从旁边重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
…
...
“你,蹲浴室去!”
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着就要六点半了,楚依涵扭头瞥了眼正在吃橘子的田桓,喝道。
“干嘛又。”
田桓不乐意了,暗道,我不就吃个橘子吗,咋还虐待我嘞?
“小孩,待会秦叔要来,你先躲起来,等秦叔走了再出来。不然,他要看见有外人在,肯定要把你赶走的。”
夏月看了看万年历上显示的时间,给他解释道。
“噢。依涵,原来这不是你家啊。”
田桓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摸了摸下巴,道。
“嗯?”
闻言,楚依涵漂亮的大眼睛睁得老大,瞪着前者,气道,
“不是我家,是你家?”
田桓缩了缩脑袋,低声道,
“我还真把这当家了。”
“你说什么?”楚依涵道。
“没什么,没什么。”
说着,田桓就要准备起身往浴室溜了。
“换鞋!”
楚依涵又是一声娇喝。
闻言,田桓耷拉着脑袋,乖乖的折回身子,换了双38码的粉色的很可爱的小拖鞋,一瘸一拐的跑进浴室。
临了,夏月还不忘提醒道,
“小孩,待会别出声啊,还有,我们不叫你你千万别出来。”
“月月,你说他不会自己跑出来吧?”
“应该…不会吧?”
两女不放心,翻腾出钥匙把浴室门彻底锁了。
没过几分钟,别墅外面门铃果然响了。
两女一开门,只见秦叔大包小包拎了满身,让两女很是诧异啊。
秦叔,全名秦忠,三十多岁,皮肤有些黝黑,身材略瘦些。
把他迎进门,楚依涵接过这些大包小包的,道,
“秦叔,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秦叔轻笑一声,道,
“这是楚总…”
他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浴室方向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面露一丝疑惑,
“里面…”
原来田桓在里面待着久了,没意思,就随便找东西玩,一不小心,把一个水盆打翻掉地上了。
楚依涵与夏月心里都是一惊,前者忙道,
“呃…老鼠...吧,家里跑进老鼠了。”
“对,昨天我和依涵姐还一起打老鼠来!”夏月赶紧附和道。
“老鼠?别墅里怎么可能有老鼠?”
这哄鬼的话秦叔显然不信,接着,又道,
“不会是进来什么人了吧?”
说着,他就要往浴室方向走。
楚依涵和夏月见状,都惊出一层汗来,忙拉住他。
夏月更是连忙向浴室方向大喊道,
“里面有人没?”
她本想着喊几声,没人应,就可以不用让秦叔过去了。
可谁知,她刚喊完,浴室那边居然幽幽地传出四个字来,
“里面没人!”
”…”
楚依涵和夏月脸色都是布满了黑线,心道,没人?哪是鬼在里面叫喊了?田桓咋这不识眼色了,气死人啦。
秦叔一听,脸上也是一黑,暗道,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于是,他更要去浴室那看了,大小姐的安全第一啊。
两女哪肯放行,拦着他就是不让他过去。
秦叔见两女极力的拦阻,心下更是生疑,暗道,这人难道是小姐的小情人?又或者是夏小姐的?那也不对啊,哪有这么不靠谱的小情人?
这时,楚依涵都急出汗了,转移话题道,
“秦叔,我爸爸送礼物干嘛啦?”
闻言,秦叔又分别向两女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沉吟片刻,终是走回客厅,笑道,
“大小姐,这些礼物可都是楚总精挑万选选出来的,楚总说了,你见了一定喜欢。呵呵。”
谈话间,他似乎真把浴室里面的那人忘了。
楚依涵闻言,俏脸上突地一变,踌躇道,
”是不是…是不是我…下个礼拜的生日…爸爸不回来?”
秦叔张了张嘴,微叹口气,最终还是说道,
“楚总过两天要去外地开会,大小姐的生日,楚总可能…可能赶不回来了。”
此话一出,楚依涵白皙的脸庞显得更白了一些,她讨厌父亲,但纵使再如何的讨厌父亲,作为孩子,自己的生日,哪一个不希望有家人的陪伴?
楚依涵只有一个家人了,但这唯一的家人却也不来陪她?
她轻咬了咬嘴唇,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在别人眼里珍贵异常的礼物,她却看都未看一眼,独自上楼去了。
她想静静。
“依涵姐…”
一旁的夏月最能理解依涵的感受,想出口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皱了皱小眉头,跟着她上去了。
大家有没有种感觉,一个人的痛苦,你若越理解他,你便越不知怎么去安慰他!
夏月便是。
秦叔看着大小姐的背影,良久,没有说出话来,叹了口气,吩咐随他而来的两名女服务员把今晚的晚餐整齐的放在餐桌,有保温锅盖着。
于是,便悄悄的离开了,临走前,他刻意向浴室方向看了眼,心有所想。
两女上楼,秦叔已走,一楼客厅内静悄悄的,良久,从浴室里传来一道淡淡声音,
“外面有人没?”
两秒后,
“外面有人没?”
接着,便是想要开门却又开不了的夹门声音…
…
二楼。
楚依涵把自己埋在大圆床里,用一个大枕头抱住小脑袋,她很伤心,同时,她更加的厌恶父亲了。
对于自己的父亲,她真的说不来,是种什么感觉!她爱父亲?她恨父亲?或者两者都有吧!
“依涵,楚伯伯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空闲的时间肯定…”
夏月坐在旁边,想安慰依涵,可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她是比较清楚楚父与楚女间的矛盾的。
在她心里,某些时候,她也不认可楚父的某些做法。
“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只有公司?公司就是他的全部?当年,当年对于妈妈,也是...”
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抽泣。
看着楚依涵伤心的模样,夏月心里开始为楚依涵想起对策来,小脑袋摇了摇,接着,又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小脑袋,许久许久,夏月兴奋道,
“我知道啦,依涵,我有个主意。”
楚依涵没动静,窝在软乎乎的枕头里不出声。
“依涵,咱们可以把小田桓送学校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