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姑娘的衣服送来了。”金钏站在门口,轻敲门框。
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随手整理自己的鬓角,原以为太子大人会让自己进去伺候着。
“放在门口。”门内传来秦远冷淡的声音。
“是。主人。”金钏嘴里答应着,将放衣服的木盘放在门口,也没走,就在门口听着。
秦远站起身来,心情烦躁地拖了一张木椅坐在女孩的对面。
“看着我。”他说,嗓音因为压抑着情绪有些沙哑。
女孩看着他也没说话。她确实有些怕。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不知道具体身份,但是想来他应该是这里不可小看的大人物。刚刚和他单独在一起,她还觉得可以依凭的砝码,他似乎对自己有那么些难以解释的情愫。现在看到这座大宅和乌泱乌泱的侍从,她这是入了虎穴也不见得能得虎子啊,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老虎吃掉。她甚至开始后悔,也就是自己脑子短路,光想着报仇,跟着仇人往他的地盘凑,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杜解忧,杜解忧,你真的是怒令智昏啊!
眼帘低垂着,眼珠子不停转悠。这让秦远大人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乱了。
他想伸出手想抓住女孩的肩膀,伸出一半又收回来,握着拳头放在腿上。“你别害怕。”他又说。“我不会伤害你。”
顿了一顿,他张张嘴,又闭上,脸上浮现出一点点淡淡的红晕。
“听到你说愿意让我带你走,我很开心。”还是说了出来,他长舒一口气。从来没有和女人谈过感情,能说到这,他已经觉得是极限了。
“在这里,你不用害怕,你是安全的。相信我。”
女孩听到这里,抬头看看他。手却不由自主拉紧黑袍的带子。
“这里,我很陌生。”女孩往里又坐了坐,似乎是要保持很秦远的距离。
原本这是一个正常的举动,但是看在秦远的眼里,却是进一步疏远他的信号。顿时,一股邪火腾腾往上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前就把女孩扑倒在卧榻上。
男人的体重有半数压在自己身上,女孩的身体不得动弹。她条件反射地用双手去当秦远的脸。
“你走开!”她吼出声来。
这句话激得秦远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女人都这样吗,刚刚两个人身体贴得连条逢儿都没有。现在怎么可以这样抗拒自己?在郁林崖畔,她和自己**缠绵,信誓旦旦愿意和自己走,让自己心情那个激动啊!现在却是这副厌恶自己的模样。这前前后后的表现,让秦远只能进行逻辑思维的脑袋彻底死机了。(死机了,难道靠本能?呵呵)
女孩一番推攘也没有能移动这个高大的隐阙男人分毫。
“你能不要动吗?”秦远吼道。
她难道不知道在你男人身下这样挣扎完全是在玩火吗?秦远的喉结滚动,冲到脑袋的邪火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又走到小腹。他的呼吸有些乱了,动作僵着,身体绷着,表情痛苦着,让女孩看着,脸上的惊恐更盛。
她的手也僵在空中,清甜的呼吸一阵阵窜进秦远的鼻息间,反而让他的呼吸更加粗重。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气氛危险又暧昧。
“主人,晚膳准备好了!”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