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爱吃鱼,她也爱吃鱼,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她也怀疑是不是大少爷与小野种串通过气儿,可想来想去,都觉着不可能。
如今相府正为要不要将小野种认作相府小姐而纠缠不清,此事定也不能遗漏了。
冷香院中,孙晴坐在上位,窝嬷嬷站在她身后,双手放在孙晴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夫人,此事急不得,老爷与大少爷的脾气极像,都是凡是认准了一件事就是认定了的,如今二人站在对头,谁也不让着谁,待过些时日便好了,若是大少爷那儿不成了,夫人您再去添点油加点醋,老爷还不是一样会松口。”
嘴里说着劝慰孙晴的话,窝嬷嬷也是费尽心力想着去演好这出戏,见自小被自己带大的夫人心急,她不能上去替着,只好说些做些能让夫人舒心的话。
听了窝嬷嬷的话,孙晴叹口气,只觉得这相府中一个两个都是不让她省心的。
“嬷嬷,你说,若那小野种真是老爷的孩子,到时候要怎么收场才好?”
本着玩弄一番上官惜文的孙晴害怕届时玩大了,收不住场,要让上官舜尧知道了上官惜文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到时候怕就不是入族谱那么简单了。
“这……这是不用夫人操心,嬷嬷自有办法让那小野种从这世上消失不见,夫人只要想着如何‘好好’对那小野种,而后让那小野种生不如死便好。”
轻笑出声,孙晴似乎瞧见往后的日子中上官惜文的‘好日子’了。
一直站在屋外的陈大娘脚下一踉跄,而后整个人跌倒在地,她人老了,又胖,随意摔个跤都能让她嗷嗷直叫,听见呼痛声,屋中二人停下交谈,窝嬷嬷更是厉声朝门外喊道。
“谁?”
“夫人,夫人莫慌,是老仆。”
陈大娘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生怕孙晴以为自己是偷听的人,将自己拖下去责罚,虽说她是真的偷听了,但按夫人给她的月钱,她是决计不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抖露出去的。
“陈大娘,你此时不在弘儿院中为弘儿准备午膳,跑来我这冷香院做什么?”
看着跪在自己身下的陈大娘,孙晴蹙起眉头,语气不善。
“夫人,刚刚老仆在大少爷院中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故此这才急急忙忙赶来禀报夫人。”
听到孙晴不善的语气,陈大娘浑身抖了一抖,而后才抬起头来,颤颤巍巍说道。
“不得了的事?说来听听,有何不得了?”
把玩着今早刚被送到府中的苏州绣帕,看着绣帕上精致的纹路,孙晴挑眉,儿子那么闷的人,也能说出什么大事儿来?
“是,是那小野种,她说,说要吃鱼……”
好不容易把话说完,陈大娘擦擦额头上的汗,刚刚一路跑来,真是累坏了她。
“不过就是吃条鱼罢了,陈大娘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窝嬷嬷不甚在意,嗤笑一声,看向陈大娘肥胖的身躯,语气中满是不屑。
“是啊,她要吃鱼让她吃便是,让她现在吃饱了,日后可就没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