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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婆罗门的女祭司

变脸蜘蛛在南印肆虐了数月之久,婆罗门作为最高贵的一级被安排在最内圈与其他公民分割开来。刹帝利的部分将领带领士兵在内圈的外围巡逻,而位于最外圈的首陀罗与贱民成了变脸蜘蛛的牺牲品,这几个月来不知有多少伤亡。

这变脸蜘蛛与华夏古国出现独角兽的时间大体一致。一开始,南印国组织了大批士兵与变脸蜘蛛对抗,但派出了数万名士兵也没能奏效,之后又请了众多巫师剿灭变脸蜘蛛,虽然取得了一定效果,但没从根本上消灭它,没过多久变脸蜘蛛便卷土重来,很快突破了好几重防线,南印政府不得已下达一项紧急通知,在灾难没结束之前,将四个等级的居民分割开来,优先保护高种姓公民。

塔丽卡溜出内圈,她作为婆罗门未来的女祭司,原本可以得到最周密的保护。但她却坚持一个人前往最外圈。说起来,塔丽卡虽是个高种姓公民,但自幼对等级制度非常漠视,她想既然梵天造出了自己的子民,不同种姓的子民就应该像亲兄弟一样,不应该有贵贱之分。而且她很早就发现,那些比她低等的公民并不比她们婆罗门要愚蠢。有一次,她跟一名首陀罗的孩子分享自己的知识,那孩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而且还举一反三地说出了很多她都没想到的见解,她把这件事高兴地跟父母说,没想到父亲狠狠教训了她一顿,还派人严惩了‘偷学’知识的首陀罗。

到了最外圈,塔丽卡远远看到了变脸蜘蛛。变脸蜘蛛有五六米高,虽然身体是蜘蛛,却长了一张人一样的脸。它能从尾巴射出粘人的蜘蛛网,所有被网捉住的人都别想再逃出去。

数十名术士拿着水晶球施展各路巫术。变脸蜘蛛一动不动地忍耐着进攻,等到巫术疲倦了,它会一下反击,用网粘住巫师,然后一口一口把他们全都吃掉。

莫丽卡亲眼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蜘蛛的唾液分泌,顿时一阵恶心吐了出来。变脸蜘蛛察觉到了动静,朝莫丽卡爬去。莫丽卡捂住嘴巴,悄悄地往后走。但为时已晚,变脸蜘蛛看到了她。“我就要死了吗?”死亡的恐惧席卷莫丽卡的全身,她害怕地一动不动。正在这时,一名巫师挡在了她前面,他向前伸出一只手,变脸蜘蛛的八条腿同时被冰冻了起来。

“谢谢你。”莫丽卡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感到眼前的这名巫师跟之前遇到的不太一样。“婆罗门的大小姐怎么会在这?”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我叫阿兰,是一个路过这的精灵。”

“精灵?”莫丽卡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个巫师。“这个世界上真有精灵?”她想起以前听过有关精灵的故事,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这人说自己是精灵?可如果他说谎,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骗我?

变脸蜘蛛挣脱了冻住它的冰,愤怒地朝阿兰扑去。阿兰轻轻一跃飘到空中。变脸蜘蛛的脸因为愤怒变成了红色,它从屁股喷出一道丝线,可阿兰非常灵活,蜘蛛网根本套不住他。他一下跳到变脸蜘蛛的身上,把一连串的冰刺进它的肉里。变脸蜘蛛疼得绿了脸,疯狂地朝自己身上喷线。阿兰又飘回到空中,变脸蜘蛛体内的冰在它五脏六腑内冻结,随后“啪嗒”一声,他的内部器官全部碎开,一个困扰了南印国数月之久的怪物终于倒下了。

莫丽卡惊讶地喊了出来:“好厉害!你真是精灵?”

“当然,我说了我是精灵嘛。”阿兰落回到地上,“不过这变脸蜘蛛可还没死。几天以后,它会再生出新的内脏。”

“啊?那怎么才能杀死它?”

“要杀死它可没那么容易。”阿兰将变脸蜘蛛的身体整个冻住,手指在冰上轻划了几下,变脸蜘蛛的身体一下碎成了无数个小块,他拿出一个大布袋,将这些冰块全都放了进去。“得把它的整个身体丢进火山,让熔浆蒸发掉它的所有细胞。”

莫丽卡请求阿兰带她一起去火山,她说出去冒险一直是她从小的梦想,她想看看外面的人文景象,她相信南印等级分明的种姓制度一定是有问题的。阿兰原不想有人在旅途拖累他,但她答应了莫丽卡,像她这样的婆罗门可不多见,他想自己或许有责任点燃这未来的革命火种。

他们向西北前行,穿越伊朗高原与格罗斯山脉,从阿拉伯高原北段抵达亚细亚半岛,并在地中海沿岸停驻了下来。他们的目的地原是维苏威火山口,但地中海沿岸其它的几处火山也不影响他们的计划。他们停驻下来的最大的一个缘由在于阿兰无意间在海岸捡到了一片红色的龙鳞。据他所知,龙这种生物应该在远古时期就被灭绝,虽然灭绝的原因还是个谜,但他们精灵公认的一种说法是古龙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封印到了另一个世界。

“阿兰,你快看那片紫蓝色的花海,太漂亮了!”

阿兰将思绪从龙鳞上转移开来,原来是薰衣草。对他来说薰衣草不算稀奇,但对于从小生活在南印的莫丽卡,这紫蓝色的花可能格外神奇吧。他走过去,对莫丽卡说:“这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阿兰知道莫丽卡会感兴趣,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有什么比爱情更具有魔力了。

莫丽卡摘下一朵薰衣草,轻轻插在自己头上,她向花田瞭望,发现有一个男孩坐在花丛间绘画。那男孩也是黑发黄皮肤,应该不是本地人。她过去和那男孩打招呼,看他画架上摆放的也是一片绚烂的薰衣草花海。

“我叫夏目。”男孩这么介绍道。

莫丽卡的心脏“砰砰”加快了起来,她脸上火辣辣的,她想起刚刚阿兰说的话,“这薰衣草果然很神奇。”夏目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这让她越发紧张。

“你和这薰衣花田很配,可以在那个位置充当我的模特吗?”夏目指着不远处一个地方对莫丽卡说。

“好的。”莫丽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一蹦一跳地到了夏目指的位置。夏目在画纸上添了一处白,勾勒出人的形状。

“夏目,我们该走了,这里到处都没有龙的痕迹。”正当两人处在一个唯美静谧的平衡之际,霍尔一声叫喊打破了这气氛。他走近夏目,问道:“咦?这女孩是谁?”

夏目无奈地收起了画笔,“刚刚遇到的。”霍尔正准备去打招呼,突然看到女孩后面还有一个人影,这身影很眼熟,还没等他分辨出来,那人已经说道:“这不是黏在夜莺身旁的那个小屁孩吗?真是巧啊。”

霍尔拉着夏目就要走,夏目问:“那人是谁?”

“阿兰。我师傅的手下败将。反正不是什么善茬。”

“这话可不能当作没听到。”阿兰一下飘到霍尔头顶,把他冻在了原地。

“你放开我!”霍尔叫道,“你赢不了我师傅,就来欺负他徒弟吗?”

这句话显然触动了阿兰,他落到地上,轻蔑地对霍尔道:“夜莺那家伙被黑暗精灵折腾得死去活来,别说我赢不了他,他自身都难保住自己。”

“黑暗精灵?”夏目兴奋了起来。

“哦,是啊。看来你对黑暗精灵很感兴趣啊。”阿兰道,“是不是听过很多有关精灵的传说?告诉你,我也是个精灵哟。”

“别听他在这胡扯。”霍尔挣脱开脚下的冰,拉着夏目继续往前走。

“我不光了解精灵。还有龙的情报。”

这句话止住了霍尔的脚步。阿兰拿出刚刚捡到的那片龙鳞,说道:“你刚刚说要找龙吧。告诉我具体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这片龙鳞在哪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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