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黑衣剑少却彷如定身了一般,伸手摸了摸还残留着清凉气息的唇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背影出神,连怎么被带到幽界入口的,黑衣都没有发觉,他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赦天琴箕,像是着了迷……
两人停在幽界的入口处,赦天琴箕实在受不了黑衣剑少一直看着自己,回过身,和他对视,“怎么?还要再来一次吗?”
“嗯?”黑衣剑少迷糊的疑惑。
赦天琴箕踮起脚尖再度吻上黑衣剑少的唇,双手环上他的颈项,香舌伸出去触碰他那微闭的唇,撬开他的牙齿,深入找到里面的那么异香,引他共舞。
如是受了蛊惑,赦天琴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就如同见到黑衣的第一眼,就想去摸摸他的耳朵一样,少了平日的冷静和清明,此刻真的想吻他。
“唔……”
一声呓语,黑衣剑少如是被给予了鼓励一般,一双手搭上了赦天琴箕的腰肢,夺回了主导权,加深了这个让自己心乱的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黑衣剑少看着脸色有些红晕的赦天琴箕,问道,“你……为什么?”你不是心系着赮毕钵罗么,为什么要对我如此?
赦天琴箕身躯僵了僵,最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闭眼将头埋进黑衣剑少的肩膀上,摇了摇头,这问她,她又如何知道啊?本来只是看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让自己烦躁而已,可是真的亲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无法抽身,仿佛有一股魔力操控着她一般。
待到那激起的燥热散去,赦天琴箕才退出黑衣剑少的怀抱,冷静的脸再也看不出异样,看向黑衣剑少的眼眸也恢复平静如水,见他还那样看着自己,赦天琴箕露出一抹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伸手扭了扭他露在长发外面的尖尖耳朵,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啊?莫要再这样看我,否则我把你踢下去。”威胁的看了看旁边的万丈深渊。
许是经过了那深情的一吻,黑衣剑少反而对赦天琴箕没了那般拘束,看了看赦天琴箕威胁要踢下去的万丈深渊,才牵上赦天琴箕的手,往幽界的洞口而去,轻声说道,“硬闯不可能,我们悄悄潜伏进去吧,找到师父,再和皇兄一起将师父带出来。”不见赦天琴箕挪步,不解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赦天琴箕摇了摇头,傻黑衣啊,你已经在人家的地盘待了很久了,人家早就发现你了,你还怎么潜伏进去啊!“不用那么麻烦,看我的吧!”
席地而坐,紫霄琴现出在面前,纤指一勾弦,一股磅礴的琴劲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直往幽界洞口荡去,琴劲所过之处,那些刚刚在暗处看了不该看的人都纷纷丧命。
“劫布寰宇,旨降六祸七杀;灾遍古今,独宰八难九煞。万古一魔,逆天为主。夔禺疆。”
骤闻一首狂放诗号,凛冽的杀气至幽界空口深处传出,赦天琴箕拉过黑衣剑少,长袖一挥,顿时消散了袭来的狠辣气劲,几道身影落于面前不远处,其中最前面的一人,一身黑色的战袍,头戴翼龙一般造型的头盔,赦天琴箕看向黑衣剑少,眼神询问这是谁。
黑衣剑少道,“这是幽界之主,天魔茧夔禺疆。”
“哦。”
只是一声哦后,赦天琴箕便不在搭话,起身收起紫霄琴,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一双眼四处张望,仿佛刚刚出手的不是她一般。
“黑衣……”
黑衣剑少无奈,看着跟出来的自家皇兄,上前道,“皇兄,我找到救回师父的办法了,我们要见师父。”
“真的么?”白衣剑少欣喜若狂。
黑衣剑少点头,“恩。”看向赦天琴箕,对于赦天琴箕此刻置身事外的模样,有些懊恼,“姑姑能救活师父的,我们今日必须将师父的身躯带走!”
“救魔流剑可以,带走人,休想!”一人纵身而出,一步落地,顿生惊爆,黄昏崖边,战端骤起。
一掌挥出,势若奔雷,扫过黑衣剑少耳畔,拳劲冲入崖边尘土,地面一声巨响,掀起数丈沙尘。
黑衣剑少看着眼前的随风飘动的柔顺黑发,只见赦天琴箕不知道啥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在那凌厉的掌即将到他面前之时,两根纤细的玉指点在那只手掌前面一点的手腕之上,掌风擦过黑衣剑少的耳际,震掉黑衣一缕黑红的发丝。
一股内劲至指间爆发而出,指往前一用力,天魔茧夔禺疆的身躯顿时倒退数十步才稳住脚步,冷冽的眼看向赦天琴箕,“你,实力不差,何人,报上名来吧!如果你真能救活魔流剑,本座愿饶你一死!”
“喔?如此狂妄……”话语间,赦天琴箕身形转换,如风一般的速度,进入幽界之内带出了魔流剑,只是眨眼之间,赦天琴箕已经站在黑衣剑少的面前,只是她的手中多出了一个没有生息的人,“就这样?我都进你们幽界溜达了一圈,你们还未反映过来,还想绕我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