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到周五了,连着几天的满课,筝觉得前所未有的累。上完最后一节选修课后饥肠辘辘地回寝室。寝室门锁着,筝在包里掏了半天也没看见钥匙的踪影,才想起来自己下午去上课时好像并没带钥匙。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让室友解救了。
筝打给白雪,可是半天都无人接听。她又接着拨林凡的电话,林凡周围吵吵闹闹的,说了两句话什么都没听清楚,干脆作罢。无奈之下,筝只好拨了穆筱雅的电话,她平时跟她基本上属于零交流。
筝第一天进这个寝室时,跟大家做完自我介绍后,穆筱雅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声“你好”,神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让她当时就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冷空气。筝对她的了解,大都来自一天叨叨个不停的白雪。
电话在嘟嘟地响着,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忐忑,感觉极像以前给老师打电话问成绩的时候。虽然很希望能有人来帮她开开门,同时又希望穆筱雅不要接。
“喂。”听筒里突然传来穆筱雅的声音,轻轻的。
“喂,筱雅吗?我是许筝。”平时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听别人也都是叫她全名,可是由于以前在自己学校叫同学名字时都省去了姓以显得亲切,她不知不觉就叫成了筱雅,叫完了才发现她们并没有那么熟,不免觉得有些别扭!
“什么事?”依旧是冷冷的声音,这次稍微大了点。
“哦,那个……不好意思啊,你现在在学校吗?”
“嗯,在图书馆。”
“哦,我今天出去忘记带钥匙了,现在开不开门,能不能麻烦你……”
“好,等我一会儿。”筝没想到穆筱雅这么好说话。
不多会儿,穆筱雅就回来给筝开了门,筝道了谢,穆筱雅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自己的书包。筝见她把书包都带回来了,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一通电话而打乱了她的学习步调,觉得很不好意思,正打算开口表示歉意时,穆筱雅回过头问道:“吃晚饭了吗?”
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她心里,穆筱雅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永远那么孤高,那么冷漠。
“还没呢,你呢?”
“一起吧。”穆筱雅接着说。
筝的心里别提多诧异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也许是自己先入为主把别人想错了。“那好,我请你。”筝笑着说。
穆筱雅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两人走在路上一阵沉默,气氛微微有些尴尬。筝努力找了些话题,可是穆筱雅的回应一如既往地冷淡,让筝更觉尴尬。筝索性放弃了刻意的攀谈,只是问了句去哪儿吃。
“跟着我走就行。”
原本很饿的筝已经预知了这顿晚餐的索然无味,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冷美人走。
“你来这边还习惯吗?”
筝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反应过来冷美人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还行啊,有很多高中同学都在这边,所以也并不觉得怎么陌生。”
“今天打扰你了吧,要是平时你应该是学到很晚才回来吧。”筝趁机说道。
“没什么,今天状态不怎么好也一直没学进去。”
“你是想保研吗?”
“目前还没想好,我只是觉得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个专业,就要努力把它学好,这样才对得起当初的选择。”穆筱雅认真地说。
“那你喜欢这个专业吗?”
“谈不上喜欢吧,成天与代码打交道,有时候也会觉得乏味。”穆筱雅顿了顿,“不过,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好像也没那么容易啊。”
“真佩服你,做什么都那么厉害。”筝由衷地说。
“其实……是我死脑筋。”
筝一副疑惑的表情,穆筱雅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穆筱雅带着筝来到学校南门外的小街,俗称南街,进了一家川菜馆。
“美女又过来了啊。”进门的时候前台的老板娘跟穆筱雅打着招呼,“今天吃点什么?”随手递过菜单,看来穆筱雅是这儿的常客。
筝打量了一下这家小店,店面不大,不过干净整洁,店里客人不少,多是附近的学生,十分热闹。
两人坐下,穆筱雅把菜单给筝,筝看了一眼,“你点吧,我随便。”
“能吃辣吗?”穆筱雅头也不抬。
“没问题。”
点好了菜,穆筱雅自言自语似的说:“大家都觉得我冷漠,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嗯?”筝一直很奇怪穆筱雅今天的举止,但憋着没好意思问。
“我只是不会跟别人打交道,感觉很累,无法收放自如。”
“你觉得不好相处的人就不处呗,我也不喜欢勉强自己。”筝说。
“我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自闭症,可是也不是,我只是不愿意。”穆筱雅今天的话格外多。
“那你……怎么会突然要和我一起出来呢?”筝终于忍不住。
“我梦到过你。”穆筱雅好像早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想都没想就说出了答案。
筝更加诧异了,“你梦到过我?什么时候?”
“在你来我们学校之前。”穆筱雅语气平淡如常。
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我梦到我们寝室的空床有了主人,那个人就是你。你刚来的时候冲我们打招呼,背着包拎着行李箱,白雪站你旁边,和梦境一模一样。”穆筱雅的声音很低,可是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在筝听来是震耳欲聋了。
“不敢相信吧?”没等筝接话,穆筱雅接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个梦当时做完了就没印象了,直到你来我们寝室的那一天,它就从某个地方苏醒了,因为那个画面真的是太熟悉了,就像我已经经历过一样。”
穆筱雅顿了顿,又说:“慢慢地,我又想起来这个梦的一些片段。好像我们俩一起出去逛街,看到一样我们都很喜欢的东西,你付了钱,可是最后东西却到了我的手里。”
“什么东西啊?”
“这个我也想不起来了,但是很清楚的就是明明是你买了它,而且没有送给我,但是后来真真切切在我手里。应该还有很多零碎的片断,只是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些。”
“真的好奇怪啊!”筝感叹道,“原来你还会未卜先知啊,这也说明我们有缘啊!”筝感觉两人的距离突然近了不少。
“遇到你之后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事物都有它既定的轨道,该来的时候总会来,我们改变不了什么。不然,怎么现实会跟梦境完全重叠?”穆筱雅露出深思的表情。
“可是你确定那个真的是你的梦境而不是错觉?”
“确定无疑。”
“那后来的片断又说明了什么呢?难道是在预示什么?”筝用手支着下巴呈思索状。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觉,有种宿命的味道。你别看我整天去图书馆拼命地学,其实很早我骨子里就相信宿命了,是不是很矛盾?”穆筱雅露出了笑容,难得的一个笑容,可是带点无奈跟苦涩。
筝点了点头,“矛盾是生活的常态,不止你,我们都摆脱不了这个常态。”
“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我们的话题是不是有些深沉了?”筝调皮地笑了笑。
“吃饭吧。”
看着桌上的饭菜,筝立马推翻了之前对这顿晚餐的预想,看着就很有食欲。因为穆筱雅那番话,筝也不再觉得跟这样的高冷女神在一起很拘束了。她俩的关系好像被穆筱雅的梦拉近了许多,同时筝对眼前这位一向独来独往的冷美人也更加好奇了。
听白雪说追她的人数不胜数,可没有一个成功的。有传言说她有男朋友,白雪她们也见过几次她跟一个男生在一起,可惜都只看到背影。该是多优秀帅气的男生才能被穆筱雅看上啊,筝看着对面连吃饭都那么优雅迷人的穆筱雅,对那位神秘男友也不免好奇起来。
饭吃到一半,筝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猜猜我是谁,猜中有奖。”
筝看了看,脸上现出一抹笑容,然后把手机放到一边。
“看到什么这么高兴?”穆筱雅传来一丝带有温度的声音,让筝生出莫名的感动。
“没什么。”筝知道自己答得太敷衍,可真话就是如此,经常让人尴尬。为了化解这份疏离和尴尬,筝马上转移了话题,不过穆筱雅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
吃完饭回到寝室,筝才掏出手机回了短信,“猜到了。”
“用了这么久?”
筝忍不住笑,看来这个人很期待她的回复嘛。“刚刚才看到,抱歉。”
“说说你的答案。”
“你先说猜对了有什么奖。”
“你希望是什么奖?”
“师兄请吃饭,不,我请师兄吃饭。”
“这也算奖?”
“师兄肯赏光不?”
“荣幸之至。”
筝一阵窃喜,正要回复,新信息又来了。
“明天下午五点,食里挑一,怎么样?”
筝迅速回道“一言为定”。
一旁的白雪看见她一脸花痴样,忙凑过来,“这是被哪个帅哥勾魂了?”
筝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嗯?”
“你自己照照镜子,什么都写在脸上啦!”
林凡坐在床上在空中摇晃着两条大长腿,此时也居高临下看着筝,“有帅哥跟你表白了吧?”
“哎呀,你们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看了个笑话而已。”
“哦——哦,原来是个笑话啊。”白雪故意拖长了调子,“那跟我们讲讲呗。”
筝发现穆筱雅也向她这边看了过来,她的心情更加明丽起来,看来阴霾就要过去了。她急速在大脑里搜索,讲了一个她记得的最好笑的笑话:
两只兔子被关进牢房,有一次,好不容易从牢房院逃了出来,但出了门还要翻过100道墙才能到达公路。他们一起翻了60道墙,公兔问母兔:“老婆你累不累?”母兔回答说不累。公兔就说:“那好,不累我们接着翻。”当翻到第99道墙的时候,公兔又问母兔说:“老婆你累不累?”母兔回答道:“我累啦!我们回去吧!”于是他们又翻回去了。
笑话讲完,白雪和林凡投来鄙视的眼神,“你笑点也太低了吧,这么古老的笑话也能乐成这样。”
筝不服气地说:“多好笑啊,古老证明它经典,经典是不会过时的。”
一向在寝室很少同大家聊天的穆筱雅突然说了句,“我也觉得挺好笑的啊。”
白雪和林凡目瞪口呆地看向冷美人,又看向一旁的筝,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筝冲她们得意地笑了笑,转向穆筱雅,“美女所见略同。”
躺在床上,筝有些抑制不住第二天就要跟杰哥一起吃饭的喜悦,又翻开他俩的对话看了一遍。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他是谁,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这种不算默契的默契,让她美滋滋的。突然,一不小心划到了和柳皓然的短信,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这是在干嘛啊,刚吸取了教训,还不够吗?真是没用!索性关了手机睡觉。
又做了一晚的梦,第二天醒来脑子里还依稀残留一些梦的影子,梦里竟然有穆筱雅。也难怪,谁让她昨天那么反常呢?扫了一眼寝室,穆筱雅一大早就没见了踪影,被子照样叠的整整齐齐,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者机房。白雪还在睡觉,林凡打着游戏,筝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全身的细胞慢慢苏醒,一想到下午要同杰哥吃饭,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
上午去图书馆写了会儿作业,不过总是有些心不在焉。中午回寝之后,在衣柜里捣鼓了半天,既想和平时一样,不能让杰哥看出来她为了吃顿饭还精心打扮一番,可是又不能穿得太随意,纠结个没完没了。折腾了好久终于决定还是穿随意一点,不就一顿饭嘛,不至于。然后一直呆在寝室里上网,坐等五点的到来。
终于到了四点半,筝兴冲冲地开始换衣服出门。寝室里就她和林凡,林凡见她要出去吃饭打算让她帮忙带饭,筝说要出去很久,林凡见状也披衣和筝一道出门。
和林凡一路走到公寓楼下,突然后面有人拍了一下筝的肩。筝回头一看,竟然是杰哥!
“你怎么在这儿?”筝有些吃惊。
“当然是等你咯!”杰耸了耸肩,一脸笑意。
筝回过头对林凡说,“那你先走吧,我们去学校外面吃。”
林凡看了看杰,又看了看筝,神情怪异,“行,佳人有约啊!”
和杰坐下来聊天时,看着他深邃的眼神,筝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里某个角落袭来,她感觉自己就要沉沦在这深邃的眼神里了。突然,柳皓然的身影在她脑子里闪现了一下,她这才惊醒过来,慢慢镇定。
对面的杰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我发现你有一个特长。”
“什么特长?”筝好奇地问。
“发呆。”杰身子向前微倾,注视着筝的眼睛说,“你脸红什么啊,看帅哥不用害羞的,有帅哥不看才是罪过。”
筝慌忙地移开视线,杰不说还好,一说她感觉自己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她自诩在王超的多年熏陶下,脸皮已经够厚了,可还是有意外的情况,比如现在。
杰饶有趣味地看着对面脸红的女孩,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脸红了。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刁蛮相比,还真是大不一样。
“只是感觉你跟我一个同学有点像。”筝辩道。
“这个理由不够高明啊,大众脸有我这么帅吗?”杰笑了笑,“不过,我信。”
“杰哥这话也不足以让人信服啊。”
“因为我也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女孩有点相像。”杰不动声色地说,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那个美丽的侧颜,真是像极了另一个女孩。不过当他走过去,她抬起头和他视线交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不由地一跳,那双因为吃惊而显得更大更明亮的眼睛,像一道微光一样,一下子照亮了他心里的某个角落。
和杰度过的这个下午果然没有辜负筝的期待,看他第一眼的时候会因为他的眉眼想起柳皓然,但是他笑起来的样子会马上驱走柳皓然的影子。
毋庸置疑,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回到寝室,林凡便迫不及待地贴过来问筝跟谁吃饭的。
“你怎么现在比白雪还八卦呢,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林凡看着筝一脸高兴的神情,欲言又止。
“好,不告诉我就算了。那你猜,我今天下午和谁一起吃饭了?”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谁啊,是不是你有男朋友了?你今天下午不是一个人吗?”筝随口说道。
“不是,这个人你认识哦,再猜。”
“那我怎么知道嘛,反正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是个帅哥咯。”
“是王超!”林凡说。
听到王超的名字,筝激灵了一下。“什么?王超?”
“对啊,王超!不然我干嘛让你猜。”林凡看着筝惊诧的表情,有一丝得意,继续说道:“你就不奇怪我俩怎么到一块儿了吗?”
“怎么回事?”筝知道王超和林凡也就十一徒步的时候见过而已,怎么会一下子熟到一起吃饭。
林凡开始讲述他们在一起吃饭的经过。原来王超给筝发信息筝一直没回,王超还以为是筝看到了苹果上的字在跟他置气,就打算约她下午出来一起吃饭。结果打电话过去一直显示关机,这才来到她们公寓楼下等着。
王超看见筝和林凡一起出来了,正准备走过去,就看见了杰拍了拍筝,然后筝满面笑容地和杰朝校外走了。
看着林凡一个人去食堂,王超追了上去,问她刚刚和筝一起的那个人是谁,林凡说她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也没听筝说过。然后,王超就说要请林凡吃饭。看着王超一脸苦恼的样子,林凡就答应了。
“对了,你为什么不回王超信息啊?听他讲你们最近也没发生矛盾嘛。”林凡问道。
筝这才想起来上午从图书馆回来之后就没用过手机了,她在包里翻了翻,没有,在桌上四处找,还是没有,又爬到床上,依然没有。
“糟了,我手机丢了。”筝一脸懊丧。
“仔细想想放哪儿了。”林凡说。
筝冥思苦想半天,决定去图书馆看看,一上午心不在焉很可能是丢在那儿了。果不其然,在图书馆的柜子里找到了手机。打开一看,从早上到下午那会儿,王超发了好几条信息,刚开始约她一起出去玩,后来以为她生气了,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筝大舒了一口气,立马给王超拨了过去。
知道筝并没有生气,王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还以为你要不理我了呢,搞得我一天心神不宁的。”
“就这么点心理素质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筝开着玩笑。
“我曾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王超认真地说。
筝愣了愣,她不知这话该怎么接,还是王超打破了沉默,“元旦马上就要到了,你有什么计划没?”
“没啊。”
“一起出去玩吧。”
筝思忖了一会儿,元旦她本就没事可做,柳皓然带给她的伤痛时隐时现,远远还没有愈合,或许她需要一场旅行,沿途看看风景,忘掉那段不堪的感情。同时她也希望能够趁机同王超好好聊聊,一直以来,她都回避着王超对她的感情,一方面她不希望失去王超这个朋友,另一方面又不忍心自己的刻意回避带给他伤害。被人伤害的滋味她尝够了。于是点头答应了王超。
电话那头传来王超兴奋的声音,“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二天,经济学院和计算机学院组织了一场篮球赛,筝被林凡和白雪拉了过去。
其实之前筝对篮球是没有丁点兴趣的,但是高中的时候经常去看柳皓然王超他们打篮球,虽然不大懂其中的规则,但慢慢地也开始有些兴趣了。大抵很多女生都是这样的吧,为了心中的某个人而去认真地观看自己并不感兴趣的球赛,甚至因此渐渐喜欢上篮球。
平时沉静少言的柳皓然,到了球场上就像一把火,动作敏捷如旋风,身姿矫健似猎豹,特别是那一跃而起投篮的动作,常常引得无数尖叫声。
每每比赛结束后,王超都会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挑眉道,“怎么样,本少爷帅吧。”
筝眼里闪过被大家簇拥着的柳皓然连连点头,“嗯,相当帅。”王超一脸得意。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筝被白雪和林凡拉着挤到了人群最前面,球赛马上开始了。
虽然球场上没几个筝认识的人,但此时也被这氛围感染了,看得津津有味。白雪和林凡都异常激动,特别是林凡,每当经济学院一个男生进球时,林凡就在一旁高呼:“易江楠,好样的!”然后指给筝看,“怎么样?这哥们儿帅气吧。”看林凡神气兴奋那样,就像自己进了球似的。
“作为计院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给经济的加油不太好吧。”
“哪儿管得了这么多啊,帅就行了。”林凡毫不在意地说。
筝注意到,林凡指的那个男生,高大健壮,皮肤是很吸引人的古铜色。听他和队友吆喝的声音,应该是个东北人,看上去就很爷们儿。不过竟然叫做易江楠,这名字也太文雅了点,和他整个人的气质不太搭。
白雪也在一旁跟着欢呼,林凡时不时提醒她让她注意另外一个男生进球。筝问那个人是谁,林凡不怀好意地看了白雪一眼,说道,“经济学院的一学弟,看上花花公主啦。”
白雪嗔怪道,“瞎说什么呢?”说完眼睛却继续盯着林凡指的那个男生。
筝这才明白为什么林凡这么热情地拉着她们去看球赛,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筝正打算问白雪这个男生的名字,人群一阵惊呼,有人进球了。是林凡指的那个男生,林凡又大声叫着好,还不忘回头跟白雪说,“杨煊烁打得也不错啊!”白雪只是看着,没有接话。筝看见,白雪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呵呵,这个大花痴,什么时候还学会假装不动声色了啊。
回来的路上,筝赞道林凡的交友范围真广,林凡告诉她易江楠是她在轮滑社里认识的,现在他是轮滑社社长。
“哦,难怪来看球的人那么多。”本来理工学校女生就少,今天这场球赛起码吸引来了一大半的女生。
林凡转而问白雪,“你觉得那学弟怎么样啊?”
白雪一本正经地回答,“球技还不错呀,帅嘛,也还可以。”
“这评价不低啊,看来公主心动了。”
白雪连连摆手,“我这是客观评价好不好,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我喜欢的是那种又帅又成熟的欧巴,哎,想想都好美。”果然,正经不到三秒花痴本色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