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来吗?”黑暗中的那个人冷冷地说道。
“你是谁?”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你还不准备来接我吗?”黑暗中传来一阵咆哮。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竟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
叮铃铃~叮铃铃~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看了看周围正在收拾书包的同学,原来是放学了。刚才正在认真听课的我,竟然睡着了,而且还做起了梦,不过这个梦倒是挺奇怪的,算了不想了,就是个梦而已。
我起身收拾了收拾书包便向外走去,我叫“张枭”,今年18岁,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同时我还有另外的一个称呼:“驱鬼人”。(这个名字其实是附近村子的人取的。)
从小我就一直跟随父亲驱鬼降妖,听父亲说我们的祖上是古代有名的一位大术士,后来一脉一脉地传到了现在,不过现在祖上留下的那些高深术法,早就已经失传,到现在只剩下一些简单的术法。
到了我们这几代,唯一值得幸运的就是,我和父亲都有天眼。所谓天眼:就是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魅一类的东西,有时也能看到人的运气,在黑暗中看东西犹如白昼。
因为从小跟随父亲干这一行,所以同龄人都不敢靠近我,而我也不喜欢说话,所以我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的一个朋友,13岁的时候就搬家远走了,后来就没有联系过。
父亲是两年前失踪的,只留下了一封书信,旁边还放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乍一眼看着挺平常的,但是仔细就能看出来这把匕首微微地发出银光。书信上写着:“小枭,为父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去做,这把匕首你随身携带,可保你命。勿想,勿念,勿寻。”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由于经济上的问题(父亲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两千块钱)我是上不了大学了,这两年我靠着父亲以前在周边的名气,而我也算是多半个驱鬼人,经常也能接一些活,勉强地维持生计,慢慢地我在附近的村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等高中毕业后,我打算去外面的大城市里闯一闯,兴许能闯出个名堂。毕竟就我在村子里挣的钱只能养活我自己,万一父亲一直都不回来,我岂不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农村娶媳妇很贵的。。。。)
我去地里摘了一些先前我种的油麦菜,便向家中走去。快走到家的时候,我看见几个人正围在我家门口。
“看!小枭回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看到我后有些欢喜地叫道。
“小枭啊~你可算回来了,快去婶子家看看!你阿药哥快不行了!”说话的时候李婶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向她家拉去。
“李婶你先别激动,先说说阿药哥是怎么了,我也好回家准备点对应的装备。”我停下脚步,拍了拍李婶的肩膀示意让她别慌。
“你阿药哥昨天刚从北京回来,回来之后就说身体不舒服,饭都没吃就去睡觉了。起初我们也没当回事,以为阿药是坐火车累了,可是到了晚饭的时候他还没醒,我就去屋里叫他,到屋里一看阿药的脸红彤彤地,我摸了摸阿药的额头,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发烧了,随后赶紧把老邱请了过来,(老邱是我们村里的野医生,也是唯一的一个医生。)后来老邱给开了点药,阿药吃了之后没多久烧就退了。阿药一直睡到今天下午,醒来之后我感觉他怪怪的,正准备问他吃饭不吃,他突然就大喊了起来,一直在喊: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杀了我!就一直喊这一句,还一直砸东西。这时候我和你耿叔才明白过来阿药这是撞邪了,等把他用绳子绑起来之后赶紧来找你,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这不你就回来了。”
“阿药哥应该是被恶鬼冲了身,李婶你先别慌,待我回去拿些东西。”说完我也不等李婶答话,便回到了家中。
把油麦放到厨房后,我便向我的房间走去,从我的床下拉出来一个黑色的箱子。打开柜子后,我把书包里的书全都倒在了床上,随后将糯米,朱砂,一叠符咒,一小瓶黑狗血,一小瓶香灰,细红绳全装进了背包。正当我准备起身走的时候,我又将箱子最底下的银色匕首拿了出来藏在腰上这才向外走去。
来到李婶家后我看见院子里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正被绑着一个人,此人正是阿药。只见阿药眼睛无神,嘴里正被塞着一块布,身上散发着黑气(这黑气其实就是鬼气,当然在场的人除了我看到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阿药这是被鬼上了身。
我将红绳拿了出来随后又把香灰慢慢地撒在红绳上,然后找了五根树枝,将树枝围着阿药插在了附近的土里,然后又将沾满香灰的红绳绑在树枝上,围成圆形将阿药围了起来。随后我示意让旁人像后退,我把包里的黑狗血拿了出来,打开瓶盖走到了阿药面前。此时的阿药恨恨地瞪着我,我一把将塞在他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臭小子!少管闲事!”阿药狠狠地对我说道。
“阿药啊,这是你小枭兄弟,他是来帮你的。”李婶在旁边喊到。
“李婶,你先别说话,刚才对我说话的不是阿药,是他体内的恶鬼。我这就把他抓出来!”说罢,我便拿着黑狗血向阿药泼去。
“小东西!你竟敢这样对我,你别后悔!”“阿药”对我喊到。
这时我也不急着动手了,绕有兴趣地看着“他”,有些狂妄地说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本来还想把你超度掉,这么威胁我,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我拿起黑狗血便一股脑地泼在了阿药身上,随后只听一声惨叫,那个恶鬼从阿药的身体里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