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童贵、时辰被打得鼻青脸肿,现场乱成一团,成锡鸿似乎对这场面早有准备,一直表情轻松的看着热闹,而边上项青铁青着脸终于忍不住了,忽然上前大喝一声。
项青“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怒喝声中几名参与殴打的武士不由得停下手来。
项青“你们这是干什么?像什么样,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要么逞强好胜,要么是江湖术士,还配做十二生肖武士吗?真把挑战山兽当儿戏了,你们参加战队到底为的什么?出人头地?扬名立万?”
项青怒冲冲来到主台另一边贴着的《征兽檄文》榜单边。
项青“都好好看看,我项青组建十二生肖战队的宗旨是什么,‘我华夏勇士,遭洋人鄙夷,无视之耻,岂堪忍辱,我们是行沧海之责,赴盘山之险。然而你们,竟是这般乌合之众——”
一番喝斥之中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几名生肖武士都眼望着童贵和时辰,意思是大家该配合的都配合了,接下来看你们的了,童贵心里那个恨,之前屡屡被时辰揍,现如今又被一堆人揍,而且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智商天下无敌的童贵总摆脱不了倒霉挨揍的命,但是没辙,活还得干,谁让昨天是他自己出馊主意要挑起事端的,于是只好抖抖凌乱的衣服,开始把矛头导向项青。
童贵“项军尉,那这样说这十二生肖战队是蒙天之运,承地之责,那就不是你项军尉的私有财产喽?”
项青“当然不是,这是我大清的财产大清的战队!”
童贵“既然如此,那饿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十二生肖平起平坐,凭什么要听你属龙的?凭什么你说啥规矩就是啥规矩?你说比武选校尉就比武选校尉,你说要加谁进来谁就进来。”童贵说着竟然将成锡鸿也夹带着一起攻击“饿们这十一人好歹是露了真功夫的,都是真刀真枪选进来的,可他什么功夫都没露,凭什么你一个人做主他就进来,还给当个参赞,组建战队饿们什么没有落着,你倒是坐享其成当了从四品军尉,还打你‘项’字军旗,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平?”
童贵的攻击竟是如此的犀利和放肆,令在场所有武士都惊呆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童贵正巴不得被战队开除。
此时项青已然被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你,你俩今天是存心搅局的吧?来人,绑了。”
眼见实施语言攻击的是童贵一人,然而被绑时却要捎上自己,那边的时辰也慌了手脚。
时辰“哎哎,不是,怎么还绑人了,大家在讲道理。”
项青“这是军营,没有道理跟你讲,来人——”
然而在项青的喝令下,其他武士竟都一动不动。
项青火了“花校尉,我命令你把他俩绑了。”
花校尉刚要上前,但看到其他生肖武士的目光,也只好停步观望。项青见此情形,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此时童贵眼见攻击起到了效果,便愈发的得意,并且继续添油加醋。
童贵“知道大家为什么不听你的吗?因为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武功,你这个‘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名声是不是买来的?”
项青不由一愣,那边童贵心下一寒,于是将目光导向时辰,意思是轮到你的台词了,然而面对着心目中的偶像,时辰已然开不了口,童贵心里骂着,但也只好由自己接下所有戏份。
童贵“饿可听说京城科举考试黑着呢,那都是银子买的,别说武状元的公子,就是你老子武状元本尊也指不定是买来的。”
项青听到这里,心头如遭重击,这才明白头日成锡鸿在回府途中所说的话,成锡鸿说作为一个战队领头人,树立威信是首要任务,有的关口是他项青必须要过的。想到这项青回头看着成锡鸿,成锡鸿依然在悠闲的整理着自己的指甲,于是什么都明白了,项青重新转过身来,扫视着在场十一生肖武士。
项青“看来你们是想看我项青的武功,好,我本不是卖弄之人,但为了征兽大计,项青只有得罪了——”
左安门校军场所有人目光都盯着项青,现场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项青“童贵、时辰、杜變、安旮旯,上前一步。”
随着项青的厉喝声,四个人条件反射般上前一步。
童贵不满的嘟噜着“在饿们这几个里选,还不是在拣软柿子。”
项青“你们四人退到一旁,其余七人与我对垒,如项青输了一招半式,就不配做这十二生肖战队的首领。”
众生肖武士一听惊呆了,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均不知所措,此时项青已从主台一跃到了下面校军场中央,转而抽出腰间宝剑。
项青“不是要看我武功吗?都拔出兵刃下来。”
大家还是不敢动作。
项青“怕人多伤着我是吧?花校尉,张弓搭箭,对着我的胸口。”
花玉杰不知如何是好。
项青指着花玉杰“我命令你,对着我胸口放箭,若敢不从,我第一个开除你。”
花玉杰再不敢怠慢,从背上箭篓取出一支弓箭,张弓搭箭,对准项青的胸口,一箭射去,大家屏住呼吸,正要看项青如何用手中宝剑挡开弓箭,忽然,项青竟然将持剑之手转向后方,而左手在空中一舞,竟然活生生抓住飞来箭簇,现场十一生肖武士见状大惊,均震赫当场,此时项青高声喝斥。
项青“还不快下来迎战。”
七位武士再也不敢怠慢,齐齐跃下校军场,一个个拔出兵刃,呈一个圆圈阵型围住项青,静静对峙几秒后,众武士轮番展开攻击。
首先是张翼率先出阵,张翼一把盘龙剑软中带硬,连续挽了四个剑花朝项青攻击过来,哪知项青的宝剑也似软剑一般刚中带柔,竟分成八个剑花将张翼的剑包围,然后项青暗暗使劲,只一招的功夫,张翼的兵刃立马被震飞,张翼不由得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