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童贵的猜疑,时辰做出了一副极力思考状,然后一字一顿的回应。
时辰“那是因为我们路过撒,瓜皮。”
童贵追问“可饿们为什么会路过?”
时辰“因为我们要替星先生去豌豆坊通知取消说书的事。”
童贵兔牙一翻“是啊,你不觉得这有点巧合吗?”
时辰不满“你怀疑星先生?”
童贵点头。
时辰一掌推开童贵“你脑子有病吧,就这么个事你怀疑。”
童贵“巧巧的妈妈生巧巧,巧合这个东西往往是有学问的。”
时辰“那要你这么说,我认为你童贵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阴谋。”
童贵“此话怎讲?”
时辰“你没觉得我跟你相遇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巧合吗?我一个川府人,跟你一个陕府人,来京城的第一天就在‘昆月客栈’相遇,而且还发生那么多事,又是湛卢剑,又是麻老板,又是麻五,又是豌豆坊,又是五伙计,又是英俊掌柜,又是哈密刺,又是十二生肖战队,难道这不是巨大的巧合跟阴谋吗?”
童贵眼睛一亮“哎,你说的也是啊,这里面是有猫腻。”
时辰一脚踹在童贵腿上“猫腻你个锤子,我们俩能在京城相遇,无非是你我都没了银子而看中‘昆月客栈’的免租房,什么巧合,根本就是贪小便宜,人性使然,物以类聚,一丘之貉。”
此时的时辰不再回避自己的龌蹉,而是直击心灵,童贵则因为无关紧要因此也苟合而不否认。
童贵“好好,这事饿认,但你不得不承认饿的怀疑是有道理吧?”
时辰怒斥“有个瓜兮兮的道理,纯粹是胡思乱想,你疯了,你童贵赌场失意,输掉底裤,所以变得怀疑人生了。”
童贵不满“哎,咱们探讨真理,你个瓜娃子咋人身攻击。”
时辰“那我问你,你说星先生跟成锡鸿之间有猫腻,那到底有啥猫腻?就算星先生是特意让我们经过硕亲王府,去看到那个成锡鸿,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我们去看他?难不成他要你我跟他相亲,先去看看他本人?”。
童贵“饿也讲不上为什么,但饿有一种感觉,一种强烈的被利用的感觉。”
时辰“有些话我还是点破吧,这件事其实是你童贵嫉妒,你先前一直对自己的智商信心满满,可是遇到了成锡鸿,他可是我大清首屈一指的才子,‘文成武项,敌国敌城’,真正的智者,所以你童贵小儿科了,你平时顶多能欺负我一个,可人家成锡鸿是大智慧,能敌外侮,所以在他面前你就是小巫见大巫,因此你极度的嫉妒和极度的恐慌,所以才卑鄙无耻的进行怀疑诽谤和中伤。”
这番话一出童贵知道谈话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就此闭嘴,那边时辰以为童贵词穷,于是愈发的得意。
时辰“兄弟,从现在起你没戏了,俗话说祸无双至,福不单行,我时辰一觉醒来遇到项青和成锡鸿两位偶像,真是天助我也,我这辈子注定要全新起航,跟着他们开拓大场面了。”
语法混乱的时辰兴奋的甚至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俗话反着说,他反正紧着自己的需要来。
察觉到些许端倪的童贵见无法劝服时辰,但自己内心又惴惴不安,于是趁着下午的间隙找到星先生公关。
童贵“星先生,饿想跟您商量个事。”
星先生“说。”
童贵“是这样的,其实关于饿的生肖呢,有点模棱两可,饿记得饿是大年三十出生的,而且是子时,之前饿以为饿是子时下半会生的,因为脐带还没剪,现在想起来一定是弄错了,按照洋务思潮国际惯例应该只要人出来了就算数,因此饿应该算子时上半会出生的,那就是说饿应该是属老虎的,饿跟那个花玉杰撞生肖了,这十二生肖战队不能容纳两个一样的生肖不是,你看人家花玉杰武功多高,饿觉得饿还是退出比较好。”
星先生脸一沉“组建这支十二生肖战队是跟九门提督府报备了的,算半个步军营编制,你跟我说倒不打紧,但如果因此上报步军营,那就会提请户部陕府清吏司协查你的户籍,如果属实倒没什么,但如果作假,只怕会以逃避兵役之罪送交刑部法办。”
童贵吓得赶紧改口“哎哟,那就算了,咱中国人别学那些洋人玩意,脐带才是饿们国人连接历史的纽带,脐带剪了才算,饿就说嘛,饿绝对是属鼠的,星先生你看饿的特征,好逸恶劳,贪吃懒惰,钻山打洞,哪一点都是属鼠的特征,饿肯定是属鼠的,要是属虎就没天理了,那就是狐假虎威了不是,饿是属鼠的,绝对属鼠的。”
童贵一番话说得言辞凿凿,星先生这才作罢。
成锡鸿回到府邸,此时老管家正指挥着仆人们照着图纸有序的施工,原本成锡鸿父母宽大的房间已被分成两个隔断,一间是会客用的书房,而另一间则是密封的卧室,成锡鸿查看一番后向老管家吩咐着。
成锡鸿“晚上给我备好马车,不需要人陪着,我自己一个人出去。”
老管家“是。”
夜晚,成锡鸿的马车停在了和郡王府府邸附近,下车后成锡鸿整整官服,步行来到府邸门口,站岗卫兵立马上前阻拦,成锡鸿则双手抱拳。
成锡鸿“麻烦通报一下,前驻意大利副使成锡鸿前来拜见和郡王。”
卫兵打量了一下成锡鸿,转身进去。
不一会,一身师爷打扮的星先生单独从和郡王府大门出来,成锡鸿一见似早有心里准备。
成锡鸿“成锡鸿见过师爷。”
星先生点头“和郡王要我向成大人转达歉意,王爷在朝廷内外一直行事低调,最忌讳被外界猜忌其拉拢能人志士,成大人乃知名俊杰,加之此地不似西洋那般随意,因此王爷不便亲自接见成大人。”
成锡鸿“锡鸿明白,锡鸿此来主要是面见星先生的。”
星先生“哦?”
成锡鸿“锡鸿感谢星先生好意,昨日特地叫两位生肖武士路过硕亲王府,让王府的人看到有项青武士战队的人在场,因此不便对我动下屠刀。”
星先生叹气“我这么点小心思,竟然还是瞒不过成公子。”
成锡鸿话锋一转“不过请先生下次不要这样了。”
星先生一愣。
成锡鸿“其实你我都能看出那个童贵极是聪明,所以今后切不可做这些琐碎之事,以免被他看出我们的瓜葛。”
星先生“我也是不得已啊,你孤身前往硕亲王府,虽说是有所准备,但谁又能断定硕亲王会不会接下你递来的台阶,而不杀你呢?”
成锡鸿点头“没错,说实话我确实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星先生“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舍身冒险?”
成锡鸿“我就是在赌博,实施‘太和舞龙’计划本身就是一场赌博,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一场豪赌,如果要输的话,来得更早一点岂不更好?”
听到这位年轻智者发出的悲沧话语,星先生满眼震惊的望着成锡鸿,呆立良久后星先生终于叹气。
星先生“好,我答应你,以后绝不擅自做主。”
成锡鸿微微一笑,随后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