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几人在大街上闲逛,为晚上的伙食和住宿问题发愁。
“小哥,明天我和他俩去工地看看,我们三人干活,住宿和吃饭应该没问题的。”王富贵为人忠厚,见李初一眉头紧锁,还以为他在为吃饭发愁。
李初一听后一笑,道:“还有三个时辰太阳落山,时间还早,吃住的问题我想办法解决。”
王富贵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李初一阻止,一脸的歉意。
王秋田和张百旺则大大咧咧的在马路上横晃,一副土鳖模样,典型的这顿吃饱不管下顿。
“师傅啊,你不要怪我啊,我这要饿死了,不得已啊,我一定只收有钱人的钱财,茅山宗的祖师莫怪,莫怪……。”
李初一在心里默默念叨,表情不断变化,看的王富贵一愣一愣,摸不清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在路过一条步行街时,李初一让几人在一旁等着,自己则找了一个墙角盘膝坐下,拿出几张符咒,用石块压上,摆在身前。
“爹,恩人这要干啥啊?”王秋田挠了挠油腻打卷的头发,一脸的懵逼。
“这你都不知道?白痴,恩人这是在摆摊卖符,恩人是高人,符咒一定厉害。”张百旺此时眼冒精芒,一脸的崇拜。
王富贵见李初一如此,脸上更是通红一片,道:“你俩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你们的恩人,若不是他,你们恐怕就得死在鬼域……。”
王秋田与张百旺听后纷纷点头,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而是十分严肃,更有感恩之情流露。
李初一将符咒摆好,坐在地上等了半天也无人问津,偶尔有人路过也只是好奇看看。
“这里人来人往,怎么就没人搭话呢?”李初一心中莫名,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和师傅出门去村里,总有人围在身旁,能够得到一张简单的辟邪符都激动的恨不能跪地磕头,可自己在这里坐了好久都没人搭理。
“城市人不识货啊。”正当李初一摇头叹气之时,从远处走来几人,穿着统一的制服,直奔他而来。
“喂,你怎么在这里摆摊?这里是步行街,你当你家后花园了?赶紧走啊。”
李初一抬眼一看,只见身前站着五个人,领头的一人正是说话之人。
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是个大胖子,满脸的横肉,穿着一身制服,胸前的扣子都被撑开,露出调皮的肥肉,雪白一片。
“我们不走你能咋地?”张百旺此时走过来,横在这几人身前,本来长的就一副凶相,再加上在鬼域待了五年,身上还有死气迷茫,到也有一副凶悍气势。
“我,我们是市执法局的,也就是城管,这里不允许摆摊,所以还得请你们挪挪地方。”领头的胖子见张百旺气势汹汹,言语上不由得弱了下来。
“我……”
张百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初一摆手阻止。
“既然这里不让摆摊,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好了。”李初一一笑,但也没有在意,毕竟城市不比乡下,所谓无规律不成方圆。
“不过这位先生,贫道到是希望你能在无事时来找我,为你解开烦心之事。”李初一留下一句话,没有理会一脸惊讶的胖子,带着王富贵三人离开。
“恩人,你怎么知道那个胖子有烦心事?”王秋田一脸的疑惑,一路上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王富贵用眼神制止,此时趁王富贵去方便,忍不住问了一嘴。
“对对,恩人,我也想知道。”张百旺用手抓了抓油腻腻的头发,呲着大黄牙道。
李初一一笑,道:“我叫李初一,你们可以叫我初一,不要恩人恩人的叫,我听着不舒服。”
“那我们就叫一哥好了,哈哈,是吧百旺?”
“叫谁百旺呢?秋田,以后叫恩人一哥,叫我百旺哥。”
……
李初一本就不是安生的人,自小就调皮,大了以后也是十分闹人,但是遇到张百旺和王秋田,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安静了不少。
看着王秋田二人吵得累了,李初一才道:“人有面相,相由心生,列百部之灵居,通五脏之神路,惟三才之成象,定一生之失得,面也,一生得失不敢妄论,但从面相看一个人的气运和心情是很容易的,那个胖子面色苍白,定失眠多梦造成,语气焦躁,没有烦心事才是怪事,哈哈。”
王富贵三人听罢,纷纷摇头一笑,道理很简单,只不过没有注意到罢了。
几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转悠了好半天,大概五点多钟的时候才转回那个步行街,而此时那个胖子正蹲在地上抽烟,面色焦急。
“咳咳”
李初一一笑,干咳两声,引起了胖子的注意。
“哈哈哈,下班路过这里,特意来看看道长,今日之事还请道长海涵啊。”胖子若大的脸蛋堆成一团,满脸的笑容。
李初一一笑,心道这胖子不愧是有公务在身之人,说起话来兜兜绕绕,不说实话。
他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只能寒暄道:“无妨,如果方便就请说说你的事情吧。”
胖子见李初一直接,也就没在绕圈子,当即说出了他的事情。
胖子叫安旭,没啥大文化,能到执法局工作全靠他的姐夫,而事情就出在他的姐姐身上。
一个月前,他姐夫王博给他打电话,说他姐最近有点反常,而自己要出差,让他去照顾几天。
结果安旭去了之后发现他姐安亚楠每晚一到子时就开始站在厕所梳头。
若是梳头也就罢了,可安亚楠却是用菜刀一根一根的往下割头发,嘴里还念叨着要梳一头漂亮的短发。
安亚楠的异常举动吓坏了安旭,给王博打电话却关机,他只好去抢安亚楠手中的菜刀,可是却发现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力大无穷,只是随手一拍就将他拍出挺远。
最后没有办法他就去城隍庙里找了一个和尚,那和尚开始时一副高人之态,可当子时看到安亚楠那副模样,当即就吓得尿了裤子,说安亚楠是凶鬼附体,并且是鬼梳头,直到把满头发丝都梳掉后就用那把梳头的菜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