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玹眉清目秀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浅笑,那笑容仿佛跟太阳一般能温暖万物,一双宛如琥珀般的明眸,荡漾着光泽,他身上有种让人感到舒心安详的魔力。
阳光俊美的面容让段一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到王玹奇怪的摸了摸脸颊,疑惑出声问道。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段一然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头跟拨浪鼓似的摇了摇,“不不不!我只是看看你不是活的。”
在一旁的兰心跟着说道:“我们都以为你死在那了呢。”
王玹由浅笑变为嘴角抽搐尴尬一笑,“怎么会,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可是你怎么逃出来的啊?”
段一然心存疑惑,花容上满是不解,王玹竟然能在有灵海境小成境界修为的朱森手里逃出来,这真的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逃?我没逃啊!”王玹说道,下一句话让段一然与兰心当场石化在原地,“朱森都死了,我为什么要逃?”
段一然与兰心大脑都没有转过来,默契的呆滞问道:“谁死了?”
“朱森啊。”
“谁杀的?”
“我杀的啊,要不然还能是你们杀的吗?”
短暂不超十秒的对话,却让段一然与兰心如受到了惊天霹雳般,原地发愣,如被电到痴傻的地步,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分钟,她们两女才得以承受住这含有惊雷爆炸威势的消息。
段一然深深吸了口凉气,先是问道:“你没开玩笑吧?”
“我像是那种随便开玩笑的人吗?”王玹饶了饶头,心想自己看上去就那么无聊吗?
确认后,段一然实在无法平复内心中的惊涛骇浪,轻掩小嘴,兰心甚至发出了下巴脱臼的声音。
“你才灵液境巅峰......嗯?”段一然说到这里,轻咦了一声,“你已经进入灵湖境了?”
王玹轻轻颔首,表示默认,旋即释放出自己的气息,周身发出一圈劲风,震退空气,那是灵湖境才能拥有的威势。
“在与朱森战斗时,凑巧突破了。”王玹轻描淡写了一句,并没有夸大炫耀的意思,只是很平常的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段一然与兰心又吸了口凉气,感觉常理都在王玹这里打破了,跨境界挑战并取得胜利,这是什么样的绝世妖孽才干得出来的啊?他们二女不禁猜疑着朱森到底是不是灵海境的灵武者。
“对了!”王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左手,握拳拳心对着段一然与兰心,给自己正名道:“这是那个朱森的纳戒,这样你总相信我把他杀了吧?”
“没错,这是朱森的纳戒!”兰心惊呼道,这个戒指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因为这戒指是她家族的传家之宝!
“小子,你这样太过招摇了,按我说的,给她们解释一下。”星陨微微皱眉,王玹还真是竟说大实话,这太让他头疼了,心中默念着,有时间一定教教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王玹乖巧的照做,星陨说一句,他便重复一句。
“那朱森其实并非我直接杀死的。”
“咋回事?”段一然与兰心齐声问道,而王玹接着重复起星陨传来的话语,编织一个虚假的故事。
“就在你们走后,一然放的那场火,惊动了一只三阶下品的‘爆火猿’,它见朱森是最强者,便以为是他在捣乱,所以便与朱森大战起来。”
“我趁机躲在一旁,才有幸没被发现,爆火猿凭借肉身的强大,几乎是强行压制了朱森,但是朱森在其手下帮助下,也搬回了局面,最后朱森用了一种秘术,提升了实力,爆火猿见对手十分难缠便逃走了,同样朱森因为动用秘书受到了重伤,变得特别虚弱。”
王玹把这一切说的有形有色,就如这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说来也是幸运,朱森恰好在我躲藏的草丛旁边疗伤,我突然暴起一刀击穿他的心脏,他就死在我手上了。”
“那些佣兵因为围攻爆火猿也死上了大半,其余的虾兵蟹自认为不是我的对手就落荒而逃了,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的头目死了。”
王玹一口气说完这些,喘了口粗气,段一然与兰心则是消化着王玹所说的故事。
“怪不得呢,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朱森这种灵海境的强者呢。”段一然明悟道,如果是王玹所说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主人......”在王玹身后洞口边处露出一个脑袋,发出询问的声音,此人正是黎殇。
“嗯?她是?”段一然目光绕过王玹,与黎殇对视,疑惑道,她并没有注意到黎殇对王玹的那个容易受到误解的称谓。
王玹苦恼的拍了拍额头,说道:“哦,差点把她忘了。”
随即向段一然二人介绍道:“这是黎殇,就是之前被朱森折磨的侍女,想必你们也都看见过她了,她当时侥幸活下来,没有被战斗波及到,我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
黎殇站出来,向段一然与兰心微微点头示好,弯腰时不经意露出了那条沟壑,二女清楚的看见那上面有许多淤青之处,其手臂大腿上皆是数不清的淤青,这是被人虐待所致。
“那个贼人,我真恨不得手刃他!”一见到黎殇身上的伤痕,兰心感同身受,拳头攥起,“咯咯”作响,她与朱森的仇恨可见不一般!
“你过来,我给你处理下那些伤口。”
段一然见黎殇受到那么多的苦,还有一次当面见证黎殇被佣兵凌辱,心中疼痛万份,她向黎殇招手,想为她做点什么,这是对同性的同情与关爱。
在王玹应许之后,黎殇跟着段一然坐到了床边,段一然凭空便出了许多药瓶,用药膏给黎殇涂抹伤口,那些药膏有的涂上火辣,有的涂上冰凉,让黎殇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但是这药膏的确很有用,黎殇身上暗紫色的伤痕颜色开始渐渐变淡。
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比这疼痛万倍的事情她都经历了至少上百次,她可是在地狱边缘游走过的人,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酷刑她也不会皱一丝眉头。
“纳戒!”
在一旁的王玹,心中突徒然一惊,他清楚看到那些药瓶是从段一然玉手中指上的戒指跑出来的,戒指上面镶有葡萄籽一般大小的纳石,这段一然身份真的很不简单,纳戒这种宝物,在王玹家族里纳戒也只有一些执掌大权的高层才会有,这么小的年纪便拥有纳戒,可知她家族底蕴的雄厚!起码是王家的两倍不止!
“王玹,朱森死得很痛快吗?”
在王玹遐想之时,兰心的声音传来,惊醒他,王玹示意兰心坐到椅子上说话,说到朱森的四状,王玹都不禁打个冷颤,复仇的女人太恐怖了!
“死得很惨,把他折磨到了不留全尸的地步。”
兰心狠狠地舒了口气,自己的仇人死了,却不是自己杀死的,心中还是存有一分芥蒂。
“兰心姐,你跟朱森有什么仇恨吗?”王玹好奇问道。
兰心深深叹口气,淡淡说道:“我全家都死于朱森手里!而且都是因为你手上的那一枚纳戒!”
“什么?”王玹惊叹出声,不知所以,呆呆的看着纤细中指上的纳戒,还荡漾着暖光,“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我跟朱森是同一座小城里的人,他臭名昭著,专门偷窃长相美貌的女子,因此有着“盗花手”的称号。”
兰心准备把多年来,藏匿在内心黑暗之处的往事的前因后果,多年来的心病,倾诉出来。
“那贼人平日里来无影去无踪,对隐匿行踪十分在行,根本无人能寻到他,所以他逍遥法外很多年,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而在他出现的第三年,不知道是谁向他透露出了一个消息..........”
说到这里,兰心看了眼王玹手上的纳戒,一时间百感交集,五味杂全,自己隐藏尘封已久暗疮此刻被自己揭开,暴露在阳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