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始终没有看到韩澈任何的表示,终于按耐不住,跑去了医院,打算来次监听风云。当巴莱看到安冉的装扮时只说了一句话“出门别说你认识我!”安冉除了头上裹着一条围巾,还戴了墨镜,整张脸什么都没露,比印度妇女还严实。安冉在一路的行人注目礼中艰难的到达了医院。嗯!很好!没有护士上前打招呼,这说明自己伪装很成功。安冉自我陶醉着。殊不知早在安冉出现在医院门口一百米开外,所有的护士就围在一起对安冉此番来意进行了深刻讨论。想认出韩医生老婆的技巧不要太简单。永远注意那个人群里最特殊的,你就成功了。
秉着看热闹的心态,众人没有通知韩澈安冉的到来。也因此,韩澈再次错过与安冉和好的机会,并加深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当安冉出现在韩澈办公室外,就从窗口看见屋内有个红裙子女人坐在沙发上抱肩痛哭。安冉愣了。一是女人身上那不容忽视的红裙子,结合石霏霏说过的话,再是韩澈没有如同对待旁人时的疏离,一反常态的为那女人递纸递水。
安冉等了一个半小时,女人还在哭,而且韩澈脸上未曾露出半点不耐烦时。安冉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撇了撇嘴角,撤掉了头上的纱巾,拿开了墨镜。以绝对的高姿态穿越重重人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午餐时间,护士们三五成群的讨论着安冉离开时的神态,其精彩程度让韩澈的同事忍不住对韩澈求证起了原因。“韩澈啊!你上午到底做了什么?你老婆才会高冷的变了气质。都快吓坏那群小护士了。”韩澈一愣。问道:“上午安冉来过?”同事惊,机械的点头:“嗯!来过。”想了想,同事又问了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难道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安冉的事了?”韩澈低头,看来安冉是误会了。仔细回想了一下石霏霏当时坐的位置,以安冉的角度应该是看不见脸的。所以……没错,上午跑到韩澈办公室哭诉的正是石霏霏。
再说安冉,一路回了巴莱家,直接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第二天凌晨,无论巴莱如何敲门,都发现里面毫无响应。吓得巴莱连忙给韩澈打了电话。韩澈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巴莱家“安冉怎么了?”巴莱焦急无比“从昨天晚上就没了声音,今早更是叫也无人回答。”韩澈听完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直接撞开了门。
巴莱吃惊的用双手捂住嘴,堪堪压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整间屋子除了床还是在原地不动以外,其余所有的东西零散的分落在各地,唯独不见了安冉。韩澈眼神搜寻着满屋子的凌乱,企图从中看出安冉的去向。奈何什么都没有。
巴莱坐在沙发上,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安冉不会抛下我就离开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而又突然的跳了起来,拉住韩澈的衣领,怒吼“你昨天到底对安冉做了什么?你说呀!”声嘶力竭的呼喊在巴莱越瞪越圆的眼睛后渐渐消失。大悲大喜。
安冉嘴里叼着包子,满头大汗的从屋外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巴莱,你一天笨不笨,门都不锁。”巴莱没有说话,就一直傻傻的看着安冉,眼泪瞬间流淌下来,最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旁的韩澈也是松了一口气,其实刚才韩澈何尝不害怕,安冉就这样不听任何解释直接抛下一切离开。幸好,幸好!
安冉见到巴莱失控的情形,呆滞的问韩澈“巴莱她,怎么了?你欺负她了。”韩澈目前不想和安冉说话,因为韩澈害怕自己失控掐死安冉。
巴莱站起来,对着安冉就是一顿捶打。哭骂道:“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许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你保证!”安冉无厘头,不明所以。巴莱又对着安冉一通紧抱,焦急的说道:“你快答应我!你快答应我!”安冉无奈,回抱住巴莱,“我答应你。”
一通折腾,巴莱已经是筋疲力尽。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枕着安冉的腿上。韩澈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为两个女人准备晚餐。巴莱羡慕的朝安冉开口道:“你还真是嫁了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啊!”安冉笑:“你家那个也不错。”巴莱诡异的瞅着安冉:“你听没听过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安冉哈哈大笑,调侃道:“你这要让韩澈听见了得多骄傲。”巴莱不愤道:“你直接说你骄傲得了呗。”
晚饭安冉很给力的吃撑了。整个人抱着韩澈不撒手,似乎之前的矛盾早已烟消云散。韩澈也趁机直接将人带回了韩家。知情的韩母看见安冉直夸好孩子,好孩子的。听的安冉惭愧不已。韩爸也满脸欣慰的看着安冉和韩澈。久别重逢,安冉才发现家人的爱有多深,一点不亚于安冉的亲生父母。或许嫁进韩家是安冉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夜里,韩母来到安冉和韩澈的卧房,拉着安冉的手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孩子,你能回来妈特别高兴。妈也不想问为什么,只想让你明白无论何时韩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你的家。”安冉泪水积聚,感动的抱着韩母“妈,我爱你。”婆媳两个人彻底忽略了书房里的韩澈,相拥着睡去。当找不到媳妇的韩爸和找不到妻子的韩澈相见时,一场厮杀暗暗开启。韩澈用眼神向韩爸示意“你的老婆你自己抱走。”韩爸则瞪回去,告诉韩澈“那也是你妈。”结果两败俱伤。韩澈睡在了冰冷的书房。韩爸独守空房。
从安冉回来以后,发现石霏霏明显的焦躁不安。每天都心思不宁,常常意外伤害到自己。安冉好不容易寻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领着石霏霏逛到了公园的秋千处。
石霏霏坐在秋千上,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