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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少女心事

萧逸摇头,接着侃侃而谈:“非也,古书《司马法》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然却不尽然。其实好战不一定非亡国。古秦好战,然亡国却并不是因为其好战的原因,而是因为其律法严禁苛刻,无法一时间适用于山东六国故土。百姓又常听山东六国贵族蛊惑,再加上二世皇帝胡亥无始皇帝之魄力,无法兵出山东横扫六国。结果导致祖龙死,天下蹦的局面。古时候国家之所以会好战必亡,是因为君主不停战争,战胜了却无法分给老百姓足够的战争利益,战败了老百姓都思索休养生息,产生了厌战情绪,君主却为了所谓的面子依旧屡败屡战。到时候就算是不被他国所灭,老百姓也自己反抗,推翻君主的统治。如果说,君主在战争的同时还能分给老百姓战争所得的利益,那么不用君主命令,全国上下也会上下齐心,不停对外扩张。”这些都是萧逸总结后世的那些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战争经历所得出的结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几乎每一个国家的崛起都是踩在他国的肩膀,不停的对外扩展,然而几百年下来,那些军事大国依旧经久不衰。是因为他们发动的战争,往往都有资本家在背后主推,战争不停的胜利,国民得到的利益就越多,就会越来越拥护战争。而中国几千年来的战争却往往战胜了却因为好名而把胜利果实拱手相让,导致那些异族们卷土重来。

蔡邕若有所思,看萧逸的眼神越发的欣喜了。虽然他不懂这些军事上的事情,但是怎么说也是如今文学家,对那些兵书什么的还是有所涉猎的。看萧逸侃侃而谈,且有根有据,自然对其言论相信了几份。

国家大事上问完了后,蔡邕又开始和萧逸研究文学。当然萧逸对什么古诗啊、诗词歌赋什么的都是一知半解,但是谁让他是后世来人呢,抄袭唐诗宋词根本就不在话下。恰好前世的时候他有段时间为了卧底,特意精通了唐诗三百首,现在这会儿正好用上。

那蔡邕虽然是一带文学大家的,按时怎么能及数千年沉淀的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呢,顿时被唐诗宋词砸的晕乎乎的,只夸萧逸文武双全。

……

就在萧逸正在和蔡邕谈天说地的时候,另一边,蔡琰的闺房内。当蔡琰刚把刘年带入自己的房间后,马上关上门窗,蔡琰才对刘年行了个万福礼:“蔡琰参加公主!”原来刘年就是刘宏的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传说中的万年公主。天子刘宏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尤为喜爱,早在了两年前就封了公主,而且还专门给她起了个别致的封号“万年”。

那刘年现如今还是天真烂漫的性格,一把把蔡琰拖起来,娇嗔道:“哎呦,行了琰儿姐姐,这里就我们俩,你就别这么客气了。”

蔡琰却道:“你啊,虽说你和我比较要好,是闺中密友,但是这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刘年顿时一噘嘴道:“琰儿姐姐也真是的,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了,你就是这样。你这样总感觉我们生疏了呢。哼,不理你了!”刘年一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理蔡琰。

蔡琰到是走过去揉了揉刘年的香肩安慰了起来:“好啦好啦,别生气了,礼节归礼节,私交是私交。谁说一行礼我们就陌生了。我们不是还是好姐妹吗?年儿妹妹?”蔡琰看刘年还是不理她,于是就马上扑上去,在她的各着窝处挠痒痒,口中喊道:“笑笑,笑笑!”

刘年本来强忍着绷着的脸顿时就笑了起来,一时间二人在闺房内打闹起来。许久,玩累了的蔡琰、刘年二人纷纷横躺在床上喘着气,安静了下来。

这时蔡琰问道:“对了,年儿妹妹,外面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少年郎是谁呀,我看你们俩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他是不是……是不是你的,嘻嘻,好情郎啊?”

谁知刘年听了蔡琰的话立马脸蛋秀红,埋在手心中道:“哎呀,羞死了,琰儿姐姐,看你说的。他啊,才不是我的情郎呢。不是,不是!”只是怎么看,刘年都有些口是心非的样子。

蔡琰看刘年这个样子也不以为意,继续追问道:“说起来刚才看了他一眼,还真是长得俊俏啊。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

刘年很快褪去了脸上红印后道:“他叫萧逸,表字其实要不是有他在的话,我现在估计就看不着你了,事情是这样的……”接着她把自己这次去长安的一路见闻给包括那次被山贼掳掠以及被萧逸拯救的这一段。听得蔡琰对刘年的一波三折的情况是心惊肉跳。刘年最后心有余悸道:“要不是萧大哥那一天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我现在……”她自己说的都有些心惊胆战。蔡琰在旁边听得也是怛然失色。

说起萧逸,刘年更是滔滔不绝:“琰儿姐姐,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谁知道却遇到了这种事情。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萧大哥他啊,那天就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拯救了我,给了我一个新生。在那个时候我感觉我终于找到了阳光。你知道吗,萧大哥可是个无所不知的人啊。他啊甚至还会做饭啊,你不知道萧逸大哥做的饭可好吃了……”

蔡琰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刘年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嘴巴里全都是那个萧逸的事情,似乎短短二十几天,她就非常了解了她。

二女眨眼间就聊了很久,很快日上三竿,正在说话的刘年突然感觉道好饿,她道:“对了,琰儿姐姐,该吃午饭了。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吃食?”

“午饭?”蔡琰听了,有些茫然。

刘年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对哦,大家中午都不吃饭的。琰儿姐姐,你不知道,我跟着萧大哥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一日三餐。早中晚各食一次。你不知道,其实这早餐、午餐和晚餐都很有讲究的。萧大哥说过:‘早餐吃好、午餐吃饱、晚餐吃少’。每次啊,一到中午,萧大哥就会去打一些猎物给我做烧烤吃。他还有个香料洒在烤肉上更是飘香四溢。不过他那里好像也不多了。我这几天每次看他往肉上撒香料那种肉疼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蔡琰好笑,道:“我说你啊,怎么三句不离你的那个‘萧大哥’啊。他到底有多好,让你这样想他。”

刘年道:“当然是非常好非常好啦。哎呦,好了好了,燕儿姐姐,你这里到底有没有吃的。”

蔡琰被刘年催的直说:“有有有,我家里每天还备一些点心,我这就拿给你吃。”只有蔡琰吩咐管家蔡方去吩咐厨房做一些糕点过来。

不久后,糕点送了上来,刘年简单吃了两口后,马上站起来端着瓷碗就往外走。蔡琰连忙喊住刘年问:“哎,年儿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去?”

刘年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道:“一看蔡大人这里就没有午饭,我给萧大哥送过去,他那里肯定饿肚子了。”

蔡琰最后只看到刘年飞奔的背影,好笑了起来,这小妮子,小小年纪就思春了。唔,总是被年儿妹妹提起的这个萧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刚才在外边匆匆一瞥,也没看清楚长啥样。想到这里蔡琰果断地跟着刘年后边也去了前厅。

此刻在外厅,蔡邕和萧逸聊天正起劲,二人都在彼此互相作诗,萧逸更是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当刘年和蔡琰先后灌入客厅的时候,只听萧逸朗声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好,好,果然是男儿本色,逸儿,这首诗不仅音律整齐,更有一种金戈铁马的气势。这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才能想得出来的诗。相对的,老夫刚才做的诗就有些柔弱了。”蔡邕道。

躲在一边听着萧逸的这首诗也是为之一振,品此诗可以观奇人,可见萧逸绝对是有凌云浩志之人。

旁边刘年直接走了出来,听到萧逸的这首诗,笑容满面道:“好啊,萧大哥原来你藏拙,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天了,我就没听你念过一首诗。谁知蔡大人刚和你聊了一个时辰,你就给蔡大人吟诗了。”

萧逸看刘年小小年纪居然端起这么一大碗的糕点,看她一拐一拐有些费力的样子,他赶快起身相迎抢过她手中的碗,略微责怪道:“小年,你怎么跑到前厅来了。”

刘年嗔道:“萧大哥,这不是正午了吗,我看你没吃饭,就拿过来糕点来。”萧逸经刘年这么一说也是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肚子早就已经咕咕乱叫了。他略微歉意地看着蔡邕,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里,自己和刘年这么随意到很是有些失利。还好蔡邕也算是一个豁达的人,对于他看上眼的人往往不会在意那些小结的。

刘年看萧逸重新坐下,也跟着跪坐到他身边,同时蔡琰也正襟危坐地跪坐到了蔡邕的身边。刘年眨巴着自己的明眸善睐的大眼睛看着萧逸好奇道:“刚才萧大哥和蔡大人在聊什么呢,这么出神?居然还念了诗了。”

蔡邕眯着眼睛笑着没有说什么,萧逸道:“哦,小年,我和蔡大人在讨论诗词歌赋而已。”

蔡琰也好奇问蔡邕道:“爹爹,刚才女儿一进来时就听到了那首慷慨激昂的词语,不知此可是可是萧大哥所作?”

蔡邕眯着眼睛笑道:“自然,承羽允文允武,老夫自古至今,还从没见到像承羽如此大才之人。不仅精通诗词,而且也如今大汉时政、军事都样样精通。琰儿你听,这是承羽刚才所做之诗,然而每首诗的风格却居然不同。”接着蔡邕就把萧逸刚才所做的几首唐诗给原封不动的背了下来。蔡琰随他父亲,本来也是个喜爱诗词之人,听了萧逸的几首诗,顿时来了精神,细细听之,慢慢品味,回味无穷。

二人又聊了几句,刘年和蔡琰也在旁边听着。谈到兴起,蔡邕突然叫到:“承羽大才,不知可否在雒阳为朝廷效力?”这边刘年顿时也来了精神,她心想:萧大哥要是能留下来,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天天在一起?顿时

萧逸连忙站起来对皇城拱手道:“为大汉效命,上报国家,下按黎民,萧逸自然是在所不辞,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然而现如今逸乃无籍之流民,且承羽才疏学浅,恐有负圣上和蔡大人厚望,且母亲离世时曾对我言,要逸下山后一定要去一趟涿郡省亲,萧逸不敢有违母意。”

不管是服从母亲遗命还是还是为了去涿郡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刘关张,自己都要去一趟涿郡,再说自己要蔡邕帮自己办理户籍还可以,要他推荐自己在雒阳为官,首先自己没有什么人脉,就算是在雒阳当了官估计也是一个闲置。现如今大汉基本上都是世家掌权,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个实权。还不如自己去地方放当个太守什么的,等待黄巾起义、天下大乱,成为一方诸侯,到时候则大业可成。

反而窝在雒阳,如果做个武官的话还好说,到时候朝廷平定黄巾起义的时候倒是可以跟随大军立功,如果做个文官的话可就惨了,无兵无权,只是在雒阳闲逛,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萧大哥……”刘年听萧逸暂时无意在雒阳为官,心中黯然,也很着急。

“小年!”萧逸打断刘年的话,“大丈夫生于天地,以孝为本。我母在世时时长思念外公、祖母,然却不得回家,我代母返乡,此乃人伦,不可违也。如若待逸回涿郡后,在入雒阳,可为官职,报销皇恩。”他心想,反正一来一回,时间很长,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又管得着啊。

大家看萧逸如此坚持,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刘年一听萧逸以后要离开雒阳,看不见他了,心里有些伤心,黯然。

蔡邕和蔡琰二人看刘年如此表现,更是有所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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