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难他了,朕已经来了!”一个威严的男声响起。
只见来人一身金色龙纹团云袍,面容刚毅,菲薄的唇,是那种很会讨女生喜欢的人。身后宫女侍从无数,更显威仪。
若是以往,叶静宁说不定会迎上去,但今日,她做不到。
“怎么?”叶静宁眉头一皱,原来在身体两侧松驰地垂着的手,现在却紧紧地握了起来,骨节处都已经微微泛白。
她必须努力克致着自己的情绪,不然,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拔出幻魂笛横在他的脖颈处,逼问他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叶静宁深吸了一口气,莲步轻移,走到了天帝面前。
她的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写满了忧郁与愤恨,努力抑制住愤怒的情绪,用悲寂的语调说:“皇兄,看在我们好歹也是兄妹一场的份上,告诉我,甘岭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跟我说实话,好吗?”
“宁儿,你要知道,他们早有谋反之心,若我今日不杀他们,死的人就可能是我啊!”天帝用虚伪的语气说。
叶静宁冷眼望着他,冷哼一声:“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谋反吗?反谁?你吗?呵!他们与我同为十仙台台主,更是我夙露宫副宫主。身份地位与你比差不了多少!会反你?笑话!”
“宁儿,你再想一想吧!我们两介可是一母同胞的……”
“闭嘴!他们还在甘岭之上尸骨未寒!你却跟我说让我投奔你!胃口可是不小,敢吞夙露宫和十仙台,甘岭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一切的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就是你这个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天帝!我告诉你!叶君宁!从此你我势不两立,相见在有为陌路!但在这之前,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好!”叶君宁冷笑一声,:“宁儿,你自小聪慧,自是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道理吧!”
说罢,叶君宁转身便走,衣袂翻飞,不带一丝留恋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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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君宁走后,叶静宁的身体整个瘫软。在了地上。
她不停地喃喃自语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敌国破,谋臣亡……谋臣亡……呵呵!”
忽然,她又突然站了起来,美丽的水眸上蒙着一层戾气。
她狂妄地笑着,但谁也不知道她笑的是什么?
是笑天帝太过绝情,又或是笑她傻傻地竟信了他?亦或是两者皆有?没有任何人知道,只当是这公主受不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叶静宁冷眼望着面前的人,冷笑一声,对着头上的蓝天,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死,哪怕舍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为你们报这血海深仇。”
她手掌一翻,一根三尺余长,通体晶莹的长笛带着一团神秘的白兄,缓缓从天空向下落去。
直到叶静宁用手接住了那笛子,白光才缓缓散去,化伉一串珠络垂在长笛的一端。
幻魂神笛世无双,惩凶除恶济善良。
五音纷兮不及此,长笛指处魂魄消。
幻魂笛现。
片刻后,却又有一朵朵素白的仙花团绕在叶静宁周围。
冰灵一现百露生,屠尽天下亦风流。
雪为纯净莲为傲,孕育两魂谁人敌。
冰灵花现。
叶静宁手执幻魂笛,站在冰灵花丛中,犹如谪仙。
当然,如果忽略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衣的话。
天宫的人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胧罩在头顶。
在叶静宁的威压下,有修为弱的人直接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