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倾因为发烧睡了一夜,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原本她打算去热闹的集市上去走走然后再去那家有名的“酒香楼”里去吃他们那的招牌烧鸡的,阎王那厮也答应了。就在她洗了脸梳洗好了,就连阎王为她买的一件红色镶边狐狸毛的风衣穿上时,小二敲门进入了房间内,手中是烧鸡!
系着风衣的手完全呆在了那里,她的视线从烧鸡上离开看着坐在桌旁喝粥的阎王,开口道:“你不是说带我去吃烧鸡吗?”
阎王在喝粥的手停住,目光与孟倾倾对上,竟然眨了眨双眸开口道:“你还病着,不宜外出!”
孟倾倾看着阎王的那副样子,居然无话可说,是无话可说不是不敢说。
系好了的风衣被孟倾倾解开,风衣则被孟倾倾像是发泄般的甩到了床上,一屁股便坐到了阎王的对面开始吃起烧鸡来,那副吃鸡的形象竟然让阎王都有些不敢直视。阎王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还有半碗的白米粥也不打算搭理孟倾倾了,当初肯定是被仙雾迷了眼。
“表哥,你吃不吃鸡!”孟倾倾嘴中还吃着烧鸡,有些口齿不清的把油腻腻手中的一只烧鸡的大腿递到了阎王面前。
阎王再次瞅了一嘴油腻的孟倾倾,面前还有她十分大方分享的鸡腿,若是她眼中没有不舍,想必他觉得她真的很大方。
“你吃便是!”
听到阎王不吃,孟倾倾居然当着阎王的面松了一口气,鸡腿已保住。
盘中的烧鸡摆在孟倾倾的面前,孟倾倾对着刚才递给阎王现如今已经成了自己口粮的大鸡腿,没有在白无常面前那般弱女子一样的形象,在阎王面前就是一只饿死鬼。
“好吃吗?”阎王看着吃的乐嗞嗞的孟倾倾问道,碗中的粥完全不想再喝了。
“嗯嗯!”孟倾倾含糊不清的点着头。
接下来……
孟倾倾看着眼前人的头,手中举着的鸡腿和她一样一动都不动。
阎王的唇离开了那鸡腿,点了点头,“确实好吃!”说完食指轻拭去那嘴角的油渍。
“呃……”孟倾倾脸突然红了,刚刚阎王咬的地方是她咬过的地方。
她突然想起了三生石上写着的两个模糊不清的名字,她甩了甩自己的头,怎么又想起了三生石上的字了!
“咚咚!天黑勿躁,小心火烛!”打更夫的声音很大,阎王严肃的看着孟倾倾开口道:“已经戌时了,你自己吃完便休息吧!我还有事情。”
阎王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便离开,让吃鸡吃的很欢快的孟倾倾完全不知道阎王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夜很寂静,孟倾倾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想必是因为睡的太多的原因。又翻了一个身子,孟倾倾看着桌面上燃烧了很久的蜡烛只是盯着,继而目光四转,打量着这间房间的摆设。
不愧是天字四号房,果然是够气派的。
“嘶嘶”一个奇怪的声音穿进孟倾倾耳中,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是在想在地府里的日子。
“哎呦,你们这算什么倒霉死因,我死的才是倒霉呢!因为我连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死之前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然后便被牛头马面差爷带到这里来了!至今都投不了胎哦!可怜于我,你们比不了!”
孟倾倾突然睁开双眼,她怎么睡着了?怎么还梦到了那个全身乌黑的鬼鬼?
“嘶嘶”
“救……”
一个细微的男人声音让突然耳朵很好使的孟倾倾听到,她的心猛地一抖,因为她闻到了血猩味。一股很重的血猩味,似乎就是来自她的隔壁,她记得她向阎王打听过她旁边的房间有没有住人时,阎王是这样说的,“你所住的是天字四号房,旁边的三号房住的是我!五号房还没有住人!”
三号房住的是阎王,五号房没有住人,可为什么五号房有男人的细微呼救声,而三号也有很重的血猩味?莫非阎王受伤了?
“嘶嘶”
孟倾倾靠在墙角一处连动都不敢动,因为那个声音在朝她的房间方向而来,她突然感觉很害怕。
“有人吗?能不能让我进去?”门外女子的声音有些楚楚可怜的问道。
孟倾倾听到有人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正要开口说自己要休息的时候,“嘶嘶”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那个血猩味竟然不再从阎王的房间而出,而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很是浓重。
怎么一回事,刚才还没有的。
孟倾倾看着放在一旁的香炉,那里面还有徐徐烟雾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