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我与理、罗雪、其门子归到江边散步,到了小木屋喝完茶,我提议奏乐添兴。琴搬过来不易,所以其门子归没有参与进来,罗雪提议我吹笛她唱歌,我则跟她说不想吹笛,就把笛子递给理吹奏,罗雪唱着歌,我则随着理的乐声罗雪的歌声跳起了舞……
我的舞越跳越投入,越开心,一曲要尽,我跳着跳着跳到了江边,转着转着噗通的摔进了江水里…我使劲挣扎着,罗雪焦急的跑过来,理要冲过来,其门子归拦住理说:“你不擅水,不要碰水”其门子归跳下来将我救了上去,我感觉到眩晕,晕倒了过去。
凉季落水,我染上了风寒,风寒又引起了寒症,我一病不起,留恋病榻…
林子大师的徒弟也听说不妙来看我,账炎鬓的医术是对我施展不了的,孤柳岸赶来救治我,我仍是全身冰冻,好似跳进了冰窖。
我虚弱的躺在榻上,身上是几层厚被,孤柳岸摇头对满屋的人说道:“我已经尽力了,承主寒症缠绕,也受过很多次重伤,此次落水本无大碍,可一丝寒牵动身上所以寒气,已无药可救,维持也就十多余天”
母亲一天,十分悲痛的喊了一声:“不…不…我的霜儿”母亲跑过来将我抱住哭着喊着,罗雪安慰着母亲默默流泪。
几天之间,他们都在想办法救治我,我睡意朦胧,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我感觉到有人在喂我喝水。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是罗雪,罗雪边喂我喝水边说:“母亲因为伤心过度生了病,你要是离开了,母亲怎能接受…就算为了母亲你也要好起来”
我想说话却没有一丝力气,我只能望着罗雪。
罗雪:“我知道你最遗憾的就是不能与爱慕的人长相厮守,你与关堂公子刚和好,你却…难道你甘心吗?”
我摇摇头
罗雪说着:“既然你不甘心,你无论如何都要好起来。关堂公子几天未言语了,你可不要舍弃在乎你的人。”
罗雪看我没有回应她,抹着眼泪,跑掉了。
我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暖意扑面而来。我睁开眼,我已经躺在院外的木塌上,火焰珠正冒着火花照射在我的身上,火焰珠是我送给念儿的,我想闪雪龙更想待在念儿的身边,我看过去关堂理站在不远处,正望着我。
罗雪跑了过来,喊道:“住手,你们是想烧死霜儿吗?”罗雪要扑过来被随后跟来的其门子归拦住,其门子归说道:“雪儿,关堂公子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闪雪龙也不会伤害霜儿的”
火焰珠喷一下火我就暖一下随后就立即消散,慢慢的火焰珠的火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疲惫的要合上眼,我转过头去看到正躲在小树后面的念儿,我不知道他是何种情绪,幸亏我没有正式告诉念儿我是他的母亲,至少现在他不用伤心。
再醒过来我看到的是理、罗雪、其门子归、孤柳岸与林子大师的徒弟们,鹿杖正在半空,突然林子大师徒弟们身上都飘散出灵光正慢慢的移向鹿杖。
我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的声音太小没有人听见,我用最后一道力聚集在一起将鹿杖打落,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我。我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左闵说道:“原本计划在承主继任稳定之后按照师公的吩咐将我们身上的技艺全传送给承主,只是没想到这次要提前了”
我看向解苏葵,我终于明白当时我跟他说不会误味之术,他说我迟早会的,原来是这样,林子大师曾经没有能收走的技能,现在要我替他完成。
我要起来,但没有力气,罗雪跑过来将我扶起,我对他们说:“我不允许,我现在以承主的身份命令你们…不允许…”
理走过来对我说:“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你了”
我反问理:“林子大师的技艺只有人气绝才能离身,他们把技艺给我就不能活着了,要用这么多人的命换我一个人的命吗?”
理听我这么说,沉默了。我聚集闪刃之伤,打到了鹿杖的身上,鹿杖粉碎。我无力的软在了罗雪身上。
理突然过来将我抱起,罗雪要阻止喊道:“你做什么?现在霜儿不能动”
孤柳岸说道:“原本维系的一丝气力已经用尽,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所有人沉默,其门子归对罗雪说:“现在霜儿应该最希望最后一刻是关堂公子陪着她”
罗雪没有再阻拦,理对我说着:“我们回遥北…回家乡…”
走到门外,我看到了念儿,我用尽力气抓住了理的衣服对他说:“我不想回去”
我与理香依着坐在星辰下,我抬头看着理悲伤的表情,我终于忍不住要告诉理实情,我要告诉理我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这次只不过是我与孤柳岸的串通,我想让所有人以为我死了,只有这样双王才不会一直关注与我的动向,玄林堂的人不会逼迫我继续做这个承主,只有我隐姓埋名就可以安稳的与理过平凡的生活。为了不引起怀疑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现在我不忍心再隐瞒了,我想说出来可是我发现我竟一丝力气都没有,孤柳岸的药真的很管用,我心里对理说道:“理,不需要多久了,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好冷好累,眼皮很重,很重…
轻飘飘的,轻飘飘的…我不知道在哪里,只觉得好舒服…好舒服…
不…不…我不能再沉睡了,我睡了就不能见到理、姐姐、母亲还有我的念儿…我还没有听念儿唤我一声母亲,我一定要醒过来…
为什么睁不开眼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