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呈现出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每个人都很快乐,但,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皇有多么昏庸,也不清楚这个朝廷是有多么腐败。京城内尚有饿死的,更别谈城外的人了。
他们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外族不断欺压百姓,但,有官员欺上瞒下的行为,这些外族的挑衅便也在不知不觉中消亡。只是没了消息,但,欺压仍在继续。
“妃儿,这里就是我家……?”穆羽薇沉着冷静的说着,只是手忍不住的颤抖却让她明白,自己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冷静。这是“她”记忆中的穆府吗?破旧不堪的府门,肮脏杂乱的墙头……满目的萧条。只有断垣颓壁才能形容出这里的破旧。怎么回事?
“啪——!”她原本世界的父母已经去了,她不想这个世界她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
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摇摇欲坠的大门,她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闯,乱撞……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人,不可能的!那样子英伟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死,那样温柔的哥哥怎么可能会消失,还有他,那个在原主心目中唯一谈得来的三弟,求求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出事!
“吧嗒。”雕刻在木头上的其中一个诗句掉了下来,留下另一句诗形单只影的挂在大厅的柱子上。她的长睫微微颤动着,手指抚上了字的凹槽上,心口一种剧痛,来自心底深处的哀伤不断的涌现,“这字是爹爹亲自提的,也是他亲自刻上去的,寓意着一家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她低声念着上面的诗,“团圆便是家肥事,何必盈仓与满箱?”
“爹…爹……”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的痛苦与悲怆感染了琴妃儿。琴妃儿不忍心看到她这样的沉浸在痛苦中,抱着她的身体,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唤醒她,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妃儿,妃儿,”她不停地叫着琴妃儿的名字,趴在她的怀里真真正正的哭了出来。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的哭泣,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只求发泄自己心中一切的郁闷。
可以这样说,我活了两世,但,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在有能力的时候尽尽孝道?
“碰!”重重的包袱掉了下来,穆羽薇红着眼眶抬头看向门口。那是一个长相平平的中年男子,但眸子里的耿直却让人不免高看了几分。这样的人很单纯、善良。
“梁叔?”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口的人。
“二小姐?二小姐!真的是您?在集市就看见您了,俺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没想到真的是二小姐您!太好了!俺就说二小姐是个善心的,老天爷才不会这样不开眼害死您!”说着急匆匆的来到穆羽薇跟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扇着自己的耳光。
穆羽薇离开琴妃儿的怀抱,赶紧扶起了梁梗子,道:“梁叔,你怎么了?”
“二……二小姐,您好了?”梁梗子擦擦眼泪和鼻涕水,木纳的看着穆羽薇。
“是啊,梁叔,我已经好了。”穆羽薇话还没有说完梁梗子又重新跪下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娓娓道来自己的后悔与自责,“二小姐,您离开后将军整天魂不守舍的,大少爷和三少爷也在外不停地寻小姐您的消息,却是越找越失望,渐渐的将军便不管一切了,圣上不满意将军便罢了将军的官,还让将军返回芙蓉城了。”
“你的意思是父亲还没有死?”穆羽薇听明白了。
“嗯。”
“太好了!”穆羽薇放心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一想到梁梗子刚刚的态度她心生疑惑,却没想细问,“梁叔,你为什么要跪我?父亲被罢官,我已经不是小姐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俺……俺……怎么可能叫的出口!俺对不起您和将军,当初俺家发大水,是您发的善心让将军把俺留在穆府,这些年来将军和几位少爷一直善待俺,俺很知足了,没想到将军竟然又出银子替我讨了房媳妇儿,俺原本很满意她,可她却是个悍妇,生了儿子后便更加嚣张,将军败落后俺本想跟着将军的,可奈何那悍妇竟然以儿子相逼,她说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带着儿子回娘家。”
“俺是个胆小的,就……就同意了。”说完身子抖着跟个筛子似的。那样子活像见到鬼一样。
“起来吧,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不希望失去自己的家而已。”
“不!”
他难得硬气一次,死命的摇头,沙哑着粗嗓子道,“俺的家就是将军和小姐给的,没有你们,俺还哪儿提的家。”
穆羽薇叹叹气,这人迂得很,要强硬的口气才能说服他。“我不会怪你!爹也一样,现在你告诉我父亲现在到底在哪里?”
梁梗子用衣袖擦了擦鼻水,道:“将军住在芙蓉城的桐巷。”
“芙蓉城,桐巷……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穆羽薇道。
“不行!二小姐俺要保护您!”梁梗子不同意。
穆羽薇嫣然一笑,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雪落,道:“他是我夫君派来保护我的,武功高的一百人同时出手他都能轻松解决。”
梁梗子才注意到琴妃儿跟雪落,看着这两个神仙似的漂亮的人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小姐,您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又问了几句,芙蓉城离这里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大约四五个山头的距离。可,就是这样的距离也要花一两天的时间。
琴妃儿一脸的复杂。要是用普通的方法走过去肯定会花不少时间,那路上一耽搁妖界肯定会关门,一旦这一次关门了需要在人间待一个月呢,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走吧。”穆羽薇道。
琴妃儿思量了一阵反应过来便跟了上去,雪落冷着一张脸紧跟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