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寒风吹了一夜,约瑟夫早上醒来时精神并不太好,但还是挣扎着起来。身为主帅,赖床可不是好兆头。简单穿戴完毕后,走出帐篷,抖落一堆积雪,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整个营地显得十分的素静,除了哨兵,大多数人还在梦境中。哦,还有炊事兵例外。虽然野外行军主要靠奶酪、肉干、面包,但必要的热汤还是要准备的。约瑟夫望着远处雪白一片的山峰,发愣片刻;莱因哈特提醒了两次才反应过来到了早餐时间。
早有副官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一口热汤入肚,瞬间感觉人充满了精力,或许这是因为暖和后带来的心理作用吧。
野外行军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分成无数小组行军,加上每个士兵都有指南针、地图,在很多地方设有掉队士兵临时收留站点,最终全部人员还是历尽波折地到达了终点,不过个别小队的速度稍显拖累整个部队。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一步一步来吧。
回到维也纳的时候已经是1912年的1月中了,这段时间,海军特别情报局又悄然送来几封情报。远东那边,情报局特工约翰暗中与北洋派系的袁大头和南方同盟派系的孙先生都搭上线,谁能拿出白银、银元、黄金这类硬通货或者美圆、英镑等外汇来,就暗中倒卖一批军火过去。如果缺钱,还可以用一些黄花梨、红木家具以及具有一定历史年代的青花瓷、白瓷、青瓷作为抵押,如果有什么古代字画、玉器、珠宝、青铜器,也照收不误。为此,情报局甚至暗中雇用了一批文物鉴赏‘大师’来协助工作。靠着这样的来者不拒,才到1912年初,约翰在远东的清(民)国很快就又卖出了数万条斯太尔-曼夏利步枪、毛瑟步枪,还有上百万发子弹,另有上百余门以“废旧钢铁”名义规避各种条约出口到远东各国实际上运到神州的克虏伯火炮或者斯柯达火炮以及附带的数万发炮弹。
不过随着南北议和,清帝即将退位,这种生意可能短时间内不好做了,不过约瑟夫知道,过上几年,这种生意会更火爆。那些失去或者将要失去铁杆庄稼的旗人子弟,会大肆出卖自己祖上劫掠而来的、收藏的名贵字画、瓷器、珠宝等文物,以应付失去经济来源的日子。在约瑟夫的授意下,远东部门设在京师的分站特意雇佣一批临时工,负责与这些即将成为遗老遗少的人联系,收取他们手上的文物。至于资金,全靠约瑟夫东挪西借。
另外还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就在去年年末,外蒙宣布脱离华夏。背靠沙俄帝国,外蒙的王公贵族自觉有底气对抗中央。陷入动乱的满清政府无力控制局势,至于南方的葛明派,此时的目光还在“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上,眼光重点放在关内十八省。约瑟夫意识到,必须加快远东行动的步伐了,让动乱的华夏赶紧恢复政令统一。葛明派的理想、口号不错,不过,目前,显然是北洋派系实力占优而且更符合安定大局抵御帝俄渗透的需要。
至于俄罗斯帝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约瑟夫还未混到元首那样的高度,有心杀贼,暂时无力回天。等待大局变化再来收拾吧。
抛开远东的事情,在约瑟夫才去过的美洲,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美国人正式吞并了新墨西哥州,亚利桑那州看起来也会很快投入美国人的怀抱。至于尼加拉瓜,美国人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军事干预、占领看起来已成定局。约瑟夫对此,只能感慨,山高皇帝远就是好。各欧洲列强太远,又没有日、俄这样的恶邻,只要政府不是太昏庸无能、脱离时代,发展、起飞是毫无疑问的。
此时,北非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意大利人依然在利比亚进行军事行动,不过本地的游牧民族武装似乎比奥斯曼帝国的驻军更难对付。土耳其军队虽然已经溃散并且无法及时增援,但却在高人的指点下,也打起了“游击”战术,甚至开始不择手段拉拢他们看不起的阿拉伯人,喊出什么圣--战口号,允诺给予利比亚人更多的民族自主权利。除了约瑟夫盯住那还未被其它列强发现的利比亚油田,英法德等国也不甘寂寞纷纷出手。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让利比亚的局势变得复杂起来。
如何在利比亚破局,控制住油田区域,这是约瑟夫要思考的问题。奥斯曼帝国看起来节节失利,放弃这里已成必然。不过肯定还是要挣扎一番的。1911年12月4日,意大利增援部队在一次小轰炸后在托卜鲁克登陆,向兵力配置较弱的利比亚腹地进军。这场战斗着,未来土耳其的的一代风云人物凯末尔横空出世。一支土军小部队和利比亚先遣部队被穆斯塔法·凯末尔将军组织得井井有条。12月22日,托卜鲁克战役结束,凯末尔将军取得了胜利,有了这个成就,他在奥斯曼土耳其军队里的崛起已成必然。约瑟夫想过是否暗杀掉此人,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耐心点吧。
丢了面子的奥斯曼帝国苏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还想再打一阵子,不过迟早会低头放弃的。约瑟夫准备加快在北非的动作,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和奥斯曼帝国协商,购买一部分利比亚的土地。另一边“劝说”意大利政府,分区“占领”利比亚。那里的石油很重要,约瑟夫不想放弃。但实力的弱小让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虽然在北非略显被动,意大利人如鲠在喉,但约瑟夫也暗中小小报复了一把,虽然这件事情更多的是和法国卢浮宫有关。
几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至少在艺术界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了。
1911年,收藏在法国巴黎卢浮宫内的达芬奇名画《蒙娜丽莎》被盗,后人对这件事的调查、推测众说纷纭,甚至推断这起大胆的盗窃案可能是为了掩盖另一起更完美更暴利的罪行(文物倒卖、赝品制造贩卖)。
至于这幅名画如何被带出卢浮宫,也许惊心动魄,实际上不然。
1911年8月21日,周一,按照惯例,卢浮宫这类的博物馆都会闭馆,只有少数工作人员在大厅里走动。这座著名博物馆里聚集了大量藏品,《蒙娜丽莎》就被放在方形沙龙里。
卢浮宫的维护总监皮奎特在早上巡视时经过,他告诉助手,这是卢浮宫最值钱的画,市值150万。离开时,他看了一眼表,指针指向7点20分。
皮奎特离开方形沙龙不久,“卢浮魅影”就开始了。
一扇壁龛的门打开,走出一个人。他前一天便躲在壁龛里,卢浮宫有很多这样隐藏的壁龛,通常用来存放画架和画布。
此人穿着白色罩衫,卢浮宫维护部门的工作人员总是穿着这样的罩衫。他直接向《蒙娜丽莎》走去,将它取下来。画幅本身有18磅,按照文艺复兴时期的通常做法,《蒙娜丽莎》被画在三块厚木板上。几个月前,博物馆才通过一些物理方法来保护这幅画:大块的木头支架以及玻璃面板的盒子,总共有200磅。但是这个沉重的《蒙娜丽莎》只是用四个挂钩固定在墙上。博物馆的解释是:发生火警之类的意外时,方便取下。
“爱国者”小偷雷昂纳多顺利取下《蒙娜丽莎》,将画藏到工作罩衫里,他在离开时也未露马脚,唯一的麻烦在底层的楼梯间,“爱国者”小偷雷昂纳多有钥匙开门,但却打不开,他听到了上面有人下楼,情急中用螺丝刀卸下了门把手。
下楼的是卢浮宫的水管工索维特,他是唯一一个见过这位意大利小偷庐山真面目的人,后来他回忆道,确实见过一个穿着白色罩衫的人在抱怨怎么门把手没有了。索维特用一把钳子帮他开了门。水管工说,他们应该把门开着以便有人进出。小偷表示同意。
小偷从容地从博物馆的主出口溜走。当天有几个保安在执勤,但是只有一个被安排在那个出口。那个保安又擅离职守,打扫前厅去了,也没看到有小偷离开。只有一个路人看到了一个男人在白衣服里包着一个东西在人行道上走,这个目击者注意到他将一个金属物丢到了街边,走近看是一个门把手。
8点35分,皮奎特再次经过方形大厅时,发现《蒙娜丽莎》不在墙上。他对助手说:“上头把它挪走了,大概他们觉得我们会偷走它!”直到周二开馆时,一个画家向保安抱怨,怎么《蒙娜丽莎》没在它该待的位置,保安也不过是耸耸肩:“大概是给摄影工作室拿走了吧。”画家比较拧巴,追问什么时候会归还。保安去找了摄影师,但摄影师说没拿走,或许是拿去清洁了。最后,保安觉得最好通知一个管事的,于是,疯狂的寻找工作开始了。最终他们发现:《蒙娜丽莎》丢了!
《蒙娜丽莎》消失一年后,卢浮宫博物馆不得不面对现实:或许它再也回不来了。
感谢后世关于卢浮宫、关于蒙娜丽莎的一系列影视作品,让约瑟夫查询了一下度娘。得知这一事件的一些内幕或者说是小道消息。
此时,情报局的特工已经前往意大利寻找《蒙娜丽莎的微笑》了。约瑟夫不介意把这幅画拿来自己独自欣赏一番,虽然约瑟夫的艺术细胞一般,哪怕去艺术学院混迹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