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无力点了点头,“看来要好好抓紧时间修炼才是,大战很快就要开始,没有时间了。”说着便是瞥了一眼月吟,想起来对方乃是修魔之人,不由得垂头沉声道,“大战开始以后……月吟你……打算怎么办,要帮助哪一方?”
月吟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她原本的想法是不愿大战爆发,但她更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纵是如此,她还是有些犹豫踌躇,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修魔大陆毕竟是她的故乡,而修仙大陆如今也是她所尊重已经向往的地方,如论如何她还是不想看到双方发动战争。
“看来要选择的话的确是有些困难啊,面临这种情况换了我也同样会陷入疑惑之中。”紫云心中感叹,同时也想到了那些身处异国的修仙之人,他们此时的心境恐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空怀一片思念之情,然却又沉浮在迷茫大陆之中,好似天地浮游一般。
“要阻止这场战争已经是不太可能了,要真的做出选择的话,我会站在修仙大陆这一边!”月吟目光突然坚定起来,紫云都不知道月吟这份儿坚定的信念来自什么地方,不过却是为月吟而高兴甚至是有几分的骄傲,他知道对方永远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帮助自己,这种感觉并非似乎已经非常久远,早在遇见对方的那一刻已经隐隐浮现,只是没有发觉而已,和月吟似乎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存在,和伏凝儿缘分有存在着几分不同,异常的独特。
“谢谢你,我尊重你的选择,若是你改变了想法也没有什么,我可以理解,你可能有你的原因。”紫云笑着说道,对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一股炙热的火焰正点燃着那已经熄灭的信心,照亮了整个大地。
“师兄,出大事了,太师叔正召集所有的弟子到长秋殿集合!”突然洞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紫云两人都是连忙闪身出去,只见洞们前薛黎正一脸急切的等待着,看得出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下紫云也不再多问便是跟着薛黎一同赶往了长秋殿,此时大殿之上所有弟子已经分排站好,魂断紫蓝舒长春等人分两畔而站,茯苓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便是沉声说道,“今日各仙山又传来新的情报,就在北斗山遭到袭击之后,更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门派都遭到暗算,死伤严重,有些门派几乎都惨遭灭门,天罚门正在追查此事,据情报分析,恐怕修仙大陆之中出了叛徒,正潜伏于各个门派之中。”
“什么……竟有这等事!”众弟子都是一惊,无不为之担忧,如此说来那庇仙山恐怕也说不定潜伏着意想不到的内贼,和修魔之人暗中勾结,这下倒是危机四伏,风吹草动之间好似都能感觉到一丝丝浓重的杀气。
“这不太可能吧,就算是真的有叛徒,那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我看那些人多半是被控制了,成了修魔之人完成计划的傀儡而已。”紫云倒是回忆起了之前大陆会议有修仙之人受到控制的事情,倒是有些怀疑,搞不好那被操控的修仙之人还不止一人。
“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不过现在还并未抓到任何一个叛逆,所以暂时难以下判断,只能是推测而已,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小心,我们庇仙山如今势力单薄,很容易渗透进来,所以要加强防御。”茯苓声音沉重的说道。
“是!”众弟子齐声回应道,心中都是有些惶恐不安,还没有正式开战就已经没有了什么信心,倒是不战自屈,只觉得那修魔之人果然是恐怖至极。
“太师叔,都有哪些门派遭到袭击了?”紫云问道,他越发的坚信,北斗山的掌门百秋明一定是被施展了秘法被迷惑了心智进而被人操控,发动北斗七星阵的恐怕也是他,而那青龙潭潭底的青龙应该也是他的帮凶。
“除了北斗山以外,大多是一些小门派,这些小门派实力薄弱,因此也可以轻易的攻破。”茯苓凝重的说道。
“这些门派可都参加了之前的大陆会议?”紫云问道,若都参加了会议那很有可能便是会议当时暗中被摄入了诡异的操控之法。
“这些门派大多并未参加大陆会议,只有少数几个有名气的参加了。”茯苓回答道,他自然也知道紫云这么问的原因。
“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了,既然连没有参加会议的门派也出现了内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是……”紫云一阵的疑惑,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茯苓挥手说道,众人退下,那魂断却是没有走的意思,等众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便拱手施礼起来。
“师叔,是不是怀疑我们之中也藏着乱党分子?”
“我看你就是乱党,不要在这里瞎搅和行不行?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这里有人被控制了?”紫云拿手指着魂断不满的指责道,要说最可疑的还是他自己而已。
“小子,你说什么,找死是不是,上一次挨打还不够?”魂断顿时大怒怒声喝道,倒是有动手的意思。
紫云却是完全不惧,双臂一抱露出一丝浅笑也不拿眼去看对方反倒将头翘得老高以此示威,“你的举止最为怪异,首先就该遭到怀疑。”
“什么,你说我有嫌疑?”魂断瞪了一眼紫云很快神情突变却又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有嫌疑?”
这一笑紫云倒是没有意料到,有些诧异,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实在是可笑,竟然回怀疑我。”魂断笑道。
“好了,你们两人都退下,庇仙山并无什么内鬼,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你门不必担心,眼下做好防御就好,我有预感,修魔大陆那边很快就有行动了。”
紫云随即便是月吟退出大殿,那魂断却是紧紧追随在后面,突然一个闪身便是拦在了两人前面,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意,“小子,听说你先前去了北斗山,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云白了一眼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问了,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你什么意思,还想逼我动手不成?”魂断一把抓住紫云的衣服龇牙咧嘴恐吓道,他心中自然是有动手的想法,之前败在对方手中他自然是有些不甘心。
“放手!”紫云沉声说道,他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倒是有些想动手,但如今灵识不太稳定,他倒是怕动起手来出了什么情况。
“你告诉我,我便放手。”魂断嘴一歪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放手,我不想和你动手,先前被打败滋味你应该已经尝过了,难道还想再尝一次?”紫云冷声说道。
“好小子,不说是不是?那可就不要怪我了。”魂断梦手上用力一捏就是将紫云缓缓举起,紫云倒是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倒是有些惊讶,这魂断的力量却是比之前还大了几倍。
“仙师,还请留手!”突然月吟开口说话了,紫云灵识不稳定,倒是极为容易受到影响,让她有些担心。
“你是叫月吟吧,不如你来告诉我具体的情况,你和小子关系这么好,一定知道发生的情况。”魂断看着月吟笑道。
“混蛋老头,快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气啦。”紫云怒声说道,灵识一阵的剧烈颤抖,竟是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在脑海之中不停地震荡,一时间意识都是有些模糊起来。
“嗯?这小子怎么了,好奇怪啊!”魂断看到紫云不太对劲随即便是放下紫云,有些疑惑,隐隐感觉到对方体内的怪异的变化,月吟将紫云扶着,不让其倒下,也是察觉到了紫云灵识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小子的灵识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魂断运转灵识查探突然脸色一边退了几步。
“刚才你不是胆子很大吗,现在怎么就变得胆小如鼠了,你也只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而已。”紫云冷声说道。
“好小子,今天就暂且饶过你,再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魂断说完便是化作一道蓝电向着天际射去。
“这老头真是可恶,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紫云气不打一处来,庇仙山什么都好,就是多出了这么一个和自己过不去的魂断仙师,让人最为头疼。
“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不要动怒,刚才你的灵识异常混乱,很有可能会暴走。”月吟沉声道,她对于那魂断也是没有什么好感,很奇怪对方为何非要知道北斗山的情况。
“门主,北斗山几乎灭门,我们并未找到幸存之人,只是那百秋明不见了下落,其余长老以及护法都已经惨死当场。”天罚天罚堂中一白袍男子拱手对留月风说道,他身后正站着四名同样是白袍的年轻人,年纪都在二十岁出头。
“看来百秋明倒是真有能耐,仅凭一己之力便是将灭了整个北斗山,实力果然是见长啊。”留月风叹息道。
“若是换了以前那百秋明应该还没有这个实力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再不快点找出来的话马上就会出现第二个北斗山了。”一旁的月无心笑道,似乎任何的时候他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一切都不管他的事,反而是在看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一样。
“可还有什么其他发现?”留月风问道,他倒是不在意月无心的话,那派出去捉拿百秋明等十几名潜逃的叛逆者的先锋团里面高手众多,更有许多智慧超群之人,不怕捉拿不到,最多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回门主,我们还发现那青龙潭中有一处大型宫殿,这宫殿造型诡异,好似百年之前建造风格,不过我们进入其中却是并未有任何的发觉,不过据属下推测,这宫殿很有可能就是百秋明藏身之地。”那白袍男子说道。
“你认为百秋明还会回到那宫殿之中?”留月风沉声问道,他派去调查的这几人乃是审查堂的精英,一向都是不会判断错误。
“还有一点有些奇怪,潭中本有一条青龙,不过我们此处寻找却不见其下落,其中有些蹊跷。”男子拱手道。
“我们判断方向有些偏了,不过现在也是为时不晚,你们几人立马追上先锋团,将事情说明白,让他们调出人手前去北斗山缉拿百秋明。”留月风厉声说道。
“是!”几人拱手应道随即便是退了下去。
“你就这么肯定百秋明会回到那潭底大殿之中?”月无心笑着问道。
留月风冷笑一声,“会不会很快就会知道,说不定那条青龙……也还在潭底。”月风瞥了留月风一眼,倒是有些欣赏对方这种果断的性情。
“下一步该怎么做呢,你可有打算,也许明天修魔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了,他们这么快就将我们这边搅乱了,而且天罚门的高手也派出了不少,现在似乎正是绝佳的机会啊。”月无心眯着眼睛笑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论是做什么都要站在合适的位置才能看得更清楚,你觉得我现在的位置还不够清楚?”留月风也不回答反倒是反问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多问了。”
“爹,听说外面出事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九灵殿上伏凝儿双眼凝视伏长离审问道。
伏长离哈哈大笑了起来,“没什么事,没什么,只是又出现了修魔之人而已。”
“什么?在什么地方?”伏凝儿颇为的惊讶,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潜心修炼,感应到外面的动静,不过却忍住没有出去,只等修炼完成这才出来。
“北斗,天狮,南凤,无门……出了北斗山其他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门派,不值一提。”伏长离无所谓的说道,出了北斗山,其他门派在他眼中如同草芥沙砾,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