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窗户早在宁萌住院期间童远就找工人重新安好了,还特意加了个防盗窗,不知道被房东老太知道了的话她会不会给我们扣一个破坏房屋构造的罪名然后扣我们的押金。
自从宁萌和童远确定关系开始每日亲亲我我花前月下以后,孙宁显然受到了打击完全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每天催着喜鹊桥婚介所给她安排相亲,每次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干嘛,她都会这样回答,“我不是在相亲那就是在相亲的路上。”如果我自考的热情能有她相亲热情的一半,我敢打包票我一定能考进前三名。
郑博旅行社和电台的那个合作告吹了,至于告吹的原因永博没有说,但我隐约感觉跟那个齐思莫有点关系,不过看永博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依旧该干嘛干嘛,来旅行社报名旅游的人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很多。
吃完晚饭我就立即钻进书房背起了书,考试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现在感觉是在争分夺秒地学习,当然也有偷懒耍赖的时候,我经常打着学习看书的幌子让永博承担洗衣做饭的工作而自己则是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但即便每次被永博抓到他也只是无奈地冲我摇摇头,叹口气,然后围上围裙继续当洗衣煮饭的老妈子。
杂志社在我们几个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也是越办越好,这销量好了自然工作也就随之加重了,而且临近春节,多了好多选题,有时候不得不加班才行,程威为了照顾何姐每次都是让她按时下班去接甜甜放学的,何姐总觉得过意不去,一般都会先去学校接甜甜又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直接把甜甜带回办公室,我们加班甜甜做作业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甜甜呢也跟我们几个渐渐熟了起来,小孩子想的事情就是简单,她完全没有觉得爸妈离婚了她受到了多大伤害,她依旧乐观爱笑,真希望她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只是我没想到她又来找我了,跟永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好像都在刻意避开关于她的话题,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
依旧是公司楼下的那家咖啡厅依旧是当时的那个位置,只是那个时候我爸还活着,现在已经不在了。
“郑小姐,我知道你恨我,把你父亲的死怪在我的身上。”她的表情温和带着些许内疚,内疚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你父亲的死我的确要负一点责任的,可是这都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混淆”
我端起咖啡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看着她很真诚地问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她眉头轻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慈母的柔情,苦口婆心地说,“永博他是个对感情全身心投入的孩子,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我希望你就此收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只要你能够跟永博好好的,不离开他。”
我轻声笑了出来,她这是演哪一出啊?演为了一个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儿子牺牲自己的伟大母亲?真是够难为她的。
“您是觉得我跟永博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您?”我歪着头看着她问道。
“难道不是吗?之前我来求你的时候你一直不答应,后来永博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叫郑于天的人,我才知道你是他的女儿,后来你父亲过世了,你应该更恨我才是,可是反而和永博重新在一起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不是在报复我,你想像我当年我离开你父亲那样离开永博,让他痛苦,进而让我和永博的父亲痛苦。”她目光落到窗外的行人上或者是更远的方向,“可是感情的事是控制不了的,你父亲对我的怀念或许并不是爱,只是不甘心而已,毕竟他和你的母亲有了你,你和你的母亲才是他最重要最爱的人。”
她把我爸对她的爱说成是不甘心?一个人花费了大半辈子去爱去怀念的感情被她轻飘飘的一句不甘心就这样一笔带过了,真是轻巧,她的爱就是伟大的爱情,而父亲的爱就是活该自取其辱吗?
我爸就是一个傻瓜!
“对,你说的对,我跟永博交往就是为了报复你,我会答应跟他结婚,然后像你一样的离开他,狠狠地把他甩了,让永博痛苦让你和他爸痛苦。”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定特别的狰狞,不然她怎么会露出那么惊恐错愕的表情。
“永博……”
听到她的声音我立即转身向后看去,永博就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我,我想张开嘴跟他解释,可是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说出来。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口,“妈,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你先回去吧。”
她打量着我和永博,心疼地看着他,叹气摇头,最终还是拿起椅子上的包起身走出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