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沈羽,在这陡然响起的尖利笛声中身体都微微有些僵硬。
但很快,沈羽反应了过来,银蓝色的眼眸中尽是一片惊骇之色。
“这不是据说失传已久的音攻之术吗?安越导师怎么会?”
司徒颜心才刚刚将捂着耳朵的双手放下来,正好听见沈羽的这番话。司徒颜心揉了揉耳朵,懒懒散散的道:“安越导师不过是在一次外出历练之时得到的而已,这音攻之术也并不是完整的。”
“不是完整的还能这么的厉害?”沈羽惊讶,她虽在魔宫的古籍中看到过描述这音攻之术的是怎样的厉害,但是她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的厉害。
“不过我听安越导师说,这音攻之术非常的难练,他从得到这音攻之术到现在,也才不过是修炼到他入门的阶段而已。”司徒颜心凑到沈羽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不远处,安越与甯两人嘴角狠狠的抽搐着。
安越恨恨的看着司徒颜心:“小心儿,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什么事的话,那绝对是被你给害死的!”
司徒颜心无辜的一摊手,道:“我只是和阿羽说说而已,安越导师你用的着反应这么大吗?”
安越:“……”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应该直接打死这孩子的!
“司徒心,我觉得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从院长那里把你接了过来,还一手把你养的这么的大!”
司徒颜心娇娇的脸上更是一脸的不在乎,“可是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我现在都有六岁了,你就算把我送回我父亲那里,父亲也不收我了!”司徒颜心很狗腿的往安越那里凑过去,讨好的笑着:“所以啊,安越导师,你还是勉为其难的把我收了吧!”
安越:“……”
甯:“……”
沈羽:“……”
沈羽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司徒,你的无耻当真是令我汗颜啊!”
司徒颜心抱着安越的大腿,傲娇的一哼。
“那是!”
沈羽:“……”
甯好笑的叹息一声,道:“安越,快点让那些人集合吧,每次去登祭坛阶梯都是要花很多时间的!”
安越哼哼一声,将短笛置于唇边,轻轻的吹着。
温柔清脆的笛音,犹如最清澈的水滴,让人听的身心愉畅。
“这不是还魂曲吗?”沈羽听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对经,骇然问道:“吹这个干什么?”
安越将置于唇边的短笛放下,道:“先前的那个调子吹错了,吹成了摄魂曲,所以这是把他们给整回来的曲子。”
司徒颜心放开抱着他大腿的手,将置于肩上的小白狐抱下来,凉凉的说到:“阿羽,我认为你需要理解一个音盲的痛苦。”
沈羽扯唇,略显诧异的看向安越,安越倒是坦坦荡荡的将手中的短笛收起来,道:“小心儿,说的你好像就多么的厉害一样,你不也是一个音盲吗?”
沈羽微微勾唇,的确,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司徒颜心最讨厌的就是陪她们一起去参加什么音乐晚会;而在做任务的时候,最头疼的也是那些关于音乐的。
当然,安越也可以这么说,司徒颜心也的确是一个音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