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鼻子惊恐的看着自己小弟倒下,心里压抑不住地恐惧。
就在这时,那名跃进湖泊的少年也从水里爬了上来。
此刻的他已满身血污,一开始穿的那件白色布衣也被染成了红色,他趴在岸上,两眼冷冰冰的看着黑胡子。
黑胡子颤颤巍巍的叫道:“他娘的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少年并未做答,他冷冷一笑,伸出双手突然把自己从中间分了开,那就如同给人剥皮一样,粘合在骨头上的皮被一层层分开,还能看到够一层粘糊糊的东西,极端的恶心。
“啊!鬼啊!”
那黑胡子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起身就想跑,可就在这时,一把冷冰冰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有人在他背后。
他被吓得不敢动了,转了两下眼珠向后看去,只见借着金色的阳光,他看到几十根银色的丝线连在了他背后的那个人身上,而那个人正是刚刚自己剥皮白发少年。
他一下子懵了,回头再一看倒下的众小弟,他发现他们的脖子上全被一根细丝勒住了,那细丝很细,若不是借助阳光反射根本难以察觉,而刚刚那名少女和少年只不过是两只牵线木偶。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世上的一个早已绝世了许久的修炼者……控偶师。
据说他们能够把所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做成木偶,那些木偶绝不是地摊上两块钱一个的渣子货,而是控偶师利用自己的真元气息再结合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材料所锻造出来的一种结晶,那些结晶被做的有血有肉,亦真亦假,不但会说话甚至还能够代替控偶师来战斗。
但是要是想成为一名控偶师是很难的,他不但要求修习者天资卓越,而且必须有钱,因为锻造木偶的一般材料都十分的珍贵,所以控偶师最早的时候是由王室为了暗地里捅别人刀子而诞生的。
随着帝王制度的奔溃,这一职业也越来越少了,最后甚至到了销声匿迹的地步,可没想眼下这个少年和传说中的人偶师如此想象。
黑胡子吞了口吐沫,瞪着眼珠惊恐的说道:“你……你是控偶师?”
“哼!”那少年冷冷一哼,冰冷的眸子里透射这冻徹人心的目光,冷的那黑胡子不寒而栗。
“你知道的太多了。”
冰冷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感情,温暖的阳光下,少年冰冷的抽刀,黑胡子当即“啊”惨叫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喷出半米多高,惊的山林里的鸟儿四处飞散。
他惊恐的捂着脖子,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对死亡恐惧,直至最后黯淡无光。
少年面无表情的收刀,走到了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他解开了绑在手臂上的绷带,十几条绕折在他手上的黑丝突然暴涨,似要吞噬了他一样,隐约之间甚至能看到黑丝上泛着一层红茫,仔细去看,那正是白发少年的血脉。
黑丝疯长,白发少年立即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痛的他额头都在冒冷汗,他急忙紧捂着手臂,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一颗小小的发着白光的球球,他颤颤巍巍的将那球球倒在胳膊上,那球球顿时融进了那些疯长得黑丝里升起了一股白烟。
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像是烧着了一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使他蜷缩在了一起,最后白发少年终于顶不住那可怕的疼痛,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些黑丝也如同见了鬼一样,拼命的退缩,直到消失不见。
这时白发少年才感觉好了一些,他大喘着气,背靠在大树上,那匹也像是通灵了一样,见主人受苦,它便用额头去推他。
白发少年经此一折摸,早已脸色惨白,连说话也备感吃力。
他抬头看着纯蓝的天空,哪里似乎有他追求的什么东西一般,哪里是那么的纯净,那么的美好,美得就如同某个人的脸一样。
他调理了一下呼吸,摸着白马的头,虚弱的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快点找到他才行……”
说着说着他的眼前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这条泥泞小路便是连接着东西方的虚祖古路,两旁的古树,早已忘却了它们是何时来到这里的,路上乱糟糟的脚印也早已记不得他们的主人了。
这条路已经有上千的历史了,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个灾难而消失过,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再从前面两座青山之间穿过便是神隐城了。
此刻,尘飞正百无聊赖的走在泥巴路上,眼无旁骛,心里却总是想着轩辕萧萧。
他现在是郁闷得不得了,明明好好的,怎么自己就像是千古罪人一样被赶走了呢?嗯……真是气煞人也,他表示非常的不服,可是又不能去单挑吧,说不定去了又被打的半死。
唉……面对这令人发指的问题,他心里的一个恶魔和一个天使也开始打起了架。
恶魔道:“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死不要脸呢?人家都敢你走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人家的意思就是说,你丫的根本配不上人家,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玷污了人家名分。”
天使道:“不不不,我看轩辕萧萧不像是那种人,也有可能她只是一时火大,过一会儿就好了,毕竟当时被撞得坐在地上,换谁谁不气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她,把事情说明白才对!”
恶魔道:“你说的简直都是屁话,人家要是不喜欢你,你跑去找人家就不怕人家烦吗,要我说,就是坚决不去!”
天使道:“不行,为了将来,我觉得我们坚决要去。”
“我说坚决不去。”
“我说坚决要去。”
两个天使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可就在时,群山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把两个天使都吓走了,尘飞立即回过了神,看着四散而逃的鸟兽,尘飞撇了撇嘴,将那根狗尾草吐到了一旁。
“又怎么了啊?我还在想事情呢,能不能别来烦我啊!”
尘飞双手插在口袋里,自顾自的朝眼前的那两坐山走去,虽然那两坐山看上去挺近,其实还远着呢,他不愿意浪费时间,抬脚就向前走,可脚还没落下,他就被什么东细一拌,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刚刚想事情他也没有注意,谁知道脚下还有东西呢?这下把他气的不行,他上去就是一脚蹬在了那个障碍物上,可没想到那东西还挺沉的,他不由得回头一看。
“***,大半天怎么躺着个人啊?哎呦,老子牙都快给你磕掉了。”
他摸着下巴,从地上坐了起来,见说了半天话,那人也没反应,他不由得奇怪了起来,便去推了推那人。
“哎,你醒醒,怎么跑这里来睡觉了啊?”
然而那人并没有理他,他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死了吧?
想着,他便皱着眉头去把他翻了一面,当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尘飞立即感觉不好了,这家伙面如死灰,脑门还在不停的冒着冷汗,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受了伤,他上去摸摸气息,还有气。
“靠!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