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装,如同溪水的莹蓝色长发……
怎么会是她?
浅月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她在城市的另一边,就算开飞机大炮也要七八天才到,何况她怎么知道自已在这,这里阴气重,一定有灵魂幻化他内心最想的人接近自己。
他想的所有借口都没有说服力,但浅月强行让自己相信。
“你……”
空间很静,除了他和她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借住梯灯圆佳勉强能看清仅有几步之遥的浅月,大概半个月不见了,他又长帅了不少,相比第一次见面少了几份天真,多几分成熟,完完全全变了,连感觉……她全副身心都被相见的喜跃填满,以至于心中的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只发出了一个你字和滴下一滴豆点大的泪水。
滴答!
声音敲碎两人的沉默。
浅月的借口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还有什么好说的?
浅月跌跌撞撞向后退,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是圆佳。
“你……怎么了?”圆佳小步走近,但由于浅月不断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无法缩小,直到浅月走头无路逼到墙根,圆佳才得以靠近他。
“还记这这身衣服吗?”圆佳将头贴在浅月的额头上“这是我和你第一次相见时的衣服,还记得吗,在那天之后,我永远的保留下来了,直到今天才穿上,很漂亮,对吗?”
她边说边哭,热流差不多可以灼伤浅月的脸,照常理,剧情发展到这,男生一定会紧紧抱住男女的,要么为她擦去泪水,但浅月没有,宛如尸体般冰冷,甚至做出让人意料外的事。
推开她!
他虽然没有用很大的力,但圆佳怎么说也是软妹纸,天然呆那种,加上这是一瞬间的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在地上。
“痛痛痛……”
“你找我有事吗?”真的不能拖泥带水了,他已经向深月表达了心情,浅月也和她一样找到归属,虽然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但在这以后,两人最好不再联系了。
对她好,也对自己好。
最起码不会痛!
推开的一刹那,那如同被尖枪贯穿心脏的痛!
“没事……有事……没事……”圆佳拍了拍衣服上的尘站起来“我先代爸爸说一声对不起,浅月君,我实际上,并没有结婚,那个另外拥有七星密语的人也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个局,测试一下你的……真心……为什么!”
圆佳哭泣的声音变得愤怒“为什么你来到了婚礼而不显身,你知道吗,你留下的字多伤人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学下漫画或电视剧什么的勇敢站出来?那天我怎么过来的,他们的目光……”
说得我是缩头乌龟似的,换作别人恐怕来都不来。
浅月冷笑,但内心确不是,听到这个消息,他松了口气,但同时又生了股闷气,局面比之前更加乱了!
后宫如修罗场,一入就死,他还没活够,可不想怎么快死呢。
“你打我吧”这是他唯一能讲出来的话。
“打,真的可以挽回一切吗?”她在等,等浅月说那句话。
我们还能在一起吧?
或许你是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而没来挽回,现在,只有两个人,我已经放下一切了,你听到真相后会否放下一切从头再来?
“没用吧”浅月叹了口气“为什么你又不早说呢,现在都迟了,我找到喜欢的人了”
空间,因为这一句话再次陷入死寂。
他和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大概是浅月的话将圆佳在一起的苗火熄灭了吧,还曾记得那夜的事吗,还曾记得第一次对男生讲出结婚的尴尬吗?
抱着一丝的幻想,本以为他仅是不知道真相而不敢踏出那步,原来,事实不是这样的,他心中的自己,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
这件事情,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假如真要追诉,大概是力量的,假如没有它,就没有这场曲折离奇的婚姻,没有这场婚姻就不会拥有现在的局面,圆佳真的好想打一巴掌面前的这个男人,但她又下不了手,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人。
曾经的爱人,温暖过自己的双唇的口,如今成为最伤自己的存在,在此之后,她又如何面对生活,难道学他一样,找过另一个吗?
感情非草木,仅不是说结束就可以结束。
她最后问他一句“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他没有回话,内心又何常不是和她一样乱。
“太好了,我知道的,你还是在乎的,对吗?”圆佳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不要离开我,我很害怕一个人,真的”
“可是,她,我又如何和她讲呢,圆佳,实际上我也快要死了,何必这样”到了最后浅月的心终软下来,搂住圆佳“我接受了A级委托,你因该知道的,A级委托有限制时间完成的,在限制时间内没完成会死于诅咒,时间不多了”
“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死,黄泉之下,我们也要在一起”
“傻丫头啊,死了就不能在一起了,所谓人生死离,阴泉断送,长眠之后的世界到底何去何从,谁会知道呢”这似乎有点对不起深月,但他认命了,分不开了,真的分不开了。
他的的优柔寡断为日后种下恶果。
“还剩多少时间?”
“大概一个星期吧,没事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会去了结”
“了结之后,能不能带我走”
“大概不能,以后吧,我还有一个目标,当我完成后就会带你走”浅月意识到她话中有话“为什么这样说?”
“没……我没事的”
还是不告诉他吧!
“圆佳,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就算是你未婚妻”
“我真不知道如何向她讲你的事,我承认爱你,但也爱她,你们俩个长得好像的,弱弱问一句,你有姐姐或姐姐吗,或者长得很像的人”浅月问。
“我只有一个妹妹,你也见过的,因该不是她,长得像我,一模一样,她是不是叫深月?”
对于她知道深月的名字,浅月不足为意,在打电话中似乎因危险原因叫过出来,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如何和深月讲圆佳的事,之前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的。
圆佳的介入将原本平静的生活打乱。
再回去公寓的路上,圆佳讲“我不反对你和深月交往,前提是,我们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