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陌生的气息,黑暗之中,一个人在缓缓的靠近浅月。她轻手轻脚的,似乎不想惊动他,但她似乎有什么任务,见到浅月已经醒过来了,确依旧要接近。
她在自己身上施了隐身咒,又处于黑暗,所以浅月看不到她,也不知道有人进来了,现在的浅月将所有心思还放在那个突如其来带着挑衅的噩梦。
你是谁呢?
想了许多个疑问,确无一个可以解释通切的,想来想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发生的一切一定和委托脱不了关系,或许是它害怕自己的存在对它的计划有阻碍,或许它在修炼什么邪功怕自己蹦出来打扰,反正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阻碍住它,不然它也不会千里迢迢托梦来发狠话。
可是,就算明白这层关系也一无所用啊,手上的资料只有案件的发生和不能解释的地方,别的,一无所知,假如真是鬼做的,它的目的是什么?
乐趣?复仇?还是修炼?
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就如走入了一个迷宫,不能解释的地方陆续而来。同时的,那个隐身在黑暗的人也近有咫尺,只要再走几步,就能摸到浅月。
女孩纸的动作就是轻,从门口到这里,她都没有发出一丝的明显响声,仿佛鬼影一般,如影随形,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屏蔽呼吸,生怕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气场。虽然她用隐身咒和术法双重隐藏自己,再利用黑暗的死角加上一层保险,只要不出声,不发出明响,几乎可以骗过所有人,但这所谓的所有人不包括会术之人,尤其是一些修为高的人或灵能强的,他们可以用气场来感受生物的存在,这已经无法用现实知识来解释这一切,或许,真的是神的力量吧!
行动之时压制住内心的紧张,本以为做得很好,但直到接近浅月后,一路而来的从容淡定在这一刻不容瓦解。前一刻如水平静的心脏到了一下刻在“扑咚扑咚”的乱跳,就像做错了什么事。连她自己也听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她害怕被发现,毕竟自己是偷偷进来的,一个按在床上反攻,不成自动送上门了?又或者当小偷抓了,那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来浅月的房间不为别的,只为了封印煞灵。她就住在旁边,今天下午她洗澡时忽然被一股煞气强度吓到,她也从事驱魔职业有一些时间,煞气代表什么她非常的清楚,何况,她发现这股煞气十分的纯浓,有点变异成死气的味道,因此立马让她警觉起来,断定有煞星出现。为了不让它危害人间,在气息出现的一刻就施术追踪。在完成追踪,锁定目标后,她又马不停蹄的准备符纸和术器,决定晚上进去看看,她知道的,这事不能等,因为自己离目标怎么的近,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的,假如让它逃了就很难再找到它了,那样,为人间添了大乱。经过最后细想,决定以命拼搏,要么封印,要么两败俱伤。
爷爷教她驱魔术时也附于了她神圣的使命,见鬼就去超度,见怨灵就去化解,总之别想动武,除非见煞之物,必须以命搏杀,自己就算死,也要两败俱伤,不让它祸害人间。这些话,她还紧记内心呢。
其实,她想直接用空间转移术进入的,但发现其中有会术之人,在煞气下,远程之术无效,这让她决定从门而入,更加的小心。在进去之后才发现,是个男生,这不经让她迟疑一下。
是他吗?
当目米落下向米斯特旦汀时,她否定了。
是这把剑!
在她心中有了进攻目标拿出一张符纸准备先发制人时,米斯特旦汀巨烈的抖动一下,大放黑紫光芒,在夜中极为的明显,让浅月一下子意识到有敌人到来,想也不想,握剑向邪剑指引的地方刺去!
属于活人的气场只有一个,在夜色中是多么的孤单,但浅月知道此时的空间绝对不只一个人。邪剑刺出,一道黑紫光芒如同慧星尾巴直击向她,使她不得不出手,手中原本进攻的符纸一掌打出,一道雷光与黑紫带有巨横煞气的剑气对持。
两者空中相接,然后发出一声不小的爆炸声,一股由灵能交织产生的风压将周围的一切吹飞,窗边的玻璃也在其中轰然粉碎,弄得满地碎片,一秒过后,攻击底消,浅月安然无恙的站起了身,踩在玻璃碎上。
“谁?”他冰冷地问,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冰冷的语气,并不属于之前的那种。
“……”她沉默不语,想不到对方先发制人了!那一剑看似简单,但上面的煞气威力惊人,连雷符夹加印法也只能勉强挡下,还让他伤到自己。
邪剑,真是一把邪剑!
她巨烈咳嗽起来,半跪在地上看着迎面冰冷的浅月。她的隐身咒在刚才一击已经破了,浅月能看到她。在夜色下,她感觉面前的少年异常的恐怖。
他的目光……
此刻的浅月正用一种让她感到杀意,冰冷的目光看着她。
不经意间,让她想起了死人的目光。
他……她想说么什么,确无法发出声音。她真的被浅月吓到了,那怕有夜色的掩盖,让她无法看清浅月的眼睛,但从他那如同死人的目光可以脑补一幅图——浅月的双眼布满血丝。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脑补,但幅图的出现让她深信不疑。盯着他,沉默不说,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你到底是谁?”浅月再一次冰冷。他感觉自己异常的冰冷,十分的陌生。
(怎么了……)
“…………”
“讲!”
“…………”
“别给我沉默,信不信我上你?”
“……你”她没有什么讲的……
(我说了什么?)浅月感觉自己有点语无伦次了,他,他,他说了什么了……
随时间过去,浅月有些烦躁了,见她沉默不言而又不服输的样子,他又气又感觉无奈,最后干脆不等她回应,抬步就走过去。
脚踩在玻璃碎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她心惊肉跳。看着不断放大的身影,她隐约结了个手印,做为最后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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