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第一次见到凌翔茜时，就被她的美震撼到了。他也想当然的以为，她的那种无形领域，是因为美到了极致，自然而然的释放的，竺莹没有，柳真也没有。
可现在，竺莹成就贤人，柳明在她的身上也感受到了类似的气息。尽管竺莹的这道气息比起凌翔茜来弱上一等，但还是很难不让他多想，这是不是天人之境的修炼者特有的气息。
仔细想想，凌翔茜有贤人或者更高的境界，是有一定可能的。
以竺莹和柳真两人在玄天大陆的身份，一个神族首席弟子，一个更是玄天大陆的圣女。凌翔茜虽说过她没法要求柳真为自己做什么，可从行动上看，她对两人并没有一丝敬畏。
要知道，在修炼界里，身份和辈分的讲究比世俗看重得多。凌翔茜与竺莹和柳真之间，明显没有像姐妹那样的亲近感。她还能如此坦然的面对两人，也许只有在实力上能够压过她们才行。督查使凌家的大小姐身份，根本不值一提，说不定是假的，也说不定和竺莹那样，是被玄天大陆选中之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也许凌翔茜是体制之外的人，没必要遵守这些。至于那什么气场领域的，也都是虚的。目前他接触的明确拥有天人之境的高手只有竺莹一人，没有多少参考的价值。
“竺莹，我想问你个问题。”柳明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
“问吧。”
“凌翔茜真的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只是个普通人？她是不是在玄天大陆上还有个身份？”
竺莹诧异的看着柳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柳明更觉得有不对劲了：“我感觉她接触和知道的很多事，都超远远出了督查使家族所在的层面。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竺莹叹道：“告诉你倒是问题不大，但是你可不能告再诉其他人。她是在玄天大陆上是有个身份，那就是天使族在世俗的暗中联络人。她和我一样，也是在世俗被选中的，只不过她被看中的是凌家在世俗的影响力。”
“在如今科技迅速发展的情况下，玄天大陆不可能不管世俗的变化，只自顾自的发展修炼文明。而大多数玄天大陆的修炼者都不便长期的亲临世俗，所以就有了联络人这一道身份，专门打探收集世俗中各方面的大消息。当然，作为交换，玄天大陆方也会赋予联络人一定的权力。”
听了竺莹的答案，柳明还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这个答案，也已经解释了很多疑点，他也没再多问。
……
苏杭郑家。
议事厅中，郑家老家主郑彩山，柳明的母亲郑彩妍，小姨郑彩娇，还有其他近二十名郑家的核心人物围坐在一张大型方桌前，面色凝重。
桌上摆着的，赫然是两件柳明在数天前留给他们的人体空调衣。
在这三天时间里，他们证实了很多。下至零下四五十度的冷库，上至六七十度的桑拿房，穿着人体空调衣进出那些地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温差。也就是柳明说的一点没错，这人体空调衣确实有着超乎想象的维持人体表面温度的神奇功效。
可惜，无论是集团的研究人员还是家族中的两位供奉，都没能找出这种衣服和普通衣服之间有什么区别。
“刚才接到消息，说柳明已经从京城回来了。我们这边也尽快下最终决定吧，省的弄的整天都人心惶惶的。你们怎么看？”郑彩山问向众人。
“那还不简单，直接请秀云道姑或者秀珠道姑出手把他解决掉不就行了？”郑玉龙提议道。
郑彩妍一听要对柳明动武，哪会同意，赶忙阻止道：“不行，这不是她们出手的范围了。而且股东那边也一直在关注我们的决定，要是柳明突然消失，我们这边也不好解释。”
“确实不妥。”郑彩山也没有同意，“那两位供奉在我们郑家只是起到一个震慑作用，出手保护一下我们的生命安全就是极限了。主动出击这种事，不仅她们不会接受，我们也不该去破例要求。”
“那还有什么办法？那废物根本就不给我们商量的机会，无论如何选择，都是在直接或间接的把郑家的产业转让给他。除了干掉他，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郑玉龙恨恨的说。
“不。”
这次开口的是郑家年轻一辈的商业天才，郑玉杰。不出意外的话，在郑彩妍退位后，接任她的位置的就是这位现年十八岁的少年。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期待着他能带来什么好的对策。
郑玉杰沉吟道：“其实我也谈不上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我们的选择确实太少了。不过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给他四分之一的股份更合适。”
“首先是利益。虽然我们付出了四分之一的股份，但是只要将人体空调衣的市场打开，获得的回报肯定比付出的更多。而柳明那边，最多就得到了一个股东大会的决议权。只要我们能在重大决议上统一意见，他的那点权力，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其次是心理。柳明给我们的两个选择，成功的将我们的注重点引到了‘他看重的就是郑家的股份’上。可实际上，他一个修炼世家分废柴，要我们一个商业世家个股份做什么？”
“所以依我看，以他和我们郑家的矛盾，更大的可能还是他想要破坏我们郑家的基业。如果我们为了保全股份而给了他九成销售额，他定会尽全力加工人体空调衣，江南国际的资产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他超过。一旦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
“最后一点，也算我的一些个人意愿。”郑玉杰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对这个柳明很感兴趣，想看看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四分之一的股份跟集团得到的比起来虽然不算什么，却也不能就这么让他拿走。那些股份，我一定会让他再吐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