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臭味散尽。
夏寅拉开教室门走了进来,笑吟吟地望着台下刚刚被毒气摧残欲死的一群学生。
“有一个老家伙……啊不、是一位老者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想起来感觉很有道理——他说如果连屁大点事都忍受不了,那只能说明你是个废物!”
讲台下,四十多双目光哀怨地看着台上一脸“坏笑”的夏老师。
“接下来继续给大家讲解手三阴经……”
十分钟后,夏寅把手三阴经和足三阴经讲解完毕,只是没有再做试验,这让四十多名学生感觉失望之余,却也长长地舒了口气,刚才那一波连环屁威力实在太大,让所有人有种谈屁色变的感觉,深怕夏老师再弄出比这威力更大的试验来,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从夏寅接着讲课开始,刘兵那高大的身躯一直静静地伫立在讲台边缘,仿佛一只模型,不言不动。
然而台下数十人分明看见,刘兵的两只眼角,有泪水缓缓流淌而下。
能不哭吗?
当着全班四十多人,以及自己小女友的面,弄出那么惊天动地的声响,而且那毒气的威力,差点没把自己给熏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如果地上有个缝,刘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当然前提是能够行动自如。
然而刘兵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连张嘴说话都成了奢望,更别提活动手脚了!
望着讲台上刘兵那凄苦的眼神,所有人终于发现,这位夏老师整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狠呐!
幸好夏老师不轻易发脾气…
哦对了,看来夏老师很痛恨别人侮辱中医啊!
…
夏寅看了一眼无法动弹的刘兵一眼,伸手在其胸口轻轻一点…
刘兵瞬间感觉原本像是被东西卡住的喉咙一下子通畅了,贪婪地大口呼吸。
“现在,你还觉得中医是胡说八道吗?”夏寅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到那淡淡的声音,刘兵脸色变得无比惊恐!
原本在刘兵心中,夏寅这种身体单薄脾气又好的人,属于那种软弱好欺的类型。
然而现在,给一百个胆刘兵也不敢这样想了!
将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似地:“夏老师我错了,中医很牛逼,我一定好好跟着您学习…”
“你这样的人,就别侮辱中医两个字了,再说我的医术也没那么贱,不是谁都教!”
“我…”
刘兵本想解释几句,又突然想起刚刚说错话的严重后果,赶紧把嘴紧紧闭住。
看见这一幕,夏寅冰冷的眼神稍稍释缓吗。
“接下来、我给大家演示银针刺激足太阳膀胱经!”
夏寅目光满是戏谑地看着刘兵,扬起手中银针缓缓说道:“只要银针轻轻一刺穴位,就能让人小便失禁,你准备好了吗?”
啊…
全班学生发出惊叹!
不仅惊叹中医的神奇,同时也惊叹夏老师玩得也太狠了!刘兵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莫过于触碰了夏老师的逆鳞啊,这家伙彻底悲催了!
这个时候的刘兵,脑海里全是自己当着数十名同学尿裤子的场景,瞬间吓得冷汗直冒!
“夏老师…夏哥…夏爷,我真的错了,真的…求你饶了我吧!”
刘兵苦苦哀求。
这个时候,什么装逼,什么讨好龙飞大少,都已经变成了浮云…
刘兵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先躲过眼前的灾难,然后…从今天开始绝不出现在夏寅面前,离她越远越好!
这家伙太可怕了,简直是麻子不叫麻子——他叫坑人!明明是个猛人,却偏偏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甚至软弱可欺的错觉,太有欺骗性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夏寅,刘兵欲哭无泪!
“记住,没人逼着你学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你也可以选择不信中医,但我决不允许你说出任何一句侮辱华夏国粹的话!”
夏寅说完,绕到刘兵身后,再次用白板笔轻轻一点他的后背。
刘兵瞬间发现,自己僵硬的身体忽然能动了。
狂喜过后,这家伙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撒开两腿冲出教室,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目送刘兵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有些无语,但更多的却是同情这家伙的悲催遭遇。
夏寅也没有理会逃之夭夭的刘兵,将目光扫向讲台下数十名学生,脸色变得非常严肃,就好似虔诚的信徒走进了朝拜殿堂。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向学校申请,开办道术系,还会把道术分为中医班、相术班、风水班、占卜班,无论大家喜欢华夏国粹的哪一类,都可以报名加入,我绝对会倾囊相授……”
所有学生静静地听着一个个眼睛开始发亮,心头思索着到底报中医班、或者风水班呢,还是相术班?
但是所有人心头都认定——不管哪个班,反正一定要做夏老师的学生!
这个时候,夏寅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有一点…”
夏寅的话音顿了一下,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剑,笼罩了整个班级:
我的学生,必须是真正热爱华夏道术、并愿意为之竭尽全力乃至奉献一生的人!
混吃等死者——不收!
三心二意者——不收!
意志不坚者——不收!
酱油路过者——不收!
对我华夏道术心存不敬者——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最后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谁敢侮辱华夏道术,谁就是我的敌人!
整个教室一片死寂。
包括王明章教授在内,所有人都被夏寅的呐喊彻底感染了。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是对父母的倾诉,又像是对情人的表白,发自肺腑,用情至深。
他把华夏国粹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甚至不惜与世界为敌!
这一刻,所有人终于理解,当刘兵质疑中医的时候,向来淡然的夏老师为什么会大发雷霆之怒了!
因为——华夏道术是夏老师的信仰,是他的生命,是他人生中最为珍贵的东西,容不得他人践踏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