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是专业开锁的?”
见她杵在原地,薄锦琛回头,甩了甩手中的钥匙,“用自家钥匙开锁,算专业吗?”
所以说,“你就是我老板?!”
梨优优好像得知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惊叫道。
“丫头,你真后知后觉。”
“你明知道我会来你家,就故意和我打赌,老男人都这么阴险吗!”欺负她一朵涉世未深的祖国幼苗,好意思吗!
“老男人都屹立不倒,丫头,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老男人。”
梨优优不甘心地闭上嘴巴。
妈,你确定这家雇主人好心善?
一想到今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离奇事件,她想暴走!
好人能把她从客房抱到主卧,把她脱/光光放在床上?
“啊!”
“闭嘴。”薄锦琛沉声,“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吗?而且,你睡着了,和歼尸没分别。”
“……”叔,你还能再毒一点吗?
在玄关处换上家居拖鞋,“还不进来?我饿了,快去煮饭。”
梨优优硬着头皮关上门,“我只负责打扫,对不起,不包饭。”
“愿赌服输,你负责喂饱我,嗯?”
磁性低沉的尾音声调上扬,透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梨优优见他走上旋转楼梯,举起小拳头在他背后挥舞,“哪里是老男人,简直就是一千年老妖。”
薄锦琛背后似长了眼睛,蓦然回头,梨优优来不及收回拳头,尴尬地吊在身前,像一只招财猫一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主人慢走。”
“我在书房,好了叫我。”
转过身,男人脸上扬起了连他也没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与平时很不一样,像温暖的阳光洒进来。
主人,他喜欢这个称呼。
回到书房,打开笔电,和薄氏那边开始视像会议。
——薄总,董事会召开这个会议,是应董事长要求,让子渊进入薄氏跟你学习,你应该没意见吧?
视频那头,一个四十多岁董事会成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薄二爷再厉害再雷厉风行,还不是名义上的继承人,实权并未完全交付在他手上,只要薄老爷子一句话,这薄氏还不是要变天。
这么重要的会议一再推迟,现在干脆开视像会议,哪一点尊重他们董事局了。
不过也好,激怒了董事局,薄小少就可以早点获得董事局的人心,他更看好薄子渊,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才容易操控。
——哦?乐意之至。
老爷子早有心让薄子渊进入薄氏和他明争暗斗,召开董事会不过是走个流程,出席这种会议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既然如此,加上薄总这一票,子渊进入薄氏就全票通过。
——我还有事,就这样。
薄锦琛合上笔记本电脑,靠在真皮椅背上,眉头微微蹙紧。
豪门,从来没有平静可言,更何况是那么雄厚的薄氏。
从小他就在争权夺位中奋战挣扎,长大被送入军队,身为薄家的儿子,必须在军功上和战友争抢、和敌人拼搏,进入薄氏后,他才意识到真正的血雨腥风才刚开始……
揉了揉眉心,男人深邃的双眸中泄露出一丝疲惫,转瞬即逝。
薄锦琛拿出衬衣口袋里的那枚爱心折纸,放在书桌上。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有意无意地轻抚着。
幽深的墨瞳里似乎流转着别样的潋滟波光。
书架上的书籍是他早些就叫人搬过来的,他挑了一本喜欢的书取下,准备将折纸夹进去。
一封信笺掉了出来,纸张微微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