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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鸟市伊人

“那,石城真的那么美吗?”

那个陌生的女孩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美也不美”

说罢站起身伸个懒腰,讲了那么久得休息休息啊。

“天太晚了,休息吧。故事,太长了明天再讲吧。”

“喂!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吗!”

“哎,荷声!不带这样的!”

“我去……”

……

“亲爱的的乘客朋友们,本次列车终点鸟市到了……”

随着广播静静地回忆着,和旅人们一路走来看到了许多从没见过的景色,原来啊,孤寂的荒野在夕阳下是那么壮丽。默默矗立着的胡杨,千年孤独无语言说,原本的荒凉也因孤独有了那么些意境,朔方美。

一望无际的茫茫戈壁,陪伴着的也只这轮落日与悠扬驼铃。可惜,昔年的驼铃早已消逝,这孤独的惨音的继承者却是机械冰冷的汽笛。

凛冽的西风吹奏着流浪的孤独,是谁啊,是谁留下了如此烈的酒,留下了满瓶的孤独?是流浪的歌者,是孤独的浪荡子,当然还有浑浑噩噩的我。

柔和的广播提醒着我,西北,也并不是只有蛮荒与狂野。

更有的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对此没有任何言语,因为,城市到了哪里永远都是不夜的浮华,不需要过多横枝。

可有些东西到了这里却给了我这不一样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的丛林法则,有的更多是淳朴厚实。西北人好像把城市搬到了草原,他们的热情与好客并无一丝一毫的减少,多的只有客人们的欢笑。

……

“鸟屎?”

“鸟市,是鸟市。”

“鸟市?哦,一定是养了许多鸟的城市对吧!”

“不是,只是应为啊,当时的电脑和手机打不出来乌这个字,所以才叫鸟市。”

“不是吧!”

“就是这么简单。而且啊,现在的话,人们都叫乌市。”

“啊?”

“而且啊,西北哪的人都很热情好客的。”

……

是啊,一切都如她所说。一路上的每一处风景,每一次遭遇,每一个风俗,都是那么准确,严丝合缝。

我啊,也该继续追寻着她的脚步了。如她一般缓慢步行着她曾走过路,呼吸着她曾呼吸过得空气,品尝着她曾赞不绝口的小吃,一切让我觉得离她更近了。

感受着空气中弥散着的清香,那是泥土的味道,一点点的靠近着她的残留。

慢慢的就到了终点,大巴扎。

这是一个让我曾好奇不已也曾让她咬牙切齿的地方,看着,静静的看着。

我看不够它的模样。因为啊,这是她无数次说过的地方,她说过,就够了。

步入,按着记忆里的话语迈着脚步,走向一家奶茶店,淡紫色的招牌,粉红的广告,一切都去记忆里话语一般。

一如记忆里的话,店不大,十张桌子,圆的。两个服务员,女的。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请给我一杯红茶。”

……

“红茶?为什么?那喝不到?”

“你不知道,那的红茶喝起来特别浑厚……”

“那为什么不喝酥油茶?”

“喝酥油茶?奶茶好吧!”

……

如她般双手捧着一小口一小口的泯着,感受着滚烫的茶水粗犷地流过舌尖,浑厚,余下的还有浓浓的茶香。

细细的嚼着盘中的馓子,油腻腻的却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可是太腻人了,让人本能的喝了口茶,哦,原来红茶是为了去腻啊。原本油腻的馓子和浓厚的红茶组合到了一起,竟然如此美味,感觉又近了些。

随即对服务员招了招手。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开了口。

“您好,小哥你是不是要一杯奶茶?而且是正宗的那种?”

“嗯?怎么你?”

“噢,不是不是,只是因为以前……”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新来的客人打断了,她也只能作罢。

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只觉得眼前有一只美丽的百灵在飞舞,每一次的停留宛若花前百灵的一次嬉戏,堪称婀娜。一瞬间,就是这么一瞬间眼前的姑娘变给了我如此的感觉。婀娜多姿妙红颜,婆娑起舞弄清影。

……

“那个服务员叫古丽,她唱喝可好听了就像一只美丽的百灵。”

“古丽?”

“古丽的身材可好了!我都嫉妒死了,可偏偏古丽跳舞也特别好看!”

……

古丽,是她呀。是那个在她口中那个能歌善舞的古丽,是那个我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古丽,幻想着她与古丽的齐舞,幻想着……

可是无论怎样,流浪的我日渐发觉,她终究是离开了,悄无声息。无论我如何追寻,到头来只是一场残缺的美梦,没有结局。

我所做的也只能是追寻她的印记,与其说一步步的靠近她,不如说去感受她的经历,经历她的故事。

“服务员。请给我一杯奶茶,真正的草原奶茶。”

看着古丽那曼妙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我漫不经心的叫到。

“奶茶没了,对不起。”

另一个服务员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打断我的思绪,有些无情。不过既然如此,她说过,有些事情看缘,没法强求。我也该动身了,毕竟路程还长,要去的地方还有很多哪,随即起身离去。

“热依娜!许荷声!”

古丽见到我离开责备着同伴随即便高声喊到,可是我该完成的完成了,留下只是徒增烦恼。

“许荷声!许荷声!许多!”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们的故事里似乎没我吧?脚步突兀的停下,回头直愣愣的想着她。无论怎样,我想知道答案。什么流浪都去他的吧!现在,我只要一个答案。

“噗嗤。”

古丽原本慌乱的脚步也随着笑声停止,她笑的很自然,自然的有种美,直印我的心底。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是这么笑的吧。一时间我居然觉得我又看到了她,没有思考和犹豫,就是那么自然,我一把将她拥入怀抱。暖暖的,就像太阳被我拥在怀里,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太阳。

古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呆呆的愣住。随着我俩的拥抱周围的便停下脚步,不知谁开口祝福一时间人们纷纷开始起哄。这是古丽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我的双手。

“要死了呀你!松手!快松手!”

说罢便开始用力的咬着我的肩膀,可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路人的祝福,于是她便放弃了反抗。就这样很久很久,久到我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伊人并不是我的那个她。

“对不起,我……我……”

古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抚摸着我的肩膀,那里有她刚刚留下的痕迹,虽是无心却永远的留下了她的痕迹。渐渐的围观的人们也都散去,令人哭笑不得却是他们的祝福,诚恳而又质朴,让人无比感激却又尴尬。

突然,古丽摸了摸我的脸,接下来却做出了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举动。她踮起脚尖对着我的额头吻着,丝毫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一如刚才我的拥抱,出人意料。

“别,别动。我,我只是因为……,因为……”

一时间古丽不知道如何回应我,话语间净是支支吾吾。

“因为……因为我把你的肩膀咬破了,我们维吾尔族给客人最好的祝福就是亲吻额头。”

说完也不等我回复便拉着我回到店里,命令我老老实实等她随即便消失在了视线,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却是一副精干明练的打扮,一身维吾尔族礼服早已不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走了,带你去看看真真的草原。”

那时的她英姿咋爽,同时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此刻的一吻对于年少的古丽来说意味着什么。

……

“然后呢?然后呢!”

“我们在这蹲了大半夜可不是听你讲风景的!”

“许荷声!我和你拼了!”

蓓薇和南希身先士卒的冲了向我,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就摇了起来,到了最后我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折腾我。

“哎哎,有话好好说!”

回应却只有更加猛烈的摇晃,好吧,既然我想宁人息事,既然你们不愿。

那么,来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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