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徐氏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兰芷一眼,又转身对身后的一干丫环仆妇说道:“你们给我仔细搜搜这个院子,不就不信了,她还能长翅膀飞出去了不成。”
下人们看着徐氏发怒,不敢多说,都一溜烟的往院子的各个角落找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一个丫环发现了后院里那颜玉儿为了方便爬墙,堆砌成一个台阶的大小不一的石块。跑着过去禀告了徐氏,徐氏一脸怒气的来到后院,看到院子里的一切,脸色顿时气的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的黑沉沉的。下人们看到纷纷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好你个死丫头,为了不嫁人居然敢逃出府去,要是让她找到她,看她怎么收拾她,该死的丫头,徐氏恨恨的咬牙。
徐氏转身,怒瞪着兰芷,说道:“把她给我扔到柴房去关起来,要是找不到那个死丫头,你就等着吧。”
兰芷哭着求她饶恕,徐氏却是再也不看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出了院子。
徐氏回到自己的院子,郑重的警告了下人们一番,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才去书房准备找夫君好好商量如何寻找颜玉儿。
他们家与袁家的婚事绝对不能出了差错,否则吃不了兜着走。虽然他们现在是官家,可身为他们这样官职不上不下的人家来说,京城首富可比他们强多了,能把买卖做到这么大,身后必然是有靠山的。而他们在那些看不到的靠山眼里不过去小门小户罢了,所以,绝对不能得罪袁岳之啊。
第二天。安陵王府
“什么?你说世子昨晚一夜未归!”
一声怒吼从安陵王府的正厅穿了出来,惊的厅外树上的鸟儿都四处散去,由此可见此人的怒气有多大。
只见一位都发花白的妇人坐在一张紫檀雕花椅上,老妇人衣着华丽,贵气十足,正襟危坐,气势压人。此人正是安陵王府的老王妃,苏秦天的祖母。
“怎么回事儿?秦天向来知道分寸,从来不会彻夜不归,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她低垂眼睑,喃喃自语。
说完她又否定了自己,秦天身手也是不错的,不可能轻易地就被人挟制的。
过了许久,老王妃平静下来,抬眼,目光锐利如刀。
“你们暗中多派些人手去找,先在天京城里找,然后再去城外找。给我仔仔细细的找不可遗漏半分。”
底下有人应声是,退下去了。老王妃由自有些担心,皱着的眉一直没有舒展,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难道是跟王府有仇的人绑架了秦天吗?或者是想拿秦天换的什么好处。安陵王府身为异性王,处境艰难,被朝廷中人纷纷忌惮。即使现在已经交出兵权,在朝中也不会参与任何政事,但皇帝终究是不怎么放心的。
想到这些,老王妃一时烦闷不已。只觉心头压抑着什么,吐不出来又放不下去。
就在王府暗中派人搜寻世子的时候,颜府也在派人暗暗找寻颜玉儿。而让两个府内惶惶不安的两个人,此时正悠然自得的在客栈中住着。
颜玉儿看着眼前因为不肯吃药,泪眼汪汪的苏秦天,愣了好半晌。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和眼神。颜玉儿看了苏秦天很久很久,才无奈的叹口气,走到苏秦天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哄他。
“你把药喝了,头就不会那么疼了,不然你想一直头疼下去吗?来,喝了吧。只要你把药喝完,我就叫小二送好吃的饭菜和点心过来给你吃,好不好?”
颜玉儿声音柔柔的,现在完全是母性光环加身。而苏秦天听到有好吃的东西吃,眼睛一亮,看着那药有皱起眉,苦巴巴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自己捏着鼻子喝了个底朝天。
他笑眯眯的把药递给颜玉儿看,像是要讨奖赏一般。颜玉儿看着他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想哭。
她为什么要那个时候跳墙啊,颜玉儿在心中自责不已,又是捶胸顿足一番,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