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名赶到学校上课的学生,在学校的一处草坪上,发现了柳洋洋的尸体,当时的柳洋洋,赤身裸体,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胸膛中的血已经流干了,身体苍白如纸,乌黑的眼睛圆睁着,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
柳洋洋死了,学校也乱套了,大批的学生聚集在一起,谈论着柳洋洋,秩序混乱,学校的老师暂时无法管理,何小曼也乘着机会,不上课跑到校门口玩耍。
赵华想起晚上,柳洋洋给自己发送了****,按照早上学生发现的情况推测,柳洋洋应该是在给自己发送了****之后不久死掉了。
“你就在这里玩吧,别到处跑远了。”赵华摸了摸何小曼的头,叮嘱何小曼注意安全,朝着校园深处走去。
校园广场附近,一处草坪旁边,有大片殷红的血迹,有华夏国的特种部队士兵围在旁边,神情严肃警惕,柳洋洋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赵华远远的看到了特种部队士兵中,有申万虎的身影,想要凑近过去,被一名战士拦住了。
“有事?”
等了一小会,远远的见申万虎在与几名特种部队战士交谈过后,看到了自己,向着自己走了过来,赵华将柳洋洋给自己发送****的事情说了。
“你小子,真是艳遇不浅啊。”
“这种艳遇,你想要送给你好了。”
赵华感觉,申万虎像是对自己提供的****不是很在意,只是打开自己的手机,指挥一名特种部队的技术战士,将自己手机中已经删掉的****恢复,重新拷贝出。
“这事情你也别想太多了,继续在这里上学吧,杀害这个柳洋洋的凶手,已经抓住了。”
申万虎一边拷贝手机,一边有些随意的说道。
“你们的办事效率真是够可以的。”
赵华心中是有些怪异,站在自己的角度感受,是觉得柳洋洋的案子有些扑朔迷离,一天的时间破了,真的是飞快,也以为自己提供的****,能够对申万虎等人有些帮助。
“这个其实不是机密,你们学校估计也会有不少人知道的。”申万虎微微有些犹豫,想了一下,没有隐瞒赵华,把柳洋洋的案情简单的说了。
是一个叫做苗伟的高中生,在枣市瘟疫中幸存下来的,跟着柳洋洋在学校里鬼混,是柳洋洋的男朋友之一,后来被柳洋洋甩了,怀恨在心,夜里跟踪柳洋洋,把柳洋洋杀了,早上有其他学生发现柳洋洋的尸体后,苗伟也直接到管理治安的特种部队处自首了。
案情确实相当简单。
照片好像有点怪。
晚上睡觉的时候,赵华不自主想起柳洋洋,感觉柳洋洋其实也算可怜,父母在瘟疫中死了,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如果不是瘟疫,未必会变成一个放荡的女人。
照片中,柳洋洋蹲在地上,手中拿着手机,在一个昏暗的大教室中,搔首弄姿,对着一面镜子拍照,妩媚的嘴角带笑,唇舌舔抵,极端妖娆魅惑,诱人血脉。
赵华感觉,如果是以柳洋洋本来的相貌,再加上照片中的妖冶姿势,被其他人看到,应该是难以抵挡的,就连自己,再次看到照片,也有一瞬间的血液沸腾,倒不是被柳洋洋的模样迷惑,是连带着回想起了沈蓝。
越看,赵华越觉得照片有点怪。
赵华也没有避讳,拿着照片看了许久,不经意间,注意到照片中的镜子,在黑暗中模糊的反照下,像是有一团白色的虚影,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披散着长发,在镜子中昂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自己。
幽灵!
一瞬间,赵华的血液都感觉冷了。
............
夜已经很深了。
学校,赵华在教学楼之间转悠,大约十二点钟的时候,寻到了柳洋洋自拍的教室,是学校高中部艺术系的学生练习舞蹈的教室,站在教室中,赵华面对着柳洋洋自拍的镜子,皱着眉头。
“就是这面镜子吗?”
教室灰暗暗的,赵华注意到,自己进入教室的时候,四周校园中已经起了些迷蒙蒙的雾气,心中出神。
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披散着长发,在镜子的最边缘,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赵华一瞬间抬头,朝着教室外追了出去。
出了教室,校园中的雾气越发浓厚了,赵华四处看,感觉只能看到周围数米的景象,有许多粗壮的树木出现,已经不像是在校园中,朝着前方走了一阵,遇到了一条河,心中犹豫,是否沿着河流继续往前行走,听到了呼叫声音。
“吕伯,是你吗?”
河流旁边的荆棘丛中,一名穿着破破烂烂的少年站了起来,朝着赵华招了招手,赵华恍惚中站住,心中古怪,盯着那少年看着,以为叫错了人,转头再看自己,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同样是破破烂烂,身形样貌也微微有些改变。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
赵华知道已经陷入幽灵世界,没有犹豫,快步朝着少年走了过去,到了少年旁边,蹲下身子,见到少年扒在荆棘丛中,睁着一双眼睛四下观看,异常紧张,又似乎异常警惕。
“你是谁啊,在这里干什么?”
“别说话。”
少年迅速捂住了赵华的嘴巴,做噤声的动作,在荆棘丛边观察一阵,拉着赵华,朝着河流下游走去。
“你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有没有遇到尘宫的那个女人?”
到了河流下游,隐蔽的角落,赵华听到少年报出了名字,是叫做舒寒,在躲避一个尘宫的女人。
河流旁边,雾气蒙蒙。
赵华坐在角落,恍惚间察觉舒寒不见了,站起身在雾气中走了一阵,感觉到周围的雾气渐渐消散,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音,心中古怪,爬上旁边一颗大树,朝着响起音乐的方向望去,见到在下游河流尽头,树木掩映中,一片空旷的草地,有一片宽广的粉红色帐篷搭建着,占地有几十丈方圆,地面上铺放着华贵的锦布,大群赤身裸体的男人,在锦布上来回走动,表演歌舞,或者匍匐在地。
在帐篷的最中央处,有一张粉红华贵的大床,有一名穿着白色透明纱衣的女人,身躯若隐若现,披散着长发,像是最妖冶邪荡的蛇类,又像是睥睨的女皇帝,在大床上身躯裸露的躺着,正放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