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悲催的是,这次我不打算用念霄轮,而是用剑对敌,没有东西可以挡脸...难道我抱着一把大剑,把脸遮起来?
“夜老弟,把你面具借我用用。”眼看着对手走上演武台,我赶紧问夜楚涯借面具。
“没带。”夜楚涯简单地两个字,说得我彻底绝望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怎么能没带面具呢?倒霉到姥姥家了。
想了想,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实在没有东西可以挡脸,那直接用手..
捂着脸走上演武台,从手指缝里看对手,那家伙叫柳夏么?一个魁梧的肌肉男,怎么起了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名,忒也不和谐。
这家伙是血泽宗的人,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不知道这家伙和血泽宗的柳长老有什么关系,我打残了那位不讲理的长老,他会不是为那个人找我报仇?
“你就是奇鹤派的骆言?”柳夏冷笑着,满脸横肉堆在一起,眼睛显得格外小,袒露着两只胳膊,满身青色的纹身,怎么看怎么是个粗人。
“在下正是骆言,承让!”我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缓慢拔出剑,这把剑是用念霄轮幻化成的,剑锋上闪烁着七彩光芒。仙元力流转其中,显得无比华丽。
柳夏先出手了,他肩上扛着一柄大刀,厚重而霸气,配着他一身肌肉,还真相得益彰,看来是找了一柄趁手的兵器。
他大喝一声,没和我多说话,猛然向我冲过来,仿佛一头刚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兽,强悍的力量瞬间爆发,几步踏来,仿佛大地都在震颤。
重量级,炼体流!我的脑海里呈现出这几个字,忽然觉得很棘手。
炼体流的纯力量修士,正是我们魔族的克星,尤其克制我,一旦被他近身击中,我非死即伤,再强大的魔元力都没有用。魔族先天体质弱是硬伤,我根本没办法和炼体修士硬抗。
看着他行动,我肯定不会等着他打我,立即挥舞起刚刚学会的剑法,身形飘忽不定起来,剑在手中仿佛一根彩带,不断划出七彩流动的剑光,在我面前交织成一片剑芒网。
接着几剑迅速点出,我脚步一轻,飘飘然掠过柳夏身侧,和他迎面擦了过去,绝对不要正面对撞。
柳夏挥舞大刀,一刀砍向我,却砍了个空,毁天灭地的霸气击在地面上,瞬间地面泥石崩裂,碎石片激荡得老高,骤然一个大坑出现在我身后的地面上。
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直到出手的那一刻,我都低估了柳夏的力量,这大块头的名字虽然文艺,但力量可真不是盖的,难怪全身都是爆发型的肌肉,实在可怕。
他一击没有打中我,当即转身,左手出拳,实实在在的一拳向我轰过来,甚至拳头上覆盖这一层土黄色的光,一拳打出后,一道拳影在我眼前不断放大,不断接近我。
我急速后退,千万不能被他打中,刚才那一刀,如果砍在我身上,我自问在不动用魔元力的请况下,绝对要被他砍得死绝了。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还有幸灾乐祸的。
更多是声音是诅咒我:
“好,血泽宗的壮士,打死那个二百五!”
“打死奇鹤派二百五,杀了他!好样的!”
“那个二百五怎么还有脸迎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和柳夏打,只有输的份!不自量力。”
“不敢看了,二百五要死了,他谁去劝他投降撒,大不了不比了,别把命丢在这里啊。”
对面这个柳夏很出名么?血泽宗?本尊只想呵呵,他们血泽宗算个什么,本尊想灭他全宗都不是问题,这些人真给血泽宗长脸,杀了本尊?只怕他们都不够资格。
我一怒之下,手中剑招急变,脚下步法越发加快速度,我打不过,逃跑还不行么,本尊秒退怎地..
那道土黄色拳影再次从我身边擦了过去,没有伤到我分毫,哼哼,小子,和本尊斗,还嫩了点!本尊的逃命本事绝对不是盖的!
“胆小鬼!”
“有本事打呀,只会逃跑算什么英雄好汉,还参加什么精英会!”
“二百五,认输吧,你没有能力赢!”
台下骂声不断,穹霄演武场并不隔音,任何人的声音都能传进来,我听得心里憋屈。
手中招式再变,无形剑影环绕我一周,仿佛形成了一个剑影防护罩,笼罩我全身。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使用仙元力呢,全靠身法带动气劲,和对面的人打。
柳夏手中的大刀从单手换成双手,一刀一刀霸气十足地向我砍过来,仿佛听了下面那些人的建议,真的要杀了我。
我一直在躲闪,没有和他正面对招,抽空向手中的灵剑注入了一丝仙元力,一刹那,灵剑上爆发出强盛的白光,掩盖过之前的七彩剑气,剑刃完全变成白色,挥洒而出的气劲也提升了一个档次,变成纯粹的白色。
剑刃变色之后,我身法在度加速,霎那生成了四道残影,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围拢向魁梧大汉柳夏,四道残影同时出手,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全方位攻击!
这是我从夜楚涯手里学到的绝招,昨天他拿这一招对付我,害我有劲没处使,被他完全不用仙元力轻松打败。
我不信柳夏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一招,天下武学唯快不破,任何强大的招式,都讲究一个“快”字,夜楚涯的招式参透了速度的精华,正好用来对付柳夏的蛮力,他必然防不胜防。
但我还是低估了柳夏,他抱起双臂,后背肌肉隆起,竟然用身体硬抗下我的攻击,身体上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炼体流修士最强大的武器,正是他们的身体,自身防御力极其强大,身体犹如铜墙铁壁,除非用强过他无数倍的灵力攻击,才能强行破开他的防御,打败他。
而除了强制破开防御之外,任何低于他修为的手段,打在他身上,全都像挠痒痒一样,毫无作用,不论我怎么攻击,都是徒劳。
如果用魔元力,我当然没有问题,我的灵力早已超过九阶,可以强行破开一切。可是现在是精英会比赛,我肯定不能使用魔元力,而仙元力只有三阶合体期,比对方六阶仙民初期足足差距了六个仙术大境界,怎么可能用灵力强行压制他?!
难道非要我使用魔元力么?比赛不能输啊。
“认输吧,二百五!”
“柳夏大哥无敌!柳夏大哥无敌!”
下面观众又是一阵狂呼,没有人看好我,全都劝我认输。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认输!
发现仙元力没用之后,我决定作弊!
没错,谁说我非要用魔元力,才能强行压制炼体流修士?别忘了,我还有世界规则,还有九阶至尊的境界和领域!
一击无效后,我迅速闪身跳开,微微闭上眼睛,额头上的九阶魔法终结印闪烁了一瞬:灵力规则,压制!
随着我动用规则,周围飘荡的灵气瞬间被我控制,连柳夏自己发出来的灵力,也瞬间倒戈,形成一层无形的气场,不断向柳夏挤压过去。
柳夏的行动速度瞬间减慢,甚至那把大刀他都拿不动了,勉强举起了,却又无力地放下,急的满头冒汗。
现在知道本尊的实力了吧,渣渣!
我心里嘚瑟着,暗笑道:好玩的还在后面呢,这只是个开端而已,世界规则在手,我可是无敌的,不然为何九阶强者要被称为至尊呢?
空间规则,转移!
我心中默念着,身形已经随着空间转移而变得模糊不清,骤然出现在柳夏面前,一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认输吧!”我手中持着剑,又一道规则压制,随着我的话语说出而打出,柳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得动弹不得,在我面前不断挣扎,可怎么也挣不开规则的束缚,咬牙切齿地瞪着我,眼睛都快爆出眼眶了。
“你使了什么邪法!”他憋出几个字,“让我认输,绝不可能!”
“那就下去吧。”我心中控制着规则,空间出现了一丝扭曲,仿佛无形的手,抓住柳夏,狠狠地摔下演武台去。
随着他摔下演武台,地面发出了一声剧烈震颤的巨响,柳夏那魁梧的体格,真正要把地面砸出个大坑。
“第一局,二百五十号,奇鹤派骆言胜!”主持人宣布了结果,不过却迎来台下观众的一片唾骂。
“不公平!这明显不公平!”
“那个骆言根本不是柳夏大哥的对手,他明显作弊!”
“骆言作弊!肯定有高人帮助他,不然最后那一招他绝对得输。”
“你们没发现最后有人暗中帮助骆言么,我要举报,骆言应该被取消资格!”
.....
在一片咒骂声中,我很淡定地走向演武台,查呗,我使用的是世界规则,本尊为所欲为怎么地了,我不信他们能查出个锤子来。
一直到走回奇鹤的休息区,夜楚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真有你的呀,居然想起使用世界规则?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使用魔元力。”
“还是夜老弟你理解我啊,我有世界规则在手,不用白不用,干嘛要暴露魔元力呢,哈哈。”我笑着,和夜楚涯打招呼,顺势坐在他身边,好整以暇地继续看比赛。
主持人还在继续匹配,这场比赛是无限模式,演武台只允许两组同时比赛,五百人每人打五场,将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可以很耐心地等待下一场匹配到我的时候,在这期间我依旧很闲。
第二场匹配的结果很快出来了,随着主持人宣布参赛人选名单,我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
“第二场对战,一千一百零九号浩宁宗庄浩,对战四百四十四号奇鹤派岳芷芸!”
我使劲拍了拍夜楚涯的肩膀,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最后竖起一根大拇指,幸灾乐祸道:“夜老弟,你中彩了啊,哈哈哈!”
夜楚涯脸色难看,一脸鄙夷地盯着我,瞧着他懵逼的样子,我越发觉得好笑。没想到仙皇的运气也这么背啊,居然抽到第二个上场,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想我二百五第一个上场,被这些人笑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轮到我笑别人了,简直因果轮回啊,报应啊!而且夜老弟的号码牌也很给力啊,四四四号,死死死号,他肯定会死的很惨,我等着看笑话。
果然观众席上笑声不断,这阵子奇鹤派成了精英会的亮点了,先来一个二百五中头彩,现在又出了个四四四中第二彩,真可谓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以后奇鹤派干脆改名奇葩派算了。
“这奇鹤派简直了,怎么什么人都有,一个二百五还不够,现在又来个死死死。”
“奇鹤派要出名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运气简直背到爆吧。”
“绝门,真是绝门啊!”
“以后奇鹤派的名字要响彻仙界了,此乃天骄门派,必上九霄,与日比肩啊!”
.....
得得得,都是看笑话的,奇鹤派的正名没传出去,咱这个奇葩门派的名号倒是先传开了,奇葩得不能再奇葩,我醉得不能再醉,能不能更衰一点?!
夜楚涯黑着一张脸走上演武台,上台之前,在我旁边自言自语了一句:“早知道这样,今天说什么都必须带面具出来,哎,怎么偏偏没带呢..”
我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夜楚涯怎么倒霉到这种地步,他终于体会到我之前的感受了,现在想起来带面具了,晚了啊,哈哈。
夜楚涯居然学着我的样子,一只手持剑,另一只手往脸上遮,挡了大半张脸,透过手指头缝看人,扭扭捏捏走上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对面那什么浩宁宗的庄浩早已站在演武台上,看见“岳芷芸”磨磨蹭蹭走上去,立即抱拳作揖,道:“怎么你们奇鹤派的出场方式如此有趣,必须要把脸挡起来么?”
夜楚涯不能说话,他害怕说话会露馅,只能眼神幽怨地看着对方,那表情得简直像黑暗中飘荡的怨灵。
对面庄浩见他不说话,继续自顾自道:“看你是个大姑娘家,出来参加比赛,还打进五百强,挺不容易的,不如这样,我让你三招,你先出手吧。”
夜楚涯继续憋着不说话,使劲摇了摇头,我估计他心里已经把那个庄浩骂过千百遍,怎么这家伙上来,到底来比赛还是来调侃啊,废话那么多。
庄浩看见夜楚涯摇头,似懂非懂地摇头晃脑了一通,道:“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你想和我公平对决,不想先出手?”
夜楚涯使劲点了点头,真能憋哎。
“姑娘,你真可怜,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说话吧,一个哑巴姑娘,怎么偏偏加入了奇鹤派,还偏偏运气如此差,你过得一定很辛苦吧。”庄浩大发感慨,依旧没出手,没完没了地说话。
夜楚涯都快憋死了,他现在一定很想哭。这货对手是个逗比,更是个话唠,站在台上废话了半天,拖延时间,怎么都不开打,这是逼着夜楚涯露馅的节奏啊。
庄浩又巴拉巴拉了半天,这才抹了一把口水,道:“小妹,哥哥要出手了,你小心哦。哥哥打架的时候可不会怜香惜玉,如果不小心伤着你,你赶紧认输,别苦撑着,明白么?”
夜楚涯实在受不了了,憋着不说话太委屈他,看着庄浩出手,夜楚涯挥起剑,当头向庄浩砍过去,他要灭了这个家伙,被这个家伙调侃了半天,他窝着火呢。
庄浩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比我之前对付的肌肉男柳夏还强大许多,已经达到六阶仙民中期,和柳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看起来像宗门花大代价培养出来的精英,实力在这次精英会里数一数二的。
夜楚涯很明显低估了对手,一个照面,被对手近身缠身,虽然夜楚涯的身法很高明,但奈何修为不足,庄浩很轻松地破开了他的剑招,双手出指,两道红色的光芒从他双手指尖打出,直击夜楚涯的肩膀,若是被他击中,夜楚涯的胳膊可能得废了。
庄浩果然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打起架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不管对手是男是女,下手都稳准狠,招招果断,很难找到破绽。
夜楚涯也不是省油的灯,手中剑招使出千万种花样,每一招都带着一层金色的残影,游走在招式与招式之间,显得游刃有余,特地打扮过的粉红色曲裾,仿佛一只粉红色的蝴蝶,飘飘飞飞,美丽得让台下观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女孩子的师父是谁,怎么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的剑法?”
“不知道,总觉得好像见过,肯定是一位很厉害的大能,仙界能把这套剑法练成的,没有几个。那种难度,不是一般人能掌握得了的。”
“你们猜猜是哪位大能,我怎么总觉得这招式很像玉皇大帝自创的‘夜魂九变’?”
“没错,对!应该是‘夜魂九变’,前面那个二百五使用的,也是这套剑法,我怎么说看着那么熟悉呢,玉皇大帝出名的‘夜魂九变’嘛!”
“可是,玉皇大帝并未收弟子,奇鹤派只是个仙界外围的小门派,他们的人怎么懂得‘夜魂九变’?而且还修炼到了如此精妙的程度,匪夷所思啊!”
握了个巨草!夜楚涯的身份百分百要暴露了啊!
原来这套剑法正是传说中的“夜魂九变”,我听黎沧说过,仙皇夜楚涯自创过一套剑法,全力施展的时候,三界之内无人能敌,强大得令人发指。
而且研究过“夜魂九变”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模仿出来,除非夜楚涯亲授,否则想模仿“夜魂九变”,只有死路一条,没人能真正掌握其中的要领,炼到最后,只能走火入魔,被功法反噬而死。
果不其然,对面那位庄浩同样看出了“夜魂九变”身法,大声道:“妹子为何会‘夜魂九变’?玉皇大帝和奇鹤派究竟什么关系?”
夜楚涯冷哼一声,手中动作突变,速度不减,但是剑招变化更多,已然换成了另外一套剑法,不再使用先前的“夜魂九变”。
可他变动作的时候,被庄浩看出了一个破绽,趁着夜楚涯空门大开的时候,一剑刺向夜楚涯的腹部,一道肉眼可见的伤口出现在夜楚涯腹部,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粉红的的裙装,惨不忍睹。
我捂住眼睛,这画面太惨了,看着就疼啊!
那个庄浩居然一剑刺伤了夜楚涯,肯定活得不耐烦了,他如果知道对手妹纸是仙界第一坑——夜楚涯,他还敢打么。
夜楚涯带着伤,迅速后退,一边施展仙术止血,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灵剑,几道霸气至极的剑芒瞬间劈出,迎着庄浩,形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劲气网,如果庄浩过来追踪他,必然会被劲气所伤。
庄浩顺势后退,拉开了和夜楚涯之间的距离,但他远远地盯着夜楚涯,注视着一举一动。
夜楚涯飞速后退,单手按住腹部的伤口,目光越发凌厉,游走了一圈,迅速止血之后,带着伤再次冲向庄浩。
我看得出,他这次真的怒了,大千世界中没有谁能真正打伤他,能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一道伤口,足矣激怒他。
夜楚涯暴喝一声,手中的剑刃完全变成金色,呼呼啦啦又是几道极具绚丽的剑芒砍出,演武场上瞬间爆发出一阵层金色风暴,浩浩荡荡地席卷向庄浩。
庄浩见躲不过,骤然跳起,以剑代刀,当头纵劈出一道金色的仙元力,两股强烈的金色光芒对撞在一起,迸发出一圈强大无比的无形气劲,演武场的结界霎那颤抖起来,仿佛大地都在震动,气势无比可怕。
我们这些观众,都坐在演武台的结界之外,但是依旧能感觉到那种力量对撞的可怕,不禁毫毛倒竖。
力量对撞之后,夜楚涯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左胸上被砍出一道三十多厘米长的伤口,鲜血彻底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无比凄惨。
他倒飞出去,在气劲的余波中,身体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迅速撞在演武台结界上,栽在地上的时候,艰难地撑着地面,站不起来。
反观庄浩,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直到力量对撞的余波过后,他站在演武台中央,静静地看着趴倒在地上的夜楚涯,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夜楚涯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抬起头,倔强地望着那个渐渐向他走来的人,手中的剑早已脱手而出,而他现在没有能力拿回那把剑。
“我输了么?”夜楚涯轻声叹道,注视着那个人。
“妹砸,你认输吧,我和你无冤无仇,不会杀你,只要你认输,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庄浩站在夜楚涯面前,好心好意地劝慰着。
“不,我没有输。”夜楚涯坚持着爬起来,“输的人是你。”
庄浩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惊恐,大声质问:“你是男的?”
演武台下一阵唏嘘,越说越难听:
“诶,这个死死死居然是男的,你们都听到了么?他居然是个男的!”
“男的,那么变态?不知道他修炼了什么功法,怎么修炼成女子身?我说他怎么一直不说话呢,原来是个男的!”
“他们奇鹤派真恶心,怎么能把男的炼成女的,太难以接受了!”
.....
夜老弟这次招黑,招得够重口味啊,不知道如果让这些仙得知夜老弟的真实身份,会怎么想,他这个玉皇大帝肯定名声扫地不可。
台上的庄浩一脸不解,饶有兴趣问:“此话怎讲,为何我会败?”
夜楚涯笑得阴险,缓缓张开双臂,一股无形的规则之力凝聚于双手中,居然凭空幻化出一柄金色的规则之剑,一剑向庄浩刺去。
我晕,夜老弟居然跟我学,使用世界规则作弊,还要不要脸了。
庄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把硕大无比的剑刺穿自己的胸膛,而他自己却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仿佛全部灵力都被抽空了,身体已经被某种看不见的规则限制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
随后夜楚涯拔出规则之剑,却并没有放弃控制规则,摇摇晃晃地向演武台中央走去,拾起自己原本带来的剑,再转回头走到庄浩面前。
庄浩眼神惊恐地看着他,现在终于明白夜楚涯的恐怖之处了,想挣扎离开,却无能为力。
“你想干什么?”庄浩大叫着,拼命挣扎,全身闪烁起一层金色的光。
夜楚涯没有说话,而是提着剑,在庄浩的左胸上也划了一道三十厘米的伤口,他注视着鲜血从剑刃上滴滴流淌落地,夜楚涯笑了,模样很可爱。
“我赢了。”夜楚涯轻声道,“你刺我一剑、砍我一剑,我也刺了你一剑,砍了你一剑,扯平了,你认输吧!”
这个夜楚涯老弟哎,怎么比我还逗比,敢情他在报仇?对手怎么打他,他一定要怎么还击对手,可这既视感,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一个闹情绪的小媳妇,各种和丈夫闹别扭呢。原谅我真的不愿意想歪。
还好,现场想歪的人真没有几个,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是男音,所有人都知道“岳芷芸”是个男的,是个变态狂,反倒没有人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了,变态狂嘛,啥都干得出来,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