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就尴尬了。
以前父君罚她基本用的是极光,可是现在没办法嘛,父君在千年前的记忆已经被封印掉了,不记得这些东西了,所以只好这样了,莫言想到,反正她也不亏,极光打人比流光痛。
思绪翻涌间,莫言已上前两步,接着,单膝跪下,双手捧起流光,高高举过头顶,“言儿有错,请父君责罚。”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莫言经常做此事,已习惯到成自然。
莫邢暗暗摇头,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是第一次,就好像做过无数次,搞的他好像虐待了莫言一样。
看着莫言那标准的请罚姿势,莫邢微微眯眼,美中不足的是,不是双膝。
莫邢轻轻的站起,莫言听到响动后,身体一紧。
待莫邢来到莫言面前的时候,莫言感受着莫邢的目光,心忽然平静了下来,身体慢慢放松。
莫邢拿起莫言高高举起的流光。
莫言慢慢把双手放下,脚尖一转,顿时背向莫邢,一只手放在弯曲的膝上,另一只手放在跪下的膝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标准的受罚姿势。
忽然想到了什么,莫言把披散在背后的头发,都放到了前面,又重新摆回受罚姿势。
莫邢静静看着莫言做着这一切,沉默不语。
良久,莫言觉得腿发麻,却不敢乱动,心中暗暗叫苦,果然人过得太安逸,现在连这点苦都受不了。
忽然想到,那个受罚之前,好像,要先说自己做错了什么。
父君这么久都没有动,就是在等自己说吗?莫言想到,正准备开口,但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莫邢忽然开口。
“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就不要再犯了,念你是初犯,只杖二十,你可有异议?”
“没有”,莫言轻声道,心里有点小开心,她这几天犯的错堆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父君却没有追究,说明什么?说明心疼她啊。
莫邢抬手,扬起流光,一杖落下,打在莫言背上,莫言身体紧绷。
因为莫言跪的腿软,又没有做好准备,这一杖,竟然差点把她给打趴。
背上火辣辣的疼,疼的莫言眼泪都快出来了,心想父君这些年打哥哥他们果然不是白打的,第一杖威力就这么大。
等到莫言重新摆好姿势,又一杖落下,这回莫言跪的稳稳的。
莫言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去感受那个疼,为自己犯错而受罚,理应记住,以免下次再犯。
二十杖,很快就过去了,但由于疼,莫言竟然觉得时间如此漫长,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算煎熬。
终于停下,莫邢将流光扔到莫言边上,莫言斜眼看去,上面竟然有血迹,难怪这么疼,恐怕用力不轻吧,普通的二十杖不足以出血,最多就红肿的厉害。
思绪翻涌间,还是忍痛将流光拿起,转身对向莫邢,“谢父君责罚。”
面色惨白,带着疲倦,语气有点虚弱,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瞬间感觉到一阵眩晕。
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又如此劳累,还挨了一场罚,身心疲惫啊!
此时的莫言眼皮发沉,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