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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少年的河(2)

当年我家七口人,下放到一个叫牛棚的生产队(后来我觉得稀奇,“牛棚”是人们对文革时期一个特殊现象的比喻,而我家下放的村子却实名“牛棚),这个村子十年九涝,加上我家劳力少,孩子多,是欠款户,所以粮食总是短缺,饥饿困扰着我们。父母为借米、借钱费尽了口舌,伤透了心。那时一斤米的价钱是一毛三分九厘,粮站的起卖量是十斤,也就是说必须有一块三角九分才能买到米。有时我家只凑了五斤米的钱,父母只得亲自去粮站找人说情。父母手头一旦有了十斤米的钱,就会派孩子去买米。

我最喜欢干的活儿莫过于买米,拿着母亲交给我的米袋,比兔子跑得还快,冲向粮站。平时买米的人不是太多,而到了春节前,每天人们排着很长的队在那里等候。我缓缓地挪动着脚步,先是心急,但听到流动的米声时,我激动起来,生命进入冥想和幻觉状态,当轮到我上前称米时,我兴奋到了高潮,手有些颤抖地递上票据,司磅员接过去看一眼数量,一拉闸门,米“哗”地从米仓卸进铁皮米斗,他拿掉所有的秤砣,移动秤码,称好后他的脚踩一下漏斗下的一个小横档,米就“沙沙”地流进了米袋里,这个过程太短暂了,以致我迟疑着,以为这不是事实,司镑员骂道:“呆什么,还不走!”那时,粮站成了我和伙伴们经常光临的地方,站在一旁看人称米,听米的哗哗、沙沙的声音。

这声音揉碎了童年的心。还有一种声音——食品站的剁肉声,同样揉碎了我的心。一斤猪肉七毛三,还得凭票去买。食品站在通往学校的那个路上,一个小小的窗口外,在早晨和上午某个时段,挤满了人,尤其到了过年过节,队伍排了几百米长。记得有一年腊月,我家排了几天队也没买到肉,眼看过年逼近,一天吃过晚饭,父亲就打发哥哥去排队买肉,哥哥只得拿着草席子和棉被去食品站屋外的露天过夜,可食品站外已经躺下不少人,他挤了进去,第二天终于买到了肉。肉是奢侈品,一年难得吃上几回,剁肉的声音自然也就成了一种勾魂的声音,我被这声音一次次撞击着,揉搓着,兴奋、迷茫,渴望、失落。上学的途中,我一走到食品站边,就不知不觉地停住脚步,听一会儿那清脆而沉郁的剁肉声。成年后我读到“过屠门而大嚼”时,不禁笑了,当我用“没吃过猪肉看到过猪走路”来比喻对某件事的态度,被吃腻了肉的孩子不甚理解时,我又不禁笑了。

如果把食品站的剁肉声比作黄钟大吕之声,令人振奋和激昂,那么我母亲的剁肉声就是令人荡气回肠的浅吟低唱,让人陶醉。我家常常只买回来一斤肉,有时甚至只有半斤肉,红烧不够全家人吃,母亲就把肉剁得细细的,掺人大量的山芋粉,做成肉圆子,下肉圆面条吃。母亲剁肉的时候,脸色红润,动作轻巧,像是弹奏一首节奏和谐的乐曲。这时,家里很静,母亲剁肉的声音传到每个角落,温暧着家里每个人,生活变得无比亮堂起来。

除夕前的宁静

每年大年三十(或廿九)下午两点多钟到黄昏那段时间,我感觉世界特别宁静。这之前筹办年货的繁忙与这之后除夕夜的热闹都不宁静。这宁静是在热闹的空荡或缝隙中悄然出现的,别有一种况味。

菜农和摊贩挑着担子纷纷走出了市场,走出了小镇,商店也一家跟着一家关起了门,街上留下的多半是本地人的身影,稀稀朗朗。四处都显得宽敞空旷起来。三两个小孩在屋外玩耍,更多的孩子待在家里,看大人做年夜饭,或者学习包饺子。在第一家年夜饭开席的鞭炮炸响前,小镇沉浸在美好的宁静之中,但又分明流露着等待的激动和兴奋。牲畜和家禽被早早地赶进了栏圈窠窝,饲料备得足足的,好使它们不扰人,或者也让它们过一个快活的年。屋后的河里是另一种情景,几乎家家都安排人挑水,把水缸贮满,担水的人动作利索,似乎在与黄昏抢时间,水面上涟漪一圈又一圈,反复重叠。夕阳暧暧地洒在河床的两岸,两岸的屋子里飘出阵阵菜肴的香气。这时,我却看见一个汉子挑着一担粪,沿着河岸朝菜地走去。我听见有人在嘲笑他,马上要吃年饭了,还挑大粪。挑粪人甩过来一句,明年正月不吃菜吗?显然在这宁静的下,他心里仍装着自家的菜地。望着地头劳作的身影,我忽然觉得他是这个下午心里最宁静的人,以致他的粪担在我看来并没有大煞风景,也没有搅乱这宁静的氛围。

越临近黄昏,街上走动的人越少,腊月涌动的人潮渐渐平息,但路远者或临时突然决定回家过年人,正在加快速度往家赶。奔跑的脚步能把一种特别的声音从镇外传过来,然后把街道踏得“咚咚”响。候望亲人归来的目光,从家门口一直向街口流淌,但这一切都被宁静包围着,笼罩着。宁静中的我也曾有过盼望亲人归来的急切的心情体验,那一年除夕前一天就开始下雪,一直没有停,在另一个镇上工作的大哥除夕这一天单位才放假,大雪封了路,单位没车送,班车也停了。他会不会回家过年呢?我隔不多时就出门望一望,我终于把大哥盼回来了。他本来不打算回家过年了,可吃过中饭心里空落落的,然后毅然决定步行60多里路,还翻了一个岭赶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他两岁的儿子……

多少回宁静中充满着期待和寄托,多少回宁静中我重温着父母的嘱咐和教导。记得以前很多人家都穷,很多人家都以为自己家比别人家更穷。我家兄弟姐妹多,贫穷的时间仿佛要长一些,好多回过年只有几斤荤菜,但母亲从不愁眉和叹气,似乎过完除夕就有希望,她说:“穷没根,富没梢。”她还说:“再穷不能不念书,今年过年没好的吃,明年过年多吃一些好的。”母亲在我们面前表现得非常平静,她显得坚韧和慈祥,这是一种精神和信念的支配,是一种大境界的宁静,犹如除夕前突然绽放的雪莲,高洁华贵,没有一丝忧郁的色彩。

在那生活艰难的年代,望着母亲手下正在做的并不丰盛的年夜饭,我的确没有悲观和绝望。后来我发现过年文化对许多人的成长产生过很大影响,尤其是七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人。年文化里蕴含着对未来的寄托和憧憬,我聆听的心灵被滋润得春意盎然。我在宁静中获得宁静,我以宁静抵达宁静,抵达每一个激动的或不激动的日子。

父亲的棒槌声

清脆的棒槌声,从幽幽黎明的小河旁传来,梦醒的我总要听一会那古典的敲打声,然后才起床。那是“女人河”弹出来的优美的晨曲。

我称之为“女人河”,是因为发现在这条河里每天洗衣的均是年轻的或不年轻的女人(男人大概在家里自来水池中洗衣吧)。这不由得使我想起老家屋后的那条同样充满着女人的棒槌声的小河,那条河因一日加入了父亲的棒槌声,而有了更丰富的色彩与内涵。

我怀念父亲的棒槌声。

父亲一生含辛茹苦,因涉嫌海外关系,六十年代被清除出“革命队伍”,失去工作后,他靠收破烂养活一家大小,后来又带领全家下放农村种田耕地。由于那村子十年九涝,口粮远不够吃,他常先让孩子们吃饱,自己饿肚子。父亲穿的衣服总是补丁垒着补丁,甚而连打补丁的布也没有,就让破洞露着身子。母亲身体一向不好,一家人衣服被父亲揽过去洗。一个冬天大清早,棒槌声把我敲醒,心想谁这么早就洗衣?打开窗子一看,朦朦胧胧地看见了父亲蹲在河边的身影。棒槌声敲击着少年的心,我不能喊他扔下衣服回家,只希望父亲在妇女们下河前洗好衣服。父亲却一点也不急,棒槌敲打的频率太高,敲得小河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敲得小镇很快喧哗开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就自然而然地使父亲成了人们说笑的对象。父亲似乎很无所谓,他照旧天天洗衣,甚至母亲病有时好了些,父亲也不让她去洗。好像父亲也没有叫过我们兄弟哪个去洗衣,即便叫了,在当时那种环境里,我们这些小子也会“抗旨不从”的。

此起彼伏的棒槌声,或悠扬、或亢奋,我能辨别哪是父亲捶打出来的。父亲的棒槌声透着一股阳刚之气。那年代粗布多,正需要男人有力的手揉搓、捶打。可是除了父亲,整条河仿佛成了男人不敢涉足的地方。一些老奶奶在河边吃力地洗着衣服被子,举起的棒槌落下总是绵绵柔柔的。父亲看着过意不去,说:“大婶,我给你捶几下。”父亲从感激的老人手中接过棒槌,用力地棰打起衣服,溅起肥皂沫,挂满了父亲的脸,捶打罢使劲地搓,搓罢放到水里摆几摆,然后又拿到石板上接着捶,父亲洗衣的动作娴熟、麻利。妇女们喜欢挨在父亲旁边洗衣,边说边笑边洗,还让父亲帮忙,以致父亲洗衣的时间经常拖得特别长,回家难免被母亲唠叨几句,但父亲笑了笑,第二回仍那样。

八十年代后,我们兄弟纷纷参加了工作,家境也渐渐宽裕了,父亲晚年仍然坚持洗衣,甚至,我休假回家,他也要我脱了衣服让他去洗,但我已变得自觉,不愿给父亲添累。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但身体尚好,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得病,就再没站起来。他太累了,听街邻们说他头一天还洗了一大盆衣。他病危时,许多中老年妇女来看望父亲,喊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安慰他。父亲听出了她们的声音,高高地举起一只手,那手里仿佛拿着一根棒槌……妇女们见状无不簌簌流下眼泪……

清晨,父亲的棒槌声,越过“女人河”,从家乡小镇再次传来,我听得如痴如醉,不再忧伤,那特别的声音,特别的节奏,已进入我的心里。

没有剜好的网梭

曾试图替母亲剜一个网梭,但竹片弄破了,没有剜成功。

现在我看到的是一个网梭雏形,这是父亲还是二哥未完成的作品?我的猜测只停留了极短的时间,而未剜好的网梭本身却抓住了我,让我感到它存在着某种暗示,它更像一个丢弃的钟摆,它停止摆动的那一瞬的喘息还残留在它的身影里。

阳光中没有尘埃,大地干干净净,河水缓缓流淌,只有当河岸这双手臂扭动变形的时候,河水才激起浪花。河湾的水相对来说要深,看上去没有流动,但实际它是在沉潜之中移动着位置,河湾的水更加清澈,河湾的鱼来来往往。但现在这河湾很少有鱼了,也见不到打鱼的人了。那些拉大网的,撒掀网的,放卡网的,他们淡漠了河湾,渔网已经腐烂。就像我,我的家人,还有我当年的伙伴,现在吃的不是自己打的鱼,也不是从打鱼人那里买来的鱼。打鱼成了一种美好的回忆。

阳光依然朗朗地照着,照得人身上暖和和的。这是打鱼的好天气。堰坝上的柳树苍老了,停着数只鸟,兴奋地叽叽喳喳。树上没挂打鱼人的衣服、渔萎和烟袋,更看不到偶尔从堰中探出的打鱼人上半身。早年,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这样的暖冬的阳光下,用小拖网、夹网,在堰中一遍又一遍地捕捞鱼虾。堰连着湖,湖连着江,鱼游动的世界很大,繁殖得也很快……那时候,许多人家都备有渔网,吃鱼就像到自家的菜地里摘菜一样方便。

母亲织渔网为生,她一生织了多少网没有统计,她织网能在晚上不点灯而飞梭不乱。不少人向母亲预购渔网,有人拿不出钱,母亲就把渔网赊给他,要他打了鱼,用鱼折价偿还,后来家里墙壁上挂满了渔网,显然是渔网不好卖了。原因是皖河被一段段插满了竹屏,设置着一道道“迷魂阵”,有幸游到内河的鱼非常少;湖面同样被人承包了。田野河汊零星地出现打鱼人的身影,他们成了孩童们追逐的风景,他们无疑使乡野大地更加浑厚,充满生机和韵味。

渔网卖不出去,母亲郁郁不乐中仍旧日复一日地织着网,晚年她的情绪很差,而缓解心理的压力,又只有反复地织网。家里其他人不再织网了,父亲替母亲绕线,还要抽空剜网梭。剜网梭需要细心和过硬的刀功。世上许多事冥冥中一致,譬如网梭是用来织网的,网用来打鱼的,而网梭的形状却像一条鱼。我二哥剜网梭还喜欢在梭体上刻上一尾小鱼,看上去就像大鱼怀着小鱼。母亲总是夸二哥剜的网梭精致好用。

当街的窗户,阳光射进来,照在织网的母亲身上。母亲头发斑白,脸色红润,她的手上下飞动,即使是与人说话也不受影响。她要教我织网,我不干,网都卖不掉,学织网干啥?母亲晚年是落寞的,老家老屋那扇朝阳的窗户下,我感到至今还坐着不停织网的母亲。

母亲去世后,留下了不少渔网。二哥把渔网拿走了,说是找人到渔乡去卖。我不知道后来卖没卖掉。我却发现同时不见的还有网梭。那么多网梭,怎么一只都不见了?我找遍了老屋的角角落落,最后看到了这只没有剜好的网梭。

我揣着这只比一只完整的网梭更有意义的未剜好的网梭,走在四野中,寻找打渔人,没有,一个都没有找到,倒是碰到了不少鱼贩子。

少年的河

我伴着一条小河而眠。夏秋之夜,大自然充满呓语,而河水显得那么缠绵温柔,像做着甜美的梦的母亲搂着她的孩子在睡觉。

“哗!”鱼拍打水的声音;“咕咕”“咕咕”,癞蛤蟆在低沉地鸣叫;“纺织婆”不知在草丛里还是在柳树上唱着水乡动听的“夜眠曲”;还有蝉尖细的噪音唱到露水降下后方停下来;而那些蝈蝈、蟋蟀彻夜在河边歌坛上展示风骚,直到东方欲晓……

是谁家率先把鸭子赶进了河里,“嘎嘎”的叫声,从上游飘到下游,又从下游飘到上游,呼喊着同类,开始新一天的飘游生活。我似乎也是它招引的对象,立刻翻身起床,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门,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河边,凉风从水面上拂来,顿时冲消了我的睡意。只见担水的男人挑着水桶,走进河里,猫腰把桶压入水中,挺直腰杆,满满的两桶水就高出了水面,扁担在肩上吱呀吱呀欢快地叫起来。水又涨了,一位妇女想把淹没的洗衣石移上岸,我急忙走过去跳进水里,把附近十几块洗衣石全推到了岸边,那妇女的微笑中还带着昨夜梦的痕迹。

头天傍晚我在河里放了一条长长的渔网,网的两头系在河两岸潜在水里的树根上。清晨收网是一件令人激动和兴奋的事情,我一边踩着水,一边把网一节节地提出水面,网上卡住了不少鱼,有鲫鱼、鲢鱼、鳊鱼等,岸上妇女忘记了棒槌的敲打,欣赏着清晨河里最精彩的镜头,啧啧声不断传进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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