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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

——我不想再错过她

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是把发生的什么事都分享给彼此,不过才五天,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挚交。

我们每隔三天约一次会,就在那间咖啡厅。

每次回到家,顾晋就会深深的自责,打着挚友旗号的无话不谈,他却怀着不轨的心。

我时不时的问她小时候的事,她的回答始终都是那么模糊,不过我不会有任何怀疑,我相信老天许给我的缘分,她就是我的秋狄,就是十二岁的小姑娘。

后来,她就同我说军队里的事,总是三句不离那个人——我心里的情敌!

那个人是她的教官,她的顶头上司。

我夜夜做梦,同一个梦,她离开的梦。

她叫我‘医生’,其实我也不太懂是为什么,可又总觉得这个称呼比唤我的名字更亲切。

“医生,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株仙人掌只有我才可以浇水,你必须信守承诺,不然……”她的脸上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好吧!我懂得!

其实,她也并不会怎么样。

我把家里的钥匙拿给她,以用来方便她为她心爱的拔刺仙人掌浇水。

奇奇突然把储物室的纸牌叼到她的面前,以至于她突然对这么一个物件上了瘾。

她从来没有赢过,于是她就说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污点。

我们总共在那间咖啡厅约过六十一次会,除了第一次她喝的是水,其余的每一次她都会点“维斯”

三个月内,我注射了五次费斯林,在她说了无数次“你怎么又黑了”之后,我终于知道费斯林的副作用是什么了。就在我把所有注射剂锁到实验室的那天,她让我办了转业手续。

我成了一个老师,教的是化学。

不再像在军校时了,我每天都得在学校度过,和她的约会不再是三天一次,每周末她都坐在那里等着我,注视着我的到来。

就像……

教父的声音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顾晋身上,可他,还在出神!

“你愿意吗?”教父再次问他。

就像……

南柯站在他的面前,问他:“医生,你的意思是让我成为奇奇的妈妈,好好照顾它,爱护它,对吗?”

她的目光如炬,注视着顾晋。

“你愿意吗?”

“我愿意”

隔着五年的时光,重复她的话。

他告诉所有人,她只告诉他。

和月箐在一起两年半了,终于走到了今天!

握着南月箐的手紧了紧,他告诉自己:顾晋,不能再想了!

我们有了宝宝,在结婚两年后。

“顾念”这是顾晋为女儿起的名字,他忘不掉,绝对不会忘掉。

—顾念一世—

那年,南妈妈难产,胎检的双胞胎只能保一个,南柯出生了,妹妹就成了家里的阴霾。

一对无法怀孕的夫妻,在死婴库买了一个没有生命的女宝宝,却在回家途中嗷嗷哭了起来。

那才是秋狄,只在顾晋生命里出现几个月的秋狄。

十二岁那年,秋狄被查出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她的父母找到了那家医院,说出了实情。

“我才知道我有个姐姐,还是亲姐姐”月箐躺在他的怀里童稚的说。

手术成功,秋狄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成了月箐,南柯因为体质弱,手术后高烧不退,失去了一段记忆。

俩人都进了军队,南柯机缘巧合下成了特种兵,月箐被调到了国外。

“有一次我被反政府组织掳走了三个月,被放回来之后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肯定不在了”

月箐回来半个月后,南柯死亡的消息就传来了,是区指导员亲自登门送来的烈士勋章,确认死亡!

顾晋是南柯唯一一个朋友,所以南妈妈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顾晋第一次见到月箐还以为她是南柯呢!真的太像罢了!

我知道她可能是真的喜欢她的教官,我就只能甘心做朋友了。

她突然开始接任务,我几乎一个月都看不到她一次。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是她告诉我,她的教官,我的‘情敌’死了这个消息。

她抱着十几罐啤酒坐在我家门前,醉倒在我的怀里。

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他,那个已经四十多岁的教官。

冬天来的好快,天气是那么的冷,我回家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打开窗子!我呆呆的站在窗户前好久都不懂我怎么会成这样。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她!

“医生,我要出任务,你可以帮我个忙吗?到时候我回来了给你个惊喜”

我还以为是什么难做的事,不过是替她保管项链而已嘛!哈哈!南柯,我可等着你的惊喜哦!

她在巷口和我辞行,我还是对她说了那句挑逗的话——那个她人生唯一的污点。

我等了一个月,她却还没有回来。我跑到军部去问,甚至闯了特战营,都没有消息。

我突然不敢睡觉了,好怕做个什么梦。

其实,我比南爸南妈知道的早,可我不会相信的。

我得到了她的日记本,(我绝不会承认那是她的遗物)知道了好多事情。

比如,为什么叫我医生?比如,她的老教官!比如,她知道了我怎么会又变黑了!比如,为什么会让我做老师这个职业呢?比如,她,南柯,是喜欢顾晋的……

我就是她的维斯,我终于知道。

我突然想起来,我和她从认识到最后一次见面,不过才整整一年,只有一年!

她不过才来过我家十七次,开过我的窗子十六次,给仙人掌浇过四次水,和我斗输过七十九次纸牌,给我发过四百零三条讯息,打过我的电话八十八次。

她没有喊过我的名字,没有喝过我泡的咖啡,没有让我等过她,没有对我发过火,没有和我提起过维斯是什么,没有说过,没有听过我说‘我爱你,南柯’。

我牵着顾念的小手,走在那条小巷。

顾念的步履蹒跚,顾晋的思念长安。

可能我想说一句再见!

可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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