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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宋京然第三次去图书馆的时候在星期。家里有很多的苍蝇和蚊子,一打开房门就会有很多的苍蝇和蚊子来观光,她的房间很干净,苍蝇和蚊子找不到东西吃就在他旁边嗡嗡地飞。她的房间朝北有个窗户,原本向着蓝天,可蓝色的铁硼子在她父亲的监工下毅然建了起来,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她有时也会调侃∶起码它也蓝色的,折射过来也没区别。她也不觉得好笑。

她不像其他的女生都背个皮书包,她只背了一个比手机大了一点的斜挎包,里面夹着一个从网上买来的布制书袋,上面印着英文。

她走在布着零星石头的大道上,太阳热辣辣地照在地面上,大道上一棵树也没有。只有在路旁的野草和不知名的小花作为荒芜大道上的景物。她穿了一件长袖的薄衫外套,里面穿了一件纯白体恤,下身只穿了一条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黑色紧身裤和一双白色帆布鞋。像极了大街上那些女初中生的装束。

她其实是初三到高一的过渡生,八月中旬就要去城里的东方红中学军训,她不像别的别的学生用作业和打工来耗掉整个夏天。每年夏天她只去图书馆,寒假才去打工,为下一个夏天买书,所以,她在别人眼里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女生,旁人也不知到她会看书,聚会时家里人也会故作大方地开玩笑,她只听不解释。

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远处的车牌站连最模糊的影也没看见,正午时分,大家都在家里吃午饭,太阳就自作主张得玩耍起来,肆意赶走了想靠近或路过的任何一朵云,有时太阳太得瑟就会激怒老天,让蓝天来惩治它,派来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白云,在离太阳十米处迅速团结成伙,势不可挡地冲向太阳,太阳就顺势安静了下来。地上原本金灿灿的一片变成阴暗的一片,风一阵一阵有规律地吹来。

她放下了刚抡起来的袖子,有人觉得怪,因为她连在家也会穿着长袖的衣服,且大多数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这样的穿衣格式走在大街上,人们等京然走过的时候都会说∶“你看那人真怪,巴不得太阳热死她。”她知道,她有时穿厚衫在太阳地下走十分钟也没汗,不为什么,因为骨子里就迸发着抑郁孤单冷的血流。

约莫走了十分钟就到了车站,太阳仍屈服于白云,大地仍是一片凉爽,她靠在车站牌上,看着马路上的公交车,等着有亮有122的公交车出现,有几辆其实也可以去到的,经过她时,她看了看车上的人有了空调还大汗淋漓,有孕妇、老人、小孩还拥挤得像QQ糖一样,下来的人都会长叹一口气,然后从包里或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擦手上和头上的汗。

125、134、222三辆能去到的车都在她面前过去了,她其实看到公交车牌的时候就看见122的车在她前面10米处疾驶而过。它没停,她也没追,两条腿怎么可能比得过四个大轮子。她起身看着车站牌∶“122去得最早那回来也应该是最早的吧,二十分钟一班,那就等二十分钟好了。”她口中喃喃道,没发出一点声音。

车站牌被插在绿化带上,后面跟着一排相隔1米的白杨树。车辆迎着风吹来,带动树一起歌唱,喇叭主唱,“哗啦哗啦”的响声就成了陪衬。她看见村口那有人开始往这边来了,大多都是披着长发的女初中生,不过她们下身都穿着膝盖上的裙子,背着的都是现在流行的皮书包,细细的带子栓在一个小包上,穿着有成人气息的凉鞋。

她望着车驶来的方向,在出口处终于看见了六分钟之前的只有她一人期待亮着122灯牌的公交车,车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人,她看了看手机:1∶30,再等的话就只能图书馆里站着一个下午看书。而且,对面的女生只差50米就到这了,算了算了。她伸出半只手,在灰尘中的天空轻轻挥动,仍靠在车站牌上,在车来到她之际戴上了医疗口罩。公交车准确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前门“叱——咿”地开了,车里并不很拥挤,至少每个座位都坐满了人。大多都是下了班的无业游民。在车门快要关闭之际,对面的那些女生大声地喊着:“司机,等等呐。”说着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裙子在奔驰的时候飞扬,顾着按住书包没顾着捂着裙子。

在赶来的八个女生一同上车后,还不算拥挤。她守在后门旁边的扶杆那,悄悄地看着反光玻璃∶八个女生全穿了裙子,穿着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T恤衫,那种隐隐约约露出腰的那种。有三四个背书包,其余都和她一样背的单肩包。只不过她们的全是黑的,她的是白色。

车里的空调无声地朝车内喷出冷气。车在空旷的道路上驶得飞快,过桥时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八个女生一路上都没说话都看着和司机一样的路况,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在一个站里又挤进了几个男生,都长得高高地都有点帅。

其中有一名男生在前门付钱后门上车,站到京然的旁边。扶着她旁边的扶栏。她仍看反光玻璃,从前门进的三个男生都站在了那些女生的旁边,女生扶着手栏,他们抓上面的挂栏、那些女生里,有一个背着皮书包的侧过头跟旁边一个背单肩包的姑娘说了一句话,说完时和我一样看着玻璃,不过她看着的玻璃画面上有男生在里面。

宋京然开始看窗外的风景,暂时忘记了车中几乎背贴背的拥挤。窗外的绿化带种的都是白杨树,风一吹过便哗啦哗啦地向。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坐在她前面的人开了窗户,顿时风吹到她脸上,一种久违的舒服,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她再次看会玻璃,发现好像有人在盯着她,京然抬头一看,是她旁边的那个男生,他右手抓着她头上的挂栏,左手抓着她旁边的手杆,呈现一个半拥抱着她的姿势,更何况他注意到她笑了,怎么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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