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马良用神笔帮助了一个又一个善良的穷人。”马如雪眨了眨眼睛,又摇摇头,一把合上书,然后钻进被子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道:“英姐,还是你这儿舒服啊!”
马佩英微笑着挑挑眉,看着马如雪有些得意地说:“那是,你英姐我的床可是用上好的木料做成的。怎么如雪,你还改不掉那坏毛病?”
马如雪平躺在床上望着房顶那白色的天花板,唉声叹气地说:“嗯,英姐,我还是那样,睡前不看一遍《神笔马良》睡不着。”
马佩英跑到马如雪身边,伸手在马如雪脑门上弹了下,说:“如雪,你去看医生了吗?这病不好得治。”
马如雪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玩笑而恼怒,反而一本正经板着一张脸说:“英姐,我看了,医生说没事。再说,不是还有你马神医吗?”
马佩英看着她严肃的脸,有些失落,但还是嬉皮笑脸地说:“真的?”“真的。”马如雪的回答还是那么严肃。
马佩英“嗖”地从床上站起来,随手拿了件白褂穿在身上,对马如雪道:“是我马神医该出手的时候了。马病号,你的症状现在非常严重,需要我来为你开导。”
马如雪好似没听清,迷迷糊糊地说:“开刀?不,我不要开刀!”
马佩英纠正道:“不是开刀是开导。开刀,懂吗?”她用重重的声音特意点名了几个字。
“懂了,只要不是开刀就行!”马如雪翻了个身想要睡觉。
可马佩英才不会让她睡,她睡了就没有人陪她说话了。转身脱掉身上的白褂,躺在马如雪身边说:“如雪,你除了看《神笔马良》也就偶尔看看四大名著,多闷啊!我告诉你,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看小说,你看的那些都太古板,三岁小孩都会背了,你都十八了啊!……喂,如雪你有没有在听啊!”
马如雪懒懒地说:“没有。”
马佩英暴跳,“没有你还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你好意思吗?”
马如雪辩道:“好意思。”
“……”某人无语。
“哎呀,英姐,我画了一天的油画了,很累的,不像你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让我睡会儿好吗?”
“不好。”马佩英是个直爽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虽然她知道马如雪画了一天的油画很累,但“孤独”的她好不容易有个伴儿陪,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英姐,我父母不是去国外定居了吗?我要在你家住好久的,明天我陪你逛街好吗?求你了,让我睡会好吗?”马如雪苦苦哀求,大大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泪,显得异常可爱,使马佩英这种孤独女不答应也不行。没办法,萌物就是马佩英的弱点啊!
“好好,我可受不了你的大眼睛!”马佩英无奈道。
“行,说定了。那英姐,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啊!晚安。”马如雪又转过身,抱着一团被子睡自己的好觉去了。马佩英扯了扯马如雪盖的被子,马如雪却抱得很紧。马如雪转身使出自己的无敌绝技“大眼睛”,马佩英连忙说:“好好,你睡,我再去拿张被子。”说完就走了出去。看着某人走出去的背影,马如雪的嘴角漾起了一丝微笑,很快,又转过身睡大觉。
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窗外的月光格外皎洁。月光透过窗帘,照射到床上的俩人。床上的俩人躺得横七竖八,要样没样的。没办法,她们这俩好姐妹就是这样的,虽然她们不是亲姐妹,但却胜似亲姐妹,一起从小玩到大,关系好得很。这时,俩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睡姿有多难看,她们正在梦乡中分别做着自己的梦……
漆黑的夜空,满天的繁星,马如雪在山顶的草坪上,被垂垂欲睡的花包围着。马如雪对着远处的另一座高山不停地呐喊,喊叫声传遍山谷。许久,马如雪停止了喊叫,她的心情好极了,脸上的笑容使她变得更美。这时,天空中的云层多了起来,隐隐有个白胡子老人在云层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的身影越拉越清晰,他缓缓降到了地面上。
马如雪好奇地看着这个白胡子老人,问:“你是谁?”老人笑而不语。马如雪越发感到奇怪,又问:“你到底是谁?”回答她的依然老人的笑颜。
山上蛐蛐欢悦的歌声让人心情舒畅,就在马如雪想确定老人是个聋哑人时,老人张口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马家的孩子,名叫马如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