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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说波水

波水对时事精确的判断分析,缘于他敏锐的政治素养和专业的法律素质,以及广泛的人脉资源。

作为律师行业中的翘楚。“有才而性缓而属大才,有智而性平,斯为大智。”再大的事他都不会慌张,镇定自若。波澜不惊,所谓“泰山崩于前而不瞬卒然临之而不惊”是也。他所里的王律师有一次说,王主任经常在所里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胸有成竹地分析中央和地方各种各样的政策形势,为大伙指点迷津。

这符合他的性格和个性,也是他独特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就好像古时候哲学家擅长于沉思,甚至到极深奥的地方去沉思。如古希腊的苏格拉底喜欢站在雪地里整夜沉思;近代的笛卡尔则喜欢在叫“火炉”的暖房里沉思。

波水则喜欢在所里踱着步子沉思。

懂得分析、综合、判断,合情合理运用法律地为已为人排忧解难,以圆融的态度处世,又不失底线,这才是真正的智慧,也容易成功。波水就是这样的人。

每次聚会,我都要向他商量请教。从点菜到地点时间安排。每次点菜,他都会考虑同学们南方和北方不同的口味,某某口味偏淡偏咸,吃辣与否,反复推敲、综合平衡后才下单,方方面面想得非常周全。

他还有一个爱好,喜欢研究易经,并且颇有成就。谈到易经,很多人都觉得玄乎,其实作为群经之首,它是中华文明的源头。它会教给你如何应对各种变化之道。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我们应该如何做到以不变应万变。《易经》认为,世上万物不离三大原则:一是变易,万物皆变;二是不易,事物的本源和规律是不变的;三是简易,简易才是事物发展的最高原则。

能看懂易经的人非有大智慧大毅力不可,波水正好具备这样的条件。自己也会偶尔拿起翻看,感觉近于天书。我只记住了其中一卦“蹇”,大意是在你最艰难困苦时要做到守正道,才能化解危机,迎来转机。这样的例子子太多。演员邓超,未成名之前,住在地安门附近违章搭建的屋子,生活穷困潦倒,冬天为了御寒,竟然到废品收购站,讨来海绵垫子,剪成条,塞住漏风的墙壁。人艺面试失败后,他在小店买瓶二锅头喝,感觉像裸体站着一样绝望,甚至在马路牙上抹眼泪。邓超后来成名后,他说回头看都是最富贵财富。邓超不一定看易经,他所做的正是“蹇”卦中所要求的。

可惜自己只知道点皮毛,不得其门而入,一直没机会向他请教学习。

有一次因为往学位证上贴照片,正好地周五,事情来得突然,打了几个同学电话都说走不开,后来打给高同学,正好也有事。我想起波水,能不能让他去一下?高同学说这等小事不好开口烦他,毕竟人家是大律师啊。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

其实波水虽然是大律师,但架子还是小的。我后来还是给他打电话汇报,不巧的那天他还去法院开庭。

波水到随园上课从不开车,都是从所里步行到教室。放学后再步行回所里,其实他早就买了蒙迪殴。他是绿色环保健康生活的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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